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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豆机灵,又赶紧补一句,“当然,也是小娘子饮子做得好!”
他又递来两个罐子,“小娘子还卖五色水团罢?大娘子让买两碗给家中两位郎君吃。”
两位郎君……原来严铄还有兄弟?
虞凝霜动作利落往罐里盛水团,想起到底让严铄吃上了这五色水团,她就分外不爽。
可当陈小豆为这三碗饮子,足足付了三百文钱的时候,她的不爽又烟消云散了。
不出所料,这又是他家大娘子的吩咐。
见人家这份心意,虞凝霜思考着再设计一款新的荔枝饮子作为回报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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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严铄归家的时候,就见李嬷嬷在大门口等着他。
对方提着个食盒,边将他往弟弟的住处领,边笑眯眯道:“这是大娘子今日让小豆子买的饮子,请阿郎拿去和福寿郎一起吃了罢。”
严铄接过,敲了敲弟弟的房门,听得里面负责照顾弟弟的宋嬷嬷一声“来啦”,马上来开了门。
见来人是他,宋嬷嬷似有几分惊讶,但更惊讶的,显然是屋内桌案边的少年郎。
严澄没想到严铄会在这个时间来,他一手赶紧盖住画纸,一手要去搂过鸟笼。
奈何他身量小,顾此失彼,结果就是想护住的那只羽色金青的绣眼鸟儿受了惊吓,在笼中振翅尖鸣起来;
他想挡住的纸张也散落了,簌簌乱飞,其中一张缓缓飘落到严铄脚下。
上面正绘着一只绣眼鸟。
虽然仍是草稿,但线条流畅精美,纤毫必现,鸟儿刚抖出的无数细小茸羽落到上面,竟然与画的难分彼此。
严铄弯腰将其拾起。
“福寿郎今日午休晚了些,才刚起,没画多久、没画多久的。”
宋嬷嬷上前紧张地解释,赶忙收拾着地上其他画纸,将它们飞速移出严铄的视线。
而她口中的福寿郎,整个人背离着严铄的方向,正双手撑在膝盖直直跽坐着。
他完全不看严铄,只低着头看着自己膝盖。无论是用力瘪着的嘴还是涨到通红的脸,都显出无比紧绷的状态。
就是那种被当场抓包做错了事,忐忑地等待着责备的状态。
严澄是幺子,又自幼带病,已过了十岁生日,家中仍以乳名“福寿郎”称之,望他多福多寿。
每个人都将他当成一片飘摇的羽毛似的,面对他时大气都不敢喘,只呵护至极地在手心捧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