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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齐是拿着铁铲出来的。
神情很不好:“我跟你说了!下次这个事你找太监帮你!”
他皱眉:“人在哪了?六血了是吧?”
他话说一半见辛月影神情不对,这才意识到她有正事:“怎么了?”
“你知道关外山被关起来了吗?”
霍齐:“知道。”
辛月影:“带我见见关外山。”
霍齐很为难,抬眼,见得辛月影神情焦虑。
辛月影:“二郎就是有问题。”
“是有。”这一次,霍齐没有反驳,他把铁铲支在一旁,面容沉下来了,想了一阵,叹声气:
“我也瞧出来了,走吧,我带你去刑部,我给你望风。”
辛月影人到刑部大牢的时候,隔着铁栏杆,见关外山正跟对面的一个男人饮酒。
关外山滋个大牙嘎嘎的乐:“江爷!实不相瞒,我关外山这辈子就佩服有本事的高人,你是我见过的最高的高人!你品格最高!”
辛月影觉得自己多余来捞他。
“咳咳。”她咳嗽两声,歪头望着关外山:“关爷,实话说了吧,我在你心里早就是路人了是吧。”
关外山见得辛月影来,一楞,又大笑:“江爷!这位辛娘子也是高人!别瞧她是个姑娘!个矮诶?怎么走了!辛娘子,回来,错了错了,一时嘴快。”
辛月影扭头走人了。
她想象中关外山大概是会被五花八门的刑具拷打折磨,万没想到,他此刻这么悠闲。
关外山攥着栏杆嚷嚷:“错了错了!不提个矮了行吗!”
辛月影这才回来。
见那男人已经起身了,他四十来岁,很瘦,身上没穿囚服,一身官袍染了尘灰。
关外山给他介绍了一下,他对着辛月影俯身一拜:“在下江廷廉见过辛娘子。”
辛月影开门见山的问他:“请问江大人是如何被调来京中的,又因什么被下大狱?”
江廷廉看向关外山。
关外山笑了笑:“但说无妨!辛娘子深明大义!不是外人!”
江廷廉无奈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了。”
这事还要从当初陆文道一路去边关上任的路上说起。
陆文道到了一处小村,时任县令的江廷廉作为地方官员应该接待。
陆文道坐在马车里,扒开帘子一瞅这江廷廉满脸菜色干巴瘦的德行,就知道这是个不懂事的清官。
但凡懂点事,也不至于四十来岁,还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干县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