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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索,到时候你和余肖先去那,帮着工作人员检票。”
“我知道了。”陈无索的声音听上去像感冒了,闷闷的。
林南朝有点拿捏不准傅荣的心思,原本他以为傅荣是肯定不会生气的,尽管现在看上去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还是决定先不说话。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结果下一秒——“南朝。”
“”靠在墙边的林南朝抬起头,“嗯?”
“到时候会有一些记者来采访,我会向外公布你是我的学生,记得穿正装,知道没?”
傅荣还是和以往一样,说话从容,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压力,林南朝悬着的心总算着落了:“好的。”
“夏遥去不去?”他问。
“没叫他,他不是也在准备比赛吗?”
“那确定这么早就提到我吗?”林南朝还怕傅荣考虑欠妥,提出建议,“等夏遥比赛结束,一起公布两个学生不是更好?”
“你对遥遥倒是很有信心啊,”傅荣轻呡一口茶,揶揄着,“就这么肯定他能夺冠?”
“除非那比赛方和我以前遇到的一样,不然他肯定可以。”
肯定一词,由年老者说出来是经验堆积,像林南朝现在风华正茂的年纪,说出来就带着少年人都有的轻狂,却忘了志在必得的人少之又少。
“没事,等遥遥赢了再说也不迟,你比较重要。开画展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媒体记者也都收到消息,不好放人家鸽子。你有好几年没露面了吧?”
“嗯,但是”林南朝声音渐轻,话说一半停住了。
“有话就说,怎么了?”
“我当初参加完最后一次比赛,”林南朝像是费了几分力气才重新张口,“有些人揣测我是抄袭这个不好的舆论会不会影响到老师?”
他紧张得嘴唇颤抖,身体也开始麻木僵硬起来。
傅荣问:“那你抄了吗?”
林南朝坚定道:“我没抄。”
“那就行了。”傅荣说,“清者自清,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相反,别人会以为,我既然愿意收你做学生,那就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有我撑腰,你怕什么?”
“我没有怕,我只是有顾虑——”
“这些顾虑对你无益,都丢了吧。”傅荣截口打断,朝他一笑,“做我的学生不用有任何顾虑。”
身上的麻木感慢慢褪去,如傅荣所说,这些顾虑对他没有好处,像堵着他的血管经脉,傅荣说出这些话后,汩汩鲜血才重新流向四肢百骸。他回:“好。”
这些会刻意逃避的往事,展现出来一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当年最大的心结还是父母,他恨吴和,恨那场比赛的不公,恨命运,恨自己。为什么喻灵让他不要和吴和交往他不听,为什么不让他参加比赛他也不听,为什么非要将善良具象,掏心窝子交友呢?
但夏遥在他生日的时候告诉他,你恨一切却唯独不该恨自己,善良永远不会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