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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脆又和严铄道:“你的字写得好嘛,干脆也帮福寿郎设计一个刻稿。到时候直接给师傅去刻。”
否则,她是不是还得给篆刻师傅多加钱啊?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严澄听了虞凝霜的提议,立刻非常激动地跑开了。
等他再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盘糯米团子。
他双手端着那盘子置于胸前,眨着比团子还圆润的小鹿眼期待地看着严铄。
“阿兄,吃团团。”
原来是拿他亲手做的糯米团子来贿赂阿兄啊!
虞凝霜的心如同一片黄油入了热锅,顷刻间就化尽了,还要咕嘟着香甜愉快的泡泡。
实在太乖太可爱了!谁能拒绝呢?
就连严铄这个大冰块都无法拒绝啊!
虞凝霜切切实实见到他的眉眼一弯,如同春风抚湖,抚出涟漪一样浅淡的笑纹来。
严铄捻起一个团子吃了,而后执笔写画。
字稿很快便完成,是最常用于印章的篆体,古朴又华丽的一个“澄”字。
至于严澄满不满意?
虞凝霜早看出来这小家伙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兄控,严铄做什么他都觉得是好的,正在那儿傻乎乎地乐。
而严铄将那字稿递给他,眸光凝肃。
“福寿郎,你听好。印者,信也,见印如见人。”
正如方寸之间,包罗万象。
借着这小小一方玉印,借着虞凝霜给的这个小小的机会,严铄终于能重新和弟弟建立起联系。
他手搭在弟弟的肩膀,姿态和语气都端正又柔和。
“君子爱重文房之宝,应如爱重衣冠、爱重身体发肤一样。印鉴既成,便陪伴终生,绝不可轻易丢弃。明白了吗?”
“明、明白,阿兄。”
严澄有些磕绊地说着,眷恋地攥住阿兄的衣袖。
少倾,严铄起身,又翻出一个檀木盒来,推到虞凝霜眼前打开。
虞凝霜见其中,好似都是未经篆刻的印章石胚,而严铄与她道。
“你也挑一个,刻个印章。”
虞凝霜本来是拒绝的。
她又不像这兄弟俩,有闲情逸致去写诗作画,留下那些值得署名的作品。
听了虞凝霜这番拒绝,严铄像是有备而来一般,直接回答。
“之前母亲说让我陪你练字,总不能连个自己的印章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