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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铺兵们的帮忙,今日汴京冷饮铺早了一刻钟迎客。
因昨日牛乳酥山那一时无两的风头,略有些名气传出去,今日铺外居然就有了等待的客人。
“今日还有牛乳酥山吗?”
“先给我来一碗杨梅膏水!”
“刘兄,确定是这一家吗?这铺子好小啊。”
店门一开,心急的食客们便蜂拥而入,和厅堂里已坐着的铺兵们一同将小小的铺子填满了,各个都嗷嗷待哺,真诚地像是一群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托。
陈小豆带着严铄的贺礼,嘚嘚瑟瑟走到这铺前的时候,刚好见到这景象。
生意红火,他也跟着开心,喜洋洋混入其中,趁虞凝霜不备,蹦出来给了她一个惊喜。
“娘子,小的替阿郎来给您送贺礼啦!这可是阿郎珍藏的——”
然而马上,陈小豆就笑不出来了。
他瞪大眼睛,在那些铺兵朝这边看来时,终于也看清了他们。
铺兵们也认出了他,互相交谈几句,便“噌”地一下全站了起来,立时像是一座座连绵的山岿巍耸立,将这前堂中的光照都遮去一半。
陈小豆这么瘦弱的一个少年郎,不仅不怯,反而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起来打铺兵们的头似的。
“你们这些莽夫!怎么在我家娘子的铺里?!是不是来找茬的!”
炖羊排、严澄出门
“娘子!那些铺兵肯定不怀好意, 您搭理他们做什么呀?”
到了晚间,回了严府,与虞凝霜、严铄同处东厢房中时, 陈小豆还处于义愤填膺的状态,直和虞凝霜告状。
虞凝霜也无语又无奈。
瞧她这运气,蓄意交好的军巡捕铺兵们,居然和严铄算是对家。
以致今日陈小豆和铺兵们在冷饮铺里一见面,便剑拔弩张的。
“行了,小豆子,本也算你大喊着挑衅在先。”
虞凝霜扶额, “再说, 最后人家也没怎么样你。”
“那是他们在您面前装相!”
陈小豆做起鬼脸, “往常巡街时遇上了, 他们可从不给我们好脸子。上个月,就上个月!还故意撞我呢!什么人啊!就是一群粗鄙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