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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奸细隻算错了一点,沈清起病愈了。
奸细肯与大漠人为伍,必然和皇帝对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但用一个有野心的聪明人,也不省心。
就好比现在,他们能安心的在陆文道的府里住着,丝毫不担心陆文道会有脏心眼派人来听听墙根儿什么的。
但若是那个奸细呢?
思及至此,她平静了下来,迈步走进室内,拿着《孙子兵法》对陆文道温和的开口:“来,你再背一下这个。”
这是她对陆文道的最后一丝善意。
陆文道沉默了。
他忘了,忘了个精光。
辛月影提醒他:“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然后呢?”
陆文道继续沉默。
辛月影点点头:“没事的,陆大人,睡觉的事不着急,你回去多吃点东西。”
吃不了几天的人间饭了,之后就剩下长眠坑中了。
陆文道如蒙大赦,他笑了笑,站起身来,忽而想起什么,一愣,看向辛月影:“劳您随我出来一趟。”
辛月影跟着陆文道出去了。
二人出了月洞门,陆文道从袖中拿出了一摞银票:“四百多字,确实忘了,一个字一百两,这是五万两,您拿着,多出来那一万两,是我的小小心意。”
辛月影刹那就消气了,真的。
她接了银票,心里的天平在奸细与陆文道之间,骤然将陆文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下去。
陆文道抬手擦了擦脑门儿的汗水:“我多个嘴,若是我说得不对了,您可别生气啊?”
辛月影把银子塞进怀里:“说,没关系,你别有负担,畅所欲言。”
他给了五万两,直接骂她一顿都无所谓,真的。
陆文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让府里的人备了不少珠花首饰,一会儿就给您送过来,也有不少胭脂水粉。
我虽知道贤侄一向重视您,但我本身是个过来人,还是不能不提醒一下,还是要注重一下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的。”
陆文道抬眼看了看辛月影蓬乱的头髮:“老话讲的好,只听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天呐,他还在委婉的提醒辛月影要提防新人,殊不知他马上就要变成旧人了。
小疯子给了辛月影最大的安全感,所以她丝毫不担心他的变心。
可陆文道不知道,甚至还温馨的提醒她,注重一下仪容仪表,不要在沈清起的面前撒泼耍疯。
陆文道回头瞄了一眼,轻声道:“还有,往后你们置办了新宅子,若是请下人,家里的丫鬟婆子,最好找丑的挑,丑的,你用着省心。”
辛月影难以置信:“陆大人,咱俩其实不熟吧,你怎么这么向着我?”
陆文道:“常言道,家和万事兴,贤侄家里一派和气,这也不影响我们在外办事,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