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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门”被虞凝霜深以为耻,殷切盼望尽快一雪此耻。
然而可惜的是,就算将黄历翻过来再倒过去,整个五月,乃至接下来的六月都没有什么重大的节庆,亦没有粽子月饼这样意义非凡的节庆食物。
终于,七月到来。
初一朔朝这一日,虞凝霜早早带队前往待漏院。
然而在那殿门前,她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真君粥、七夕巧果
无论是新年前后, 整日陪着家人们享尽美食和天伦之乐;
还是二月底进宫之后,忙着学宫规、斗同僚、培训手下、准备待漏院饮食……
总之这段时间,虞凝霜每日都过得分外充实, 异常精彩。
因此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和严铄和离,居然已经过去半年之久。
而现在,严铄忽然闯入了她的眼帘。
就在这巍巍禁宫之中,就在这赫赫待漏院之前。
连虞凝霜这样冷静的人都禁不住当场懵住,想着自己是不是坠入了什么奇怪的幻境。
等等啊,我捋捋……
虞凝霜一边自己安抚自己,一边大睁着眼睛眨了眨, 直愣愣盯着严铄。
他瘦了不少, 如玉山将倾。
清冷系的容颜就这一个缺点, 一旦状态不好, 就显得尤为颓废。
仿佛本就清淡的月光,被云那么一遮, 便只剩云深蔼蔼, 明月光华几乎不再。
然而更令虞凝霜震惊的——是严铄如今所穿衣饰。
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
从金雀楼初见时他所穿的官服, 到之后的相见的每一面, 严铄给虞凝霜的感觉就是他永远衣冠齐楚, 永远身姿挺拔。
连燕居在家时,都穿得端严讲究,衣袖宽大随风。
然而!现在!
严铄穿着的, 是一身收了袖口的劲装, 披着铁片联缀的轻甲。
俨然就是军士的打扮。
而他也确实带领着一队军士, 守卫在待漏院门前。
按理说,这些守卫和虞凝霜都是老熟人了。
今日也是, 她带队风风火火走来,本来如往常一样,与门口守卫们简单打了个招呼。
点头致意结束,虞凝霜却忽地愣住了。
无比震惊中她再度回首,好像连脖子都发出了机械转动的戏剧性声音,足像一幕滑稽戏。
再一次看清了方才与自己颔首寒暄之人,虞凝霜这才意识到他真的是严铄!
“你怎么在这里?”她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