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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以唯有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自言自语:
“不就是比谁更烂,比谁更恶么?这还不容易么?这简直易如反掌!”
他垂眼望着自己因得激动而略有些发抖的手:
“沈大哥,这就是你用满身的伤,用一腔的血,用生命守护了一辈子的国啊!”
他眼眶湿润,手抖动得越发剧烈。
“哈哈哈哈哈!”
满腔凄楚,化为笑声:
“哈哈哈哈啊哈哈!”
闫景山一把扯开车窗的帘子,恶狠狠怒视跪在地上的李大信。
李大信一激灵。
闫景山目眦尽裂地咆哮:“弄死适才那个长工!!!”
李大信仓皇磕头:“是是是,一定弄死他!下官这就弄死他!”
脆弱
颠簸的马车之中。
颜倾城此刻正倚在辛月影的肩膀上,手里拿着那把鹰骨笛,垂眼把玩着。
她笑着说:“闫嫖客懂个屁,我没跟他说,谢阿生是你家老头的同党,我瞧得出来,谢阿生绝非凡银。”
“凡啥人啊。”辛月影生无可恋的说:“那就是个太奶!”
“啥?”颜倾城稍稍抬头。
“妹啥。”辛月影将她脑袋放回到自己的肩膀上。
马车到了牛家村下,闫大人的车停在牌楼边。
两辆马车稍稍并驾。
闫景山的车帘没有挑起。
颜倾城隔着半透纱帘瞪了他的马车一眼,催促二奎:“走了二奎!”
二奎驾马前行。
马车行驶一阵,辛月影挑起车窗,回头望去。
见得闫景山不知从何时下了马车。
他一身白衣,负手立在夜下,目送着颜倾城的马车渐行渐远。
“他下马车了!”辛月影回头看着颜倾城,抻抻她的袖子示意她看看。
颜倾城蹙眉:“嘁,不用理他,他每次都这样。”
她不屑:“贪图我色相的嫖客我见多了,还有跪着目送我马车远离的。”
换别人说这话,辛月影绝对会认为对方在炫耀。
可颜倾城说这话,辛月影隻觉得人家在阐述一件事实。
辛月影问她:“闫大人和你认识多久了?”
“不少年头了,都忘了多少年了。”颜倾城混不在意的说。
辛月影:“他提过给你赎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