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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从人群里喊出,欢呼和雀跃声,默契的变成了肝肠寸断的恸哭声。
他们跪下了。
“沈家开疆拓土,名垂千古。”有人哭喊着。
沈清起眯起眼望着人群。
开疆拓土。
他父亲为了这四个字耗费一生,若非站在父亲的肩膀上,他恐怕再来二十年也打不完这场仗。
有人大声呼喊着:
“托老将军的福啊!当初给我们修筑的边墙至今坚硬,连马匪都少了!”
“少将军可还记得那年亲手给我家盖的房子吗!至今还住着!结实着呐!”
“沈家大爷当初还给过我一锭金子!我靠着那金子才干的我那铺子啊!”
“沈老将军冤啊!沈家大爷冤啊!沈家冤啊!”
他们痛哭失声。
天子脚下,没人敢哭,这里却不同。边关的百姓常年饱受大漠强盗,马匪流寇的滋扰,他们曾经真实的承受过沈家的庇佑。
地方府尹携各地县令诚惶诚恐的跪在沈清起的马下给沈清起阐述:
“当初听得沈家被诬陷造反,满门抄斩。这里的百姓自发的家家户户挂上了白绸,身穿孝衣!
法不责众。
卑职与县令挨家挨户的去游说。
他们只是说,‘我们的亲人死了,为什么不能挂白。
沈家给我们盖房子,在危难时保护我们,救我们水深火热,沈家人,是我们的亲人。’
沈家七日祭那日,满城百姓自发蹲在路口烧纸。
那一晚,哭声震天。
连最有钱的员外郎也哭,当时卑职亲眼所见,员外郎嚎啕不止,大哭‘沈老将军啊,你们若不嫌的话,投身我家吧。我家有钱啊,锦衣玉食,我好生照拂你们啊!’”
沈清起自然不太信的,这地方官员自然什么好听说什么,无缘无故提起一个员外郎,只怕是跟这狗官有什么勾结所在。
于是,他扬眉冷眼问那官员:“是哪个员外郎,叫出来给我瞧瞧。”
“三年前去世了!”
沈清起眸光一抖。
府尹:“三年前,沈家昭雪的消息传来此地,听闻沈老将军全家英灵迁入太庙,那员外已病得很重,得知此事,大笑三声,说此生无憾事,便去世了。
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当初”府尹咽了口唾沫,沉声道:“当初也有为沈家叫屈的,聚众闹事的,还说要去京城告御状,我们也怕事情闹大,只能镇压。死了不少的人。”
沈清起移目看向身旁马背上的辛月影。
她脑袋上梳着双螺髻,一身鲜红的衣裳,哭得花颜失色。
“你怎么也哭了?”
她哭得很惨:“呜呜呜!我不知道!别人一哭,我也想哭了。
可能是气氛烘上来了,我不哭不合适了!”
奇妙
沈清起这么一路派粮一路歇的,很快就到了牛家沟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