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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得了孟夫子的授意,便在第二日,把小饭桌的所有食客全都叫了过来,说是要有重要事情宣布。那些送了礼钱的人自以为是送对地方了,赶忙应下,一刻也不敢耽误。倒是那些正经吃饭的食客,觉得白桦突然叫自己莫名其妙,大多推脱有事不能前来,正合白桦的意。
白桦点了点到场的人数,发现正好是小饭桌食客数目的一半,大约是人到齐了。于是便清了清嗓子,道:“我接下来要宣布的这两件事,可与你们的利益息息相关,你们可要听清楚了。”
众人闻言,都以为是孟夫子收了钱以后,要给他们的孩子在哪里安排“私房小灶”,却不想白桦自开口之后说的每一句话,都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
东北地三鲜
白桦清了清嗓子, 定定望着屋内的家长。这群家长们目光殷切,看向白桦的目光,就像是看着自己孩子的未来。
白桦叹了口气, 自知接下来的话要扫了他们的兴致, 却也不得不说。
白桦缓道:“其一, 我与孟夫子并非血脉至亲, 也并非亲朋旧友, 诸位寄托在我身上的希望, 怕是不能如愿……”
白桦话音未落, 便听到不少家长的嘶气声。他们的脸上流露出真切的失望, 这份失望并不完全来自于平白送出去的银钱, 更来自于算盘的落空。
古代科举十分严酷, 与现代高考相媲美,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能笑着走完这场路的人寥寥无几。如果他们的孩子能够得到夫子的偏爱,多提携一二, 多指教三分, 便比旁人多了不少优势。是以无数家长苦心经营于此道, 不惜为此大费周章。
这些家长中最年迈的一位, 早已年过花甲, 衣着简朴,并不富裕的模样,为了小孙子读书送来的礼钱, 怕是连攒下的棺材本都给用进去了。
白桦体谅这些家长的难处,继续说道:“我知晓诸位的不容易, 送到我这来的银钱,扣除成本费用后, 我将如数奉还。”
华氏夫妇在一旁点头,这是白桦与他们共同商议后的结果。
华叔和华婶从前在夷国时便是老实本分的庄户人家,不是他们出力赚来的钱,他们拿在手里,良心不安。而家长们听了白桦的这番话,失落的心情稍微好受一些,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没事儿,通过小饭桌送不过去,咱们还可以找些别的门路送给孟夫子。”
“我听说那薛游家里与孟夫子有几分旧交情,说不定他有什么主意办法。”
“侯爷家不差咱们这仨瓜俩枣,就是半身家当全搭进去,也是打了水漂。”
几个婶子将手头上的消息互相告知,却发现送礼的每一条路都被赌得严严实实,孟夫子竟没给他们留半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