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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给老婆要温柔(正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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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双腿并拢,夹住但别太用力。”

路明非自背后环上了他的腰,紧贴着他的身体把臀肉从浑圆压到扁平,灼热的呼吸吹开他背后的长发,自头发的缝隙落在他背后。男人的性器在他腿间小幅度的抽送,龟头摩擦着大阴唇,很快遍刺激得他的女穴里渗出液体,一时间都堵在大阴唇里,直到龟头一个用力稍稍顶开了那两瓣嫩肉,才如同金鱼吐泡泡一般吐出蜜液,润湿了小穴的同时也浇灌着身下的硬挺,随着前后的动作蜜液抹到了腿间,也让男人的动作更加顺畅。

玩弄了一会儿恺撒挺拔的双乳,继而用双手分开他挺翘的臀肉,一边揉捏着紧实的臀瓣,一边挺腰在他腿间进进出出。虽然包裹感并不是很强,但被结实的大腿内侧夹着又是与众不同的感受,龟头蹭着恺撒的私处,沿着那处小缝摩擦最敏感的前端,感受阴部的柔软和湿润,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顶进那处绝妙之地。

即便被浑身上下地玩弄着,不时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声,恺撒只是用手扶着身前的门,迎接着身后的冲击依然努力站稳身体。

不巧了,路明非还就喜欢他这副样子,把人强硬地转过身来,又一次把恺撒按在门上亲吻。看到男人微张的瞳孔他就知道恺撒也进入了唤起的状态,比起刚才更配合他的吻不说,还用舌尖肆无忌惮地挑逗他,被他狠狠揉捏了几下胸部和臀肉才停。

“不……会被看出来”热吻之后恺撒才想起这里是公共场合,亲热过头了嘴唇红肿着可怎么出门?他有些懊恼自己就这样任人摆弄,也气恼身前的混蛋这么不看时候。

“没问题没问题”,路明非笑眯眯地最后轻吻了他的唇角,心情大好,“你下面可真棒。”

这是句双关,或者三关,因为路明非随即套弄起恺撒的性器,刚才就受到和女穴相连的刺激,阴囊也时不时地被阴茎的前端顶到,抚弄了几下就昂扬立起,恺撒都有点嫌弃它丢人。手握着两根阴茎一起撸动,前液很快打湿了一深一浅两丛阴毛,黑色的叫黑森林,浅色的应该叫啥?白桦林?路明非差点没把自己笑软掉。

“总觉得还有哪不够”,又嘴边没个把门的把心里话嘟囔出声,自己手淫的时候光顾着爽总是一路到高潮,在更多感官的刺激下他反而没那么容易到顶峰,是快感的阈值也被拔高了吗?还是不想要激情的时刻那么早就结束呢。

他不确定这话在恺撒听来是什么意思,只看到男人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面对着他分开双腿。

看到路明非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愣住了,恺撒一时有些报复的快感,他最不喜欢被人肆意摆弄,好在正如他所见的,路明非确实相当钟爱他的身体。多巴胺的分泌让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不加考虑地做出了个过分大胆的举动,把手伸到自己的下体,用双指把那处隐秘之地分开,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男人眼前。

“你还是馋这个,对不对?”既像是挑衅又像是挑逗的语气,轻而易举地点燃了男人的欲火。路明非毫不客气地将手径直插入恺撒手指间,捉住露出在外的两片粉红色嫩肉就是一阵揉捏。

脆弱之处被男人的大手摩擦,刺激感几乎瞬间让恺撒清醒了,忙不迭地双腿并拢夹紧。

“松开”,路明非哑声说,“不然我这就把你抱到马桶顶上操。”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另一只手掂了掂自己的性器。恺撒像是小动物那样怪委屈地哼了一声,随即不太情愿地再一次分开双腿,让男人能继续在自己的隐秘之处采撷。

路明非用润湿的双指探入小穴深处,之前他给这里开苞的时候不算用力,再加上过去了一个月,阴道开口处又缩得像是未被开拓的样子了,好在恺撒的g点位置不深,用手指很轻松就能够到。他专注地用手指在那一点上按压摩擦,双指推挤抠挖,毫不怜惜地给予刺激,男人在他怀里抖得厉害,双腿几乎站不稳,呻吟的声音也变尖了带着哭腔。

宁愿被手指弄得像女人一样娇喘个不停,也不愿意说一句我错了向自己请求放过——虽然即便求饶路明非也绝对不会答应的就是了,他太喜欢恺撒在自己身下因为快感而失控的模样了,那张英俊的脸越是被刺激得扭曲,越是迷人得要命。

手扶着阴茎凑近被翻搅的女穴,恺撒瞪大了眼睛伸手来推他,路明非可是个说到做到的真男人,不是插进阴道内,而是用龟头的前端摩擦起阴蒂顶端那处最敏感的嫩肉。在内外的双重刺激下恺撒没坚持多久就高潮了,还是男根和女穴的双重高潮,小穴绞着路明非的手指,咕啾咕啾地溢出蜜液,阴茎则喷射出白浊的精液和清澈的水样液体。

“还以为你穴里没有女性那样的尿道口,不会潮吹呢。”路明非抽出手指,一边撸动阴茎根部一边继续在恺撒的阴蒂和它包裹着的软肉上摩擦性器的前端,射出的精液将粉嫩的女阴溅满了,又沿着腿根流下。

考虑到恺撒一会还要出门见人,他才没有真刀实枪的干上这一炮,然而金发的男人靠在门上双眼失神,和被干了一顿也没太大的区别了。

好几次欲望发泄的都不够彻底,不是路明非不能忍,只是忍到最后,受苦的还不知道是谁。他用手轻抚恺撒的双唇,将那处被蹂躏红肿的唇瓣恢复原本的模样,继而给人一件件穿上原本的服装,领带也按之前的方式打好。

着装被还原成了进门时的样子,恺撒的状态也恢复了些,“等会我先出去,你一会再出去,不用和我打招呼,见个面就离开就好。”

还用得着你说?心里狠狠翻了一个白眼,路明非却又出声喊住了他。

“头发乱了点”,这样说着男人伸手插进他发间,轻轻梳理着长发。“好在你发质好,不然打结了,不用梳子都梳不开。”听着年轻人絮絮叨叨的话语,疲惫的身体仿佛得到了休憩。

回家后恺撒又花费了不少时间清洗自己的身体,和上一次的抗拒感不同,这一次他没有报复性地揉搓身上路明非留下的痕迹。居然真的会适应这样的事,如果自己是女人,估计就要被人指着鼻子骂荡妇了。

放荡……吗?自嘲地轻笑了声。如果承认那处女性器官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被侵犯的确是不争的事实,可如果他不这么认为呢?对于男性来说那是多余的,甚至说成是寄身在他身体上的怪物也不为过。

确实历史上有出现过寄生胎的情况,在母体里一个胚胎吞噬了另一个,但不够完全,导致被吃掉的兄弟身体的一部分附着在剩下的那个身上,但这和他的情况并不相符,首先他没什么兄弟姐妹,即使有,这种事情也该在出生后不久就被发现,而不是到了二十几岁的时候才开始发育,并且和他本身的器官恰到好处的组合在一起,血管和神经都完美的结合,日渐发育完善。

将双腿分开架在浴缸两边,一手举着镜子而另一只手拨开粉嫩的花蕊。现在这里还没有发育阴毛,色素也很浅,曾被暴力破开的花径此刻闭合着,几乎看不出经受过情事的痕迹。再过一些时日,或许几年,或许就在今年,这里就会出现一切少女青春期会有的变化,长出阴毛,颜色变深,再然后,他的子宫和卵巢也会发育完成,用生理期的到来提醒他,你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有了生育的能力。

恺撒很难讲清楚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他不满路明非不讲道理对自己身体的侵略,就算他不承认那也是他无法掩饰的一部分,但同时他却谜一样的感到轻松,不仅仅是因为路明非说到做到,再也没像男人对女人那样插入式的和他性交,还因为一种不再需要保守秘密的如释重负。

直到秘密被揭露在一个“外人”前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些年在外谨小慎微,为了保守这惊人但并不一定会成为弱点的秘密,他所承受的压力有多大。若非被侵犯后的震惊和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在那时他大概就会爆炸,对这副奇怪身体的厌恶,对未知的未来的恐惧,对该死的作弄人的命运的怒火,火山一样爆发。

而路明非轻飘飘的几句话就熄灭了他身体里燃烧的那团火,他其实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因为对一个纯粹的色狼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对于废柴师弟的刻板印象导致路明非在他眼里算不上威胁?因为过往的情分让他姑且可以相信路明非不会出卖他?都不是不合理,但也都说不通。

总不能以女性的思维比男性更感性,更注重直觉来解释,只有这种解释他绝对不会接受。

知道他身体秘密的人,并没有人把他当成女性来对待,但也不再把他当成完全的男性,这是合情合理的,就连他自己,不也偶尔会觉得自己表现出了像女性的那部分吗?

并不是厌恶女人,反感被当成女性,亦或觉得女性低男性一等,恺撒从来没有过这类想法,哪怕某一天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彻底变成了女人,也不会比现在这样不男不女的状况更让他难以接受。

没错,就是不男不女,不上不下,古怪的身体和摇摆不定的灵魂,被不断的内心挣扎煎熬着消耗殆尽的自己。当知晓被侵犯的那一刻仿佛被破碎的内心,此刻却在温暖的水波中被一点点拼起。

若非路明非打破了他艰难维持着的平衡,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和精神马上就要濒临极限了。

被另一个神经病打断了自己变成神经病的进程,真是有够好笑。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路明非自从被昂热钦点当了保镖,无外乎跟着老校长全球各地到处跑,出席上流社会的各种宴会,老头和女孩搭讪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站定变成一棵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树。

难以想象恺撒是怎么适应这样的生活的,只能说有人天生就是富贵命,有的人就算穿了一身名牌依然还是改不了衰样。而很明显,高贵的气质并不能用过性交传播。

身旁的女性瞥了他一眼,表情不适地挪开了身体,路明非连忙进行表情管理,克制自己有些荡漾的笑容。

时钟安稳地走过了两个月,眼见到了见面的时间,又出了问题。路明非在那位可怜的医生的房间里,握着电话思绪复杂。

定期的体检持续了几年,没理由这么突然取消,除了恺撒本人出了什么岔子之外没有别的可能。男人垂下眼帘,盖住几乎无法控制的黄金瞳,还是无法接受,不能在自己关心的人身边,不能掌控事件的发展,这种无力感和挫败感使得此刻的每分每秒都格外漫长。

手机提示他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这是他继任学生会长的时候伊莎贝尔给他办的公务手机卡,除去学生会的高层人物几乎没有更多人知道。

短信内容是一个地址,离这里不远。

恺撒打开房门就见到黑发的男人喘着粗气站在门外,路明非轻车熟路地自门打开的狭窄空隙钻进屋内,回身搂过他狠狠亲了一口他的脸。

“来得这么快,你开火车来的?”

虽然是讨人厌的男人,但恺撒看着那双亮晶晶的黑眼睛情绪不差。

“哪能呢,我开战斗机来的。”白烂话之神继续发功,第二个亲亲被恺撒无情的一掌推开,路明非也不恼,拉着他就往屋里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住这的人。

“你逃家怎么连罗马的地界都不出啊”路明非一边吐槽,一边自背包里掏出中餐馆打包的烤鸭,掀开蕾丝餐垫摆到桌上。“你吃饭了没?还热着呢,不行再热一下?”

“我不是逃家,只是暂时离开家散心。”恺撒纠正,看路明非熟练地把一个个餐盒打开。他还真没吃,一大早就跑出家门,然后就在这间宾馆里一直独坐到现在,要不是实在无聊也不会发消息给路明非叫他来陪。

路明非点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摆好了食物就坐在桌边,眼含期待的等着他赏脸。

等恺撒差不多吃完了,路明非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和你叔叔吵架了?”他确实是很好奇,这其中不会有什么他的关系吧?

恺撒面露不悦的神色,但还是开口道:“是……都是些老生常谈的问题,他过分关心我的身体,我希望…他有时间多花在工作上。“

“我倒觉得你叔叔挺工作狂的,晚宴上别人都在忙着勾搭美女,只有他总是在和人谈生意。“路明非的奇怪脑回路把话题转向了奇怪的方向,然后又猝不及防地问他,”你怎么不一起去呢,你之前不是很喜欢那种热闹的高大上的场合吗?“

“我不喜欢——你就不觉得我生气得莫名其妙吗?“恺撒不太有耐心地把话题修正回正轨,奇怪了,怎么一面对路明非他总是有一肚子的问题呢?他有那么缺人回答问题吗。

这下路明非终于跟着他的思路走了,“没啊,你叔叔那人确实很烦人的,你都三十几岁了,他总不能还把你当小孩子看待,中国多的是这种掌控欲过强的家长,关心你没错,太关心了也不好,凡事都有度的嘛。“

恺撒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嗤,路明非无辜地眨着眼睛,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关心我?他之前可不是这么个关心法,他关心的只是我——的——身——体。“

最后四个字每个字都被加上了重音,路明非再脑子不好也听出来话里的意思,此时他也有个在心里思考了很久的疑问,很难不出言询问。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你的身体,是因为…那里的原因?“他只能想到这样一种可能,时隔好几年再一次见到恺撒,男人和他记忆里的样子几乎没有区别,身体也是一样的健康强壮,充满力量的美和成熟的魅力,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满的话,也就只有那处”多余“的地方了。

“我不介意多一个身体上的累赘“,男人高昂起头,露出白皙但有力的颈项,一如既往地高傲且自信。”但我讨厌他们对那种态度,就好像我的大部分价值都只在那个还没长成合格品的子宫上。“

“怎么会呢?”路明非脱口而出,不是他不相信恺撒的话,而是奇怪加图索家的人脑子是坏掉了吗,挤占着身体里为数不多富余的空间才长成的那部分女性器官真的能承担起生育的功能?要知道普通女性怀个孕都要把内脏挤得几乎没有空间的,甚至在晚上不能平躺着睡觉,因为会被压迫到下身一处叫什么来着,腹主动脉,会导致母体和胎儿有缺氧的风险。只是身体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就这么对自己宠爱着长大的继承人,豪门可真是有够可怕。

“我本来不是没机会在它长成之前就通过手术处理掉的,你猜那时候劝我不要动手术,静观其变的人是谁?我那时候唯一能信任的人。”

说这话的恺撒情绪算不上激动,但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是声音发颤。

路明非设身处地地替他想了想,也莫名觉得难过,虽然弗罗斯特和恺撒的关系属实算不上好,但他们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不提恺撒自己都不愿意认的渣爹,就是恺撒在世界上最亲近的亲人。其他人即使是亲友,对恺撒的好或许存有私心,而弗罗斯特大概是最没有私心的那个。

他也可以心大地宽慰恺撒说你叔叔可能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手术有风险,他爱你所以不想让你冒这种风险,不一定是打这样的算盘。但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没遇到过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他自己头上可不见得能像闭眼设想一番那么冷静。规劝人谁都会,劝好了就真能解决问题了吗?

恺撒叫他来,也不是希望被他满嘴爹味地教育一通的吧,这么想着路明非起身靠近男人,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揽进怀里。手指伸进恺撒发间梳开柔顺的长发,轻轻按揉着发根,说是可以让人放松?总之路明非每次在理发前洗头的时候都被按摩得很爽就是了。

他逐渐感受到恺撒把身体的重量一点点压在他身上,同时双手搂住了他的腰。

路明非对着恺撒模特一般的长发玩心大起,手指勾了几缕编起辫子来,然后再从上到下轻轻一划就把它解开。柔软的发丝只要轻一点摆弄就不会扯痛头皮,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还有点催眠。

“你啊,我知道你不会停下追求完美的脚步,就不能偶尔小小的放纵一下吗?总是仰视你,我很累的。”比起说教或是指责,这句话的语气更像是撒娇,最后在句尾还黏糊糊地拖了长音,若非路明非的声音还算清亮的青年音,绝对会被认定为怪蜀黍在讲奇怪的话。

恺撒轻轻挣开他的怀抱,手掌依然贴在他的侧腰,只是稍微拉开距离后抬头看他,路明非错觉自己是在一艘航行在无边大海上的船里,而恺撒就是有着惊人美貌和海一样的蓝眼睛的人鱼,用歌声,不,只需要他抬起眼和船上的人对视,就足以诱惑他们失了智地跳进冰冷的大海。

“我们之前难道还不算是放纵吗?”

人鱼促狭地问他,脸上的表情如同冰山融化,并非有意的诱惑,这种生物的存在本身即是诱惑。

而路明非深感自己承受诱惑的能力太差了,不如顺便去一趟教堂忏悔?一晃而过的思绪后他低头靠近坐着的男人,在那双蓝眼睛的注视下吻了男人白皙面庞上隐约泛红的鼻尖。

用指节再抬高点恺撒仰起的下巴,这样的角度下两人双唇差一点就能相贴,但却又微妙的停在一个无法触碰的位置。

恺撒睫毛忽闪着不停眨眼,蓝眼睛始终聚焦在他脸上,这距离太近了,两个人对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晰。

一只手自他腰侧攀上他的前胸,再摸到他的脸,温热的指尖,并不像女孩的手那样柔软,带着有些粗糙的茧。眼前的人当然是个男人,他不自觉爱上的当然是个男人,给他致命的吸引使得他不择手段也要掠夺的,不论恺撒的身体变成什么样,总归是个男人的灵魂。

男人一手按住他的后颈,一手扯过他的衣领,转瞬间缩短了那细微的距离。路明非对这动作有些猝不及防,而结果就是差点把自己和恺撒的鼻梁撞到一起,他哼了声,听见恺撒喉间的一声轻笑。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言语,专注地蹭着对方的唇瓣,像是试探,也像是情人缱绻的用动作互诉衷肠。

恺撒自认是很擅长接吻的,虽然做不到让对方瘫软在自己怀里的程度,掌控节奏总归做得到。他不太能确定路明非到底是经验丰富还是天赋异禀,说是处男,他不也一样。之前每一次路明非吻他都是带着侵略性和浓厚的性的意味,这一次却让出了主动权,对他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所以他这次把节奏控制得很慢,不是为性爱所做的准备,也不是掌控欲望的表达,而是纯粹的接吻。

像是老夫老妻一样?也未必,不是说中年夫妻亲一口都要做噩梦的吗,他自嘲地勾起嘴角。

随后这个吻逐渐激烈起来,两个人不遗余力地探索对方的口腔,两条舌头像是交配的蛇那样紧贴着对方滑动交缠,但很显然不会真的缠到一起,这样想着路明非很丢人的笑场了,恺撒小仓鼠那样脸颊气鼓鼓地看他,但眼神却没有生气的意思,等他笑够了又毫不客气地把他拉过来继续这个吻。

“我觉得我对你来说挺特别的。”漫长的吻结束后路明非颇为自恋地讲了这么一句话。

“别多想,我不是没有这么亲过别人。”恺撒当即反驳他,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刚和人温存完就翻脸不认,非要解释,只能是看不惯路明非那副一朝得志就得意忘形的样子。

或许还真的像路明非说的那样,自己习惯了被仰视,习惯了他们之间宛若天堑的距离,哪怕已经从高处跌落下来,依然幻想着被人摇尾乞怜,低眉顺眼地对待。所以路明非越是强硬地对他他越反感,然而一但转变态度在他眼前示弱,毫不掩饰地对他袒露爱慕的心意,他就稀里糊涂找不着北的任凭对方胡闹去了。

真是病得不清,看来他是时候换一个心理医生了。

摇尾巴的狗狗垂下那条看不见的尾巴,动作停了一会,但很快就又睁着黑亮的狗狗眼凑过来。

“我是说,你看,你反感自己那里,连你家人的关心都觉得无法忍受,可是之前我对你这样那样——”路明非谨慎地看了眼恺撒的表情,确定没踩到雷点再继续说:“你却没有生我的气,这不能证明我很特别吗?”

这家伙真就把强迫自己,再后来威胁自己的事忘光了?没生气?没被你气死就不错了!恺撒恶狠狠地咬牙,惊得狗男人猛地一缩脖子。

“别说的好像我生气了你就不会我行我素似的,你来我房间是准备做什么?总不会只是来听我发牢骚的吧。”

有些时候路明非真想封住自己这张不长眼的嘴,额,好像世界上也没有长眼睛的嘴这种东西。

刚才起恺撒浑身散发着烦躁的气息,也不再和他保持眼神接触。路明非环视周围想着能怎么做缓和一下气氛,终于把视线落在桌上的餐盒里。

“你吃烤鸭不放葱,还挺好的。”

男人表情讶异地抬起头来看他,继而也把视线朝向餐桌上,余光瞥见路明非神情紧张地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这一幕使得恺撒猛地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咬紧了嘴唇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想笑。

“我就该把这些葱塞你嘴里。”

结果这狗,不对,这个笨蛋男人真的蹲在了他身前,犹豫了半晌后视死如归地张开了嘴,好像恺撒要给他塞的是毒药而不是那一餐盒葱段。

“好了”,恺撒踢了踢路明非的小腿示意他起身,“我晚上不能在外面过夜的,你要做什么就快点。”

“做什么?”

感觉到路明非有那么一点点明知故问的意思,恺撒不爽地开口挖苦他:“上次见面你说一个月你都忍不了,时间更久反倒没问题了?这么快就对我厌倦了是吗?”

这就是纯粹的找茬了,在接吻之后——或者从刚开始接吻的时候,路明非就有了身体的反应,当然他自己的身体也很诚实地兴奋了起来。即便心里没什么想法,那样的热吻后再没有身体反应的还能是男人吗?

“没有,不可能!”手按着胸口斩钉截铁地回答,路明非似乎又有了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主意,眼前一亮。

“不想被当女人的话,我们就用男同的方式做一次怎么样?”

恺撒谨慎地审视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眉宇之间又酝酿着怒意。

“你是觉得从前面上了我还不够,还想着打后面那地方的主意吗?”

“等——”路明非一脸的傻眼,“你怎么一下就想到肛交的,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男同是怎么不过我说的不是那个,是69,69啦!”

两个人在床上摆好位置,侧身躺着头贴近对方的两腿之间。

“69怎么就是男同的专利了?”

又一次面对那根坚硬的肉棒,恺撒没有了那么强烈的不适感,还是很想抱怨几句。

“那菊花也不是男人独有的啊,69是这种体位的全称,两个人互舔鸡巴这种事很明显是男人才能做到的吧。”

“粗俗”恺撒指尖弹了弹肉棒的顶端,硬物晃了晃,仿佛对着他的脸垂涎三尺般滴落着前液。路明非被他刺激得一顶腰,性器晃动着抵上了恺撒的脸颊,在他脸上轻拍了几下,才跟着男人的动作退回原地。

有那么一瞬间恺撒觉得别扭,想骂几句,又觉得这样有欲盖弥彰的嫌疑,都躺床上了,再装清纯就不合适了。

说到清纯,总感觉路明非处在一种清纯处男和老司机的诡异叠加态之中,虽然他既不是处男,也不是老司机,总觉得又无语又好笑。

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路明非来了一句“我开动啦”,用手托住了恺撒胯间的肉茎。

开动你个大头鬼啊,饥不择食了你。这样想着恺撒还是本着投桃报李的原则,效仿男人的动作握上身前的肉棒。

路明非又在此时灵机一动,说“我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管做爱叫开车了,你看这玩意像不像一根变速杆。”

身下男人呼吸时吐出的热气猛地喷到他性器上,痒痒的又有点爽。

“你”恺撒笑喷了,握着手里的肉棒顿感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不说这些混账话你是活不了吗?”

“你懂的嘛”,男人用指尖勾勒着他肉棒上凸起的脉络,“我一紧张就要飙白烂话,习惯了改不了。”

这可真是奇了,他都不紧张,路明非紧张个什么劲啊,真是给恺撒三百年的时间都理解不了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你紧张什么?”

“怎么给你口啊,看那些视频里面的小0都做的挺轻松的,我也不是没研究过操作结果你这玩意好特么大啊!”

“噗嗤”

笑得几乎要把头埋进路明非双腿之间,他现在几乎不对另一个男人的下体有什么反感的情绪了,不过恺撒不在意这些,只是憋着笑意到浑身发抖,更别说控制自己失控的表情。

现在这样的姿势下,他看对方的性器也是一样的粗硕膨大,雄性的麝香气味扑鼻而来,狰狞的硬物上青筋暴起,写满了进攻的欲望。

路明非那边的视角也是一样的吧,虽然没把两根勃起状态下的肉棒贴在一起比较过,恺撒自认自己的男性气概是不会输的。比大小这事有点少年气了,但不肯服输可是他的本性,更何况他还比路明非高上半头呐,按照比例来说也应该是他的更大点才对吧?

“这么看,你的老二真是很漂亮啊。”那边路明非把他的失态当空气,继续念叨着,“又漂亮还不失危险,迷人又惊人,真是鸡如其人。”

“别,别闹了”恺撒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笑到脱力倒在了床上,这么一通乱搞他没彻底软了都全靠混血种的体质过人。

路明非从他腿间坐起来,转头就扑到他胸前索吻,恺撒没力气迎合,更没力气拒绝,只闭上眼张开嘴,接纳了男人热情的唇舌。

柔软的舌在他口腔里舔舐挑逗,攫取着他口中的津液,又将自己的送进来润滑。舌尖探索着他的齿列,舌底,刺激着每一处敏感的神经。时不时抽开舌头,转而吮吸饱满的唇肉,任由过量分泌满溢出来的唾液沿着他张开的唇角滑落。

“我们来比赛怎么样?”路明非亲密地蹭着他的鼻尖,间或在他要被亲肿了唇肉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就比谁能让对方先射出来?”

看看路明非那涨成深色,青筋脉动着,几乎随时就要爆发的性器,再看看自己刚刚被亲吻着才重新抖擞精神立起来的小兄弟,恺撒都觉得这比赛他有些胜之不武了。

“赌什么?”

既然是必胜的局,赌大一点也无妨,他可不仅仅是战士,还是狡猾的商人。

路明非这会却卡壳了,好像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真是个笨蛋,当他是那种什么比赛都会参加的人吗?没点奖励怎么行。

“就比如,额,输的那一方要无条件答应另一方做一件事这样?”

有点老套了,不过也还可以接受。

“比如我赢了就能上你了?”恺撒开了个玩笑又觉得不对劲,他一个直男自然不会想把老二插进另一个男人体内什么的,但现在他还算是个直男吗?直男会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比谁先把谁口爆?

路明非连连摇头,说“那不行,我怕你玩够了就把我给抛弃了。”

“说什么胡话”,恺撒一脸嫌弃,心说下面充血兴奋了上面的脑袋就不转了是吧,“那我就不怕你玩够了把我抛弃了?”

等等,他怎么也跟着路明非的奇怪逻辑走了?恺撒忧郁地看了眼身下正精神抖擞硬邦邦的性器,这下嘲讽别人把自己也带上了,有点好笑。

“那不一样,你这么好,谁会想抛弃你啊,那是对面的损失。”路明非一本正经地讲,如果他不是裸体再加上性唤起的状态,听着倒还挺像是句情意绵绵的话的。

“油嘴滑舌”,恺撒轻嗤一声,把散落下来的长发掖到耳后,曲起膝盖让大腿几乎擦到路明非跪在床上的大腿。

他这是有意的诱惑,就当现在比赛已经开始了,出千也是赌局的一部分嘛。

然而他那张不饶人的嘴倒在这时不肯配合,语气讥诮地说“我也是男人,最清楚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不可信的。”

完蛋,这也太倒人胃口了,换成别的男人被这样毫不客气地驳了面子,恐怕当即就要拉下脸走人了——好在是路明非,一个除了在战场上哪哪都不靠谱——甚至包括在床上也是如此的男人,他的奇怪脑回路挽救了这一局。

在床上的话不可信,那站在地上的话就可信了,路明非的脑袋里大概是这么想的,因为他当即直起身来,抬腿就要下床,被恺撒眼疾手快伸长手臂拉了回来,在摔进恺撒怀里的时候还不老实地揉起了那对大奶。

“神经”,虽然是笑骂,恺撒自己也觉得这语气更像是在调情。

路明非又搂着他亲,揉捏着他胸前的乳肉,阴茎就这么抵在他腿间滑动,双腿和他的交缠在一起,仿佛他看过的某个油画里的姿势。

亲了半天恺撒才把人推开,亲密一下当然对他获胜有好处,但这样下来亲个天昏地暗也不成问题,正戏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他今晚突然不太想回家了。

恺撒提出来自己获胜的奖励是龙骨,下一条龙王的,这东西现在是所有组织竞争的对象,通常是杀死龙王的一方据为己有,若非巨大的利益绝对不会让出一点。路明非好歹也是秘党的先锋,屠龙任务少不了的一员,不说一整条,偷偷给他带走点不算难事。

路明非倒是想了半天,扭扭捏捏地说那我想要看你在我面前自慰。

“就这?”很难不怀疑这小子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你别叫我拿什么奇怪的情趣玩具来往我身体里塞。”

“别看不起宅男的性幻想啊!”路明非显得委屈又气恼,“不会给你乱塞东西的,就只是想看看你自己爱抚自己的样子而已。”

其实恺撒还是不太能理解别人自慰有什么可看的,但眼见男人好像真的被气到了闷闷不乐的模样,也就凑过去哄了哄,被路明非趁机上下乱摸一通狂吃豆腐,都让他觉得这怕不是一场苦肉计了。

论起经验来,自己比路明非也就多出来一次不太成功的口交经历而已,就算是失败了也只会更加激发起他求胜的心。

给男人的口活就不需要讲究什么循序渐进了,也不用前戏来提升敏感,只要刺激就足够了,刺激到位了一分钟就射精也不是不可能。

上次被评价了糟糕的水平后恺撒也不是没有埋头钻研过这些不正经的知识,好多人都说口活技术好的不比真正操穴要差多少,他也算学了些男人性器那里最敏感,怎么做才能刺激更多的知识,虽然还停留在理论层面。

实践起来,最大的困难却既不是经验的不足,也不是准备的不够,而是因为有个男人在同时舔他的下体。

比起他因为胜负欲,一开场就毫不犹豫地吞进肉棒不同,路明非的动作并不着急,真的像在舔棒棒糖那样舔着他的性器,又像吃雪糕那样从侧面用双唇吸吮。电流般的刺激蔓延至全身,并不常被抚慰的性器敏感地直流水。

全身上下最没骨气的就是这二两肉!恺撒早就被自己不争气的老二搞得没脾气了,算了,只要让路明非先一步射出来就行。

这样的角度想吞进更多的肉棒要更容易一点,阴茎上翘的角度能自然的深入到口腔深处。但只是含得深是不够的,恺撒用口腔挤压着口中的硬物,光是凭借触感就能在脑中勾画出肉棒的模样。他品尝到男人前液的味道,气味越浓郁证明他给的刺激越强。

放松喉咙试着吞进更多,路明非身体一歪,肉棒就顶上了恺撒的咽壁,让他眼冒金星。硬物几乎占据了他口腔里每一处空间,他只能用鼻腔呼吸满是路明非胯间气味的空气。即便双眼被逼出眼泪来,依然小心翼翼地侍奉着那根肉棒。

在这样磨人的痛苦之中,恺撒居然隐约感觉到快感在体内升腾,他突然很想看看路明非的表情,是不是正迷失在快感中,可惜他自己的老二正塞在对方嘴里,让人发不出声音来反馈。

恺撒的性器也被男人含入口中,但只是吞入了龟头部分,路明非用润湿的双唇包裹住龟头,用舌头在敏感的顶端舔着,一边舔一边吮吸。温热的口腔,柔软的舌头,确实比恺撒想象的还要……舒服。

路明非被他口得也这么舒服吗?可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效仿对手的动作,恺撒时不时把深入口中的肉棒吐出来,转而只舔弄最前端膨胀的龟头,故意把铃口处溢出的前液咕啾咕啾地吮吸,觉察到路明非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顿了顿,他莫名感到心情一阵舒爽。

两个人默契地几乎同时到了高潮,热液喷射进恺撒的口腔,他几乎没更多的力气把口中的肉棒吐出来,因为紧接着他也到了欲望的顶峰,然后像是从高空坠落一般失重落下,霎时浑身发软,短暂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这是种疯狂又大胆的事,难怪人们称男人的性高潮为“一次小小的死亡”。

小小的舌尖滑上他龟头前端喷吐精液的小口,几乎要伸进里面去,里里外外把浊液舔了个干净。

“唔……”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恺撒推了推路明非的脑袋让他停下,口中的精液又腥又涩的,他试着吞咽了一口,感觉像是在吃……生鸡蛋清?黏黏的,咽下去并不很舒服,习惯了性器在自己口中的味道,精液的味道也不那么难闻了。

到这时候路明非还想着要吻他,同样满嘴都是他自己的气味,感觉他们像是用体液标记对方是自己所有物的两条狗,恺撒被这样奇怪的想法逗笑了,路明非还真是传染给他了不得的东西啊。

性事后的大脑有些疲倦,路明非坐在床上,拿过一个枕头靠在自己腿上,然后示意恺撒躺到枕头上。这样躺着并不完全舒服,但男人的手插进他的发间,轻柔地用手指梳着他的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恺撒就陷入了沉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路明非拿着手机在打游戏,带着耳机,直到恺撒有起身的动作才停下操作把耳机摘下来。

“我得回去了”睡醒之后舒爽的心情还是因为现实而有了些许影响,路明非拉着他去浴室冲了个澡,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让他又放松了些。

“我也先回美国了,有需要的话就打电话吧,你知道号码的。”

“这次是我赢。”恺撒提醒他。

“好好好”,路明非干脆利落地穿起来时的衣服,最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龙算什么,你要我杀给你就是了。”

口气倒是不小,恺撒听了却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期待。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厉害吧。”

男人离开一刻钟左右,恺撒也觉得没必要再在房里拖延下去,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准备出发回家的时候猛然意识到什么问题。

路明非这次没帮他处理亲肿了的嘴唇,操!

被抓包是无法避免的了,虽然恺撒本来也并不想隐瞒什么,不然他也不会堂而皇之的把路明非叫去宾馆,当然路明非赴约的同时也做了伪装,不至于被发觉他的真实身份。但看到宾馆的监控视频他还是觉得不爽,那种被操控的感觉这么多年他还是难以接受,这辈子都不可能适应得了。

“这个男人十点左右进了你的屋门,一直到下午六点多才离开——”

恺撒冷淡地打断了弗罗斯特叙述的话语,“这些事我比你更清楚,你直说要问什么。”

老人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向沙发上端坐的女士投去眼神,恺撒跟着打量起那位女性,年龄五十岁左右,戴着干练的金丝边眼镜,一副严肃的神情,看起来颇有学问。

“我是法莉·菲利普博士,刚才我已经看过了你的医疗记录。”女人以专业的语气发话,“从医学角度上来看,你的那处异常器官未发育完全,是不适用于进行性行为的,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弗罗斯特先生雇我来对你进行身体检查,以确定是否需要及时治疗,以及对可能出现的疾病进行预防。”

尽管语气平静,但她的表情和皱起的眉头还是透露出身为一位传统思想的女性,对于这类不自爱甚至伤害身体的行为的不赞同意味。而恺撒只是想笑,还说不把我当成女人?因为对面是个男人就想当然的认为自己是被插入的那个,甚至再怎么看路明非都比他矮比他瘦弱,通常来说都会觉得他是占主导的才对吧,只因为这具“与众不同”的身体?真是太好笑了,好笑得他都要吐了。

“不需要“,压下自己上翘的嘴角他这样回答。”我们今天没做你们想象的那种事,上一次是几个月前了,我并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的,现在要检查也太迟了吧?“

弗罗斯特在他身边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个月前?“,他有些失控地提高了声音,也不在意来客的反应,”你什么时候…那是什么人?“

“无可奉告。“

恺撒今天的耐心已经告罄了,在吵完架之后还回家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让步,还只是为了防止弗罗斯特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出更大的事端。他这样或许会给路明非带来点麻烦,不过那人也给他自己搞了不少麻烦不是吗,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也没脸再来见他了吧。

上楼梯的脚步顿了顿,他居然真的还想着他们的下一次见面吗?

虽然他们的今天,确实不失为一段美好的回忆。看在路明非今天表现还算不错的份上,等会联系他告诉他被盯上这件事好了。

恺撒很期待自己的奖励龙骨,虽然他知道龙这玩意不是烂大街的东西,也不是有钱有权就能得来的,所以他也不怎么心急。眼下他还有不少自己的事情要忙,心情比起平时更放松下来后,工作也就更加得心应手不说,就连絮絮叨叨的弗罗斯特都不让他那么厌烦了。

看来弗罗斯特寻找他的……姘头的行动以失败告终,没有了诺玛这个最强人工智能的帮助,和秘党在信息战上他们的确占不到什么优势,也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算不算通敌?

他从未想到会在时隔多年后在这样的场合听到诺玛熟悉的电子音,一瞬间恍若隔世。拿开电话确定了号码确实是路明非的,但声音是诺玛没错,她给他一个德国某处的地址,甚至为他安排好了交通工具,一如多年前送他们去执行任务的程序。

脱离秘党并不完全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体状况,突发的情况只不过加快了家族原本设定好的进程,他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惭愧,但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发觉自己其实很怀念,过去的时光和或友好或敌对的同窗,时间总会把过往模糊成最美好的幻像。

断开和诺玛的联系时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无非是尼伯龙根,直到他看到庞大如同祭坛一般的建筑和地上的大片血迹,血迹的尽头是靠在半截石柱上艰难喘息的男人。

见鬼,踩着有些已经干了,另外一些还像粘稠的液体的血液走过去,鞋底和血迹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在他走近到一米多远的时候路明非终于循声睁开了半闭的眼睛,他的样子即便再专业的医疗团队来了也都只能叹气,因为严重的失血已经血色全无,浑身上下都是苍白的颜色,双腿的骨头明显是断了,内脏更是破破烂烂地像是被扯坏了的布娃娃。

这怎么可能?这是恺撒此刻唯一的想法,这是那个有着堪称离奇的自愈能力的路明非吗?是那个能打造出小型尼伯龙根的路明非吗,环视一圈他终于找到了答案,一具几乎要被淹没在废墟里的龙骨,这个男人刚才杀死了一条龙,甚至是龙王,而代价是他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

“那是天空与风之王……的双生子。”路明非居然还有力气说得出话,虽然声音比平时难听了太多。

“一具龙骨,你杀死了一个完成融合的龙王?”根本无力掩饰自己的惊讶,这样的情况下路明非还能活着反而才是奇迹了。

可是叫他来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不会治疗,如果能输给路明非充足的血或许还有得救,所以他只是被叫来收尸的?这个混蛋觉得死在自己面前是件光荣的事吗?

“你也会……死吗?”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好笑了,谁不会死,特别是他们这些刀尖舔血的战士,他为什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不会呢,再怎么不讲道理的强大也终究是人类不是吗?但为什么,因为他没做好准备吗,还是因为——

明明那么强硬地闯进我的人生里,现在又自说自话地要抽身而去了吗?

焦躁的情绪夹杂着不知所措的心脏钝痛,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大概,差不多这就是极限了,我也是等你才强撑到现在的。”男人面露无奈,“因为我毕竟只是不完整的……”

“你有别的办法对不对?”恺撒倏然想起他们之前的谈话,曾经是人类,现在也是人类,“你不敢跟我保证的未来是什么?不管那是什么,你是有机会活下来的对吧?”

路明非下意识的表情很像是打游戏被抓包的样子,这个笨蛋从来都没发觉自己话里的破绽吗?真亏得恺撒把他想得那么聪明。

“是可以让我变得更强的力量,但我一直在犹豫,接受了那些的我还是原本的我吗?又或者现在的我都已经不是原本的我了,特别是有了你之后,我总感觉。”更心虚地眯了眯眼睛,“如果我不再是我,那不是有点ntr的意思吗。”

“你神经病啊!”恺撒开口骂他,挥了挥拳头还是没往他惨不忍睹的身上招呼。

“诶?你听懂了,我还以为你不懂这些的……你好变态哦。”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讲这些有的没的,恺撒带着火气的拳头还是挥了出去,在石柱上撞出一声闷响,痛得他浑身发抖,但是他的痛苦比起另一个人算什么呢。

“别气别气”,路明非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起身要安抚他,“就算我想,现在这种时候也做不到,那需要很严密的仪式才行,我什么准备都没做,不可能完成的。”

“这里有龙骨,能用得上吗?”,跪在男人身侧,这下路明非用不着多费力就能触碰到他,只要手还有力气动弹,至少不需要尝试起身了。那具身体看着像是动一下就要散架的样子实在让恺撒看起来心惊,特别路明非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讲话,他总有种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的生命就会转瞬间消失的恐惧感挥之不去。

“让我吃一点的话,就没事了,但那是我要给你准备的礼物,我还是想完整的送给你。要不然我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就来和他决斗,除了我和你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了。“

路明非还在念叨着,他说出前半句话的时候恺撒已经起身奔向废墟,龙骨虽然看起来是具不大的骨架但并不轻,被拖动的时候在地上划出吱呀的声音使得恺撒更加烦躁。

“吃“,他没好气的把那具骨骸扔到路明非身边,真希望吃了这玩意这该死的让人揪心烦心的男人脑子能更清醒一点。这会路明非不胡闹了,四肢不太灵活地凑到龙骨前,像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小猴子。“我知道了,你先转过去,这场面不太雅观。“

“别废话,你今天要是死在这了,我回去就找别的男人上床。“

男人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抬头看他,一时间恺撒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个坏人一样,但这不是他的气话,而是路明非刚才那段话让他觉得,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连死都不怕,在濒死的状态下坚持到现在,那他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而活着?激将法拙劣但总是有效。

在生死存亡之际谈感情这种事情太老套了,但偏偏是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冒着被他厌恶的风险也要做出那些过分的举动,几乎是蛮横而不可抗拒地对他攻城略地,明明有难以预料的力量却显得过分天真的这个人,似乎是真的爱他。

路明非无可奈何地垂下了脑袋,手握住一条凸出在边缘的漆黑的骨头,深吸气,黄金瞳无声地张开。没等恺撒对他在这种时候调动龙血是不是会消耗太大而担忧,男人已经大张开口,咬住了那条骨头,与其说是被用牙咬断,倒不如说是某种力量加诸于龙骨上将它一截两段。

如同野兽一般啃咬着手中骨骸的男人却没让恺撒感觉到恐惧,他想的只是“原来吃的确是字面上的意思。“而男人身上变化比他想象的更明显,他几乎能看到路明非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像是杂草那样迅速生长,血管,肌肉,甚至骨骼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重建,修补。

“好了“,路明非放开那具骨架,虽然他只”食用“了不到五分之一的量,现在甚至可以扶着身后的石柱站起来了。

“这玩意要怎么拿?“恺撒终于敢触碰他的身体,之前他生怕自己伸出手去对方就会像瓷器那样碎掉,他扶住路明非,男人的身体是有重量的,也就是血肉都得到了明显的恢复,虽然这种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重量更能确定他看到的不是假象。

“我先帮你存着吧,万一哪天我可能还要拿着这玩意上门去提亲呢。“

“提你个大头鬼“,恺撒狠力捏了路明非的肩,再生后有些单薄的小身板仿佛能被他一手捏碎,但比起刚才要死不活的模样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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