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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再见面向老婆摊牌(剧情章看可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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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下次见面来得比恺撒想象得要快,一个月之后的会议上他遇到了给昂热校长当保镖的路明非。

参会前恐怕校长拉着路明非打扮了一顿,两个人的头发都被精心打理过了,校长穿着白西装,年轻人穿着黑风衣——和执行部的有些相似,但材质剪裁显然更胜一筹,虽然长到小腿却反而显得人身材修长比例极佳。一黑一白,正好是执行者和命令者的组合。

恺撒则是自己来的,他原本不在出席会议的名单上,这些年为了迷惑外人,弗罗斯特一直拿的是手握大权不肯放手的恶毒叔叔剧本,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认为加图索家内部矛盾不断,即便不管也有可能分裂。既然已经独立出秘党,也不可能加入其它任何一个阵营,这样孤立无援的局势下被看轻总比被看作是众人的眼中刺肉中钉要好得多。但也不能太被轻视,混血种总是过分自信自己的实力,说不定哪一天就有蠢货耐不住向他们发动攻击,继而觊觎的诸多阵营一拥而上群起攻之,一个人那是以卵击石,来的敌人太多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

会上帕西自然是要守在弗罗斯特旁边的,叔叔出发前依然觉得这样不妥,发愁怎么再给他安插一个靠谱的保镖进去。恺撒不觉得有什么人会对自己动手脚,他既不是家族明面上的掌权者,也几乎碍不着什么人的道,难听点说杀了他也不会有任何好处,主动联系他想和他结盟的倒是不少,无外乎是说他本应站在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比起弗罗斯特他是更好的领袖云云。有些真心想要求得庇护的,也还能用的人他也就顺手收了给家族,更多的就不理睬了。

昂热笑呵呵地过来和他握手,路明非安分地站在校长的背后,听两个人简单寒暄了几句,甚至眼神也很规矩地没往另一边乱瞟。从昂热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他对曾经是自己得意门生的恺撒态度还很友好,并未因为二人现在分属不同的阵营而对他表现出什么不满。很显然,除非他太擅长掩饰,对恺撒的身体状况应该一无所知,看来路明非的确将他的秘密保护得很好,就连最信任的老校长都不曾透露。

作为会议的局外人,恺撒只是简单听了听那些无聊的议题,深感没选择邀请自己参加是合理的选择,不是个开了十几年会议的老油条可坐不住那么长的时间。他离开会场,在卫生间的门口犹豫了,体内有两套生殖器官的副作用,其中就有一项是他的膀胱空间被挤占了,虽然不至于频繁跑厕所,但一旦积攒到一定程度比普通人要更难受。

然而他又不能大胆在这种公开的场合上厕所,这就更麻烦了。

“需要帮忙吗?”

身后神出鬼没的人显然是跟着他前后脚离开会场的,恺撒被吓了一跳,他还真没想到路明非就这么抛下自己的工作不管了。

“你要上厕所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着。”

恺撒抬头视线瞟到高处的监控摄像头,忍不住皱眉。好在路明非这话在不知情的人听来应该是路明非可以暂时充当他保镖的意思,家族和秘党毕竟明面上不是敌对关系,路明非作为熟人说几句话也并非不合理。

不想过多纠缠,恺撒不发一言地转身进了男厕所,迅速解决完生理问题,洗了手就准备离开,外面的人却在此刻推门而入。

“你又——”恺撒霎时明白了状况,原本分散在远处警戒的镰鼬被隐形的力量驱赶着回归了他身旁,再一次落入无形的囚笼中。路明非关上房门,一言不发地扯过金发男人的身子把他按在了门后。

硬物抵上恺撒的大腿,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你他妈——怎么把枪带进来的?”

因为身份特殊,所以恺撒没过安检门,安检员也只是象征性地在他腰间拍了拍,确定没带枪就让他进来了,他把狄克推多和沙漠之鹰都留在了外面,而路明非,腰间不但别着一把枪,还有两把不短的刀,只靠他自己就能把一整个会议室的人杀穿!谁把他放进来的?

路明非嘿嘿笑着将风衣脱下来扔到一旁,把武器从自己身上解下来,随手一扔,继续不要脸地贴在恺撒身上。

“因为我长得乖啊——嗷”,恺撒用膝盖向上一顶路明非就叫了一声,改口道“虽然说是不让带武器,但是最开始来的那些人谁都不愿意把武器放下,工作人员也不敢跟他们硬碰硬,最后商量着让他们可以留下一把刀防身,至于我们,来得晚压根就没过安检就被放进来了。”

恺撒听着这话莫名不爽,原来不是给他的优待而是整个会议的组织都惊人的散漫,他有些后悔来这种不正经的会议凑热闹了,还和讨人厌的冤家对上。

“你是准备来兑现之前的承诺吗?”从路明非的架势里完全看不出想要和他理性对话的意思,但恺撒还是主动提及之前的交易,他这边的报酬可是都付过了,他一点也不介意拿路明非那把和自己同款的沙漠之鹰把人打死在这里,大不了就说路明非主动袭击他被反杀。这些年他不怎么上战场了,但过去打下的名声还是在的。

年轻人把玩着他的衬衫纽扣,闻言居然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能坚持三个月呢”,他推开一定的距离,恺撒这才看见男人裤裆处那根本掩饰不住的鼓起。大概是考虑到在场的几乎全是老胳膊老腿,冷气开得并不足,场内更是热得很,几乎所有人都脱下了外套,保镖们也把西装解开扣子透气,只有路明非还裹着那身风衣也不嫌热。

如果说是为了遮盖武器,经过刚才路明非那番话就解释不通了,所以他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勃起的状况吗,恺撒觉得有些好笑,但更深一想又笑不出来了。

“看见你之后就成这样了”,路明非意有所指地解释,一颗颗去解恺撒的衬衫扣。

他被一双毫不客气的大手推开,男人不耐烦地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念他的名字。

“好好好”,终于败下阵来,路明非一脸无奈地开口,“我短时间控制人的能力,你可以把它当成一种精神系的言灵,再详细的我自己也不清楚了。关门那个也是一样的,类似言灵创造出来的特殊空间,和外界相连但又有壁,时间流动的也慢。”

“你怎么可能有两种言灵?”尽管语气听着不像是说谎,路明非的话更像是在敷衍一样。

“你不知道吗?”年轻人手撑在他身侧的门上,黑眼睛眨了眨。“龙族血统高到一定程度,那么他说出的话就是言灵,就连他的意念也会具现化映射到现实。”

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些令人惊骇的话语,年轻人饶有兴趣地等着恺撒的反应。

可惜恺撒并没余力作出什么会让对方感到惊讶的、超出常人的反应,恐怕所有混血种听到这种事情的共同反应都会是: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路明非依然觉得恺撒的反应很有趣,男人靠着门依然站得笔直,那双蓝眼睛颤抖着,却几乎没有什么恐惧的情绪。他不想让恺撒陷入太多无谓的思考,于是安抚道:“我保证我不是龙王,之前的,还有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路明非都只是普通的人类。“用普通来形容有些滑稽了,自打进了卡塞尔,他什么时候和普通这两个字搭上边过?

这句保证能不能真的起到安抚的作用两边都心知肚明,路明非只字未提之后的事,这可不是一句“不坦率“就能概过的。

“你想……要什么?“

权也好力也好,都是些用烂了的字眼,恺撒压根没想过对方会有什么别的回答,所以对自己做的那些,也不过是在对曾经仰视的对象炫耀罢了,简单粗暴,还真的和龙族一向信奉的强者掌控一切而弱者只能承受的信条相对应。

“你“

短促的字节,若非在这样与世隔绝的环境中被镰鼬所包围,恺撒是不可能听得见的,而路明非看起来也并不在乎对方听没听见自己的回答,自顾自地压上对方的身体,扯着恺撒的领带让他稍低下头。

原本就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双唇难以抵挡激烈的攻势,路明非手伸进恺撒的衬衫里环上他的腰,吮吸舔弄着他的口腔,摩擦轻咬着他的唇肉,津液交融在舌尖的滑动蜷曲中溅出粘腻的声响。

两个人的下半身几乎紧贴在一起,路明非腿间发热的硬物蹭着他的大腿,他自己的阴茎也被唤起了,被贴身的内裤束缚而紧贴着皮肤。路明非放开他的唇,还不忘用满是津液的舌尖润湿被摩擦得发红的唇瓣,红润的唇肉上沾了亮晶晶的津液,显得更诱人,让人看了很想咬一口。

“话说完了,我们可以继续干‘正事’了吧“,用手勾住男人的皮带前端,路明非开始琢磨着怎么用最快的速度把这玩意完好无损地拆掉。恺撒抗拒地挥开了他的手,明明嘴唇并不干燥,还是舔起了嘴唇,这是人紧张时习惯性的动作。他还没想明白路明非这回在搞什么,又精虫上脑了?

被拒绝后路明非也不生气,转而抬手搭上恺撒的领带。“我想要你,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过的呀。我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因为在我说出‘想要’的时候,就意味着我必定会得到。”

男人用拇指粗糙的指腹在他下唇摩挲,食指轻贴在他下颌游移滑动,毫无侵略性的气场使得他即便做这样强势意味的动作也不显得威胁,只是充斥着暧昧的气息,仿佛和说话的人不是同一人。

“我不是不能强迫你,我只是不想,我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不过如果你也不喜欢被人死缠烂打,那我也只能强硬的——“男人收紧了攥着他领带的手,抚着他的侧脸,神色淡然。

“为什么?”明知道提问并不能拖延什么时间,恺撒还是脱口而出自己的疑问。

“你之前可不会这么问来问去的”,路明非放开他,笑着摇头,“我几乎平等地对你的身体和灵魂感兴趣,身体方面还好解释,在我认识的人里,或许年轻的校长勉强能和你一决胜负,当然老头现在也还很帅啦,但我还没有坏到对老人下手。至于灵魂,你真的要和我在这里讨论哲学的唯心的话题吗?“

“你不觉得我是个……“

是什么,怪胎吗?恺撒并不能理解路明非怎么能自然地看待自己的身体,如果说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客体,那确实无论是男是女抑或是男女不分都无所谓,但这已经是路明非第二次明确地表示喜欢他这样古怪的身体,就连他自己,和他至亲的家人都难以接受的事实,几乎成了他心病的——。

“就当是上帝的恩赐吧。“路明非这么回答他,毫无道理的答案,本人却是一副坦然的表情,和路明非一如既往的脱线状况对上了。可即便如此,恺撒分明觉得有什么堵在胸膛的东西松开了。

“不行!“放任着路明非几乎把自己脱光之后,恺撒惊醒一般意识到他们是在哪里,男人一副”又怎么啦“的宠溺表情看他。

“居然在厕所里……“恺撒皱起眉连连摇头,”你当我是什么满脑子废料的高中生吗?“

这间卫生间也算是高级,甚至有地方挂脱下来的衣服,路明非把他的衬衣规矩地挂了起来,自己的衣物就随便堆到一边放着了,再怎么装扮到头来还是那个不在意外表的年轻人。

“我本来也不打算在这里操你的“,路明非解释,把恺撒的裤子搭在自己小山一样的衣服上,眼神示意他看自己的性器,已经剑拔弩张亟待发泄。

恺撒按着指示背过身去,双腿微微分开,硬物沿着腿根探入他双腿之间,上翘的前端刚好能碰到他紧闭的阴部和微垂的囊袋。

“好,现在双腿并拢,夹住但别太用力。”

路明非自背后环上了他的腰,紧贴着他的身体把臀肉从浑圆压到扁平,灼热的呼吸吹开他背后的长发,自头发的缝隙落在他背后。男人的性器在他腿间小幅度的抽送,龟头摩擦着大阴唇,很快遍刺激得他的女穴里渗出液体,一时间都堵在大阴唇里,直到龟头一个用力稍稍顶开了那两瓣嫩肉,才如同金鱼吐泡泡一般吐出蜜液,润湿了小穴的同时也浇灌着身下的硬挺,随着前后的动作蜜液抹到了腿间,也让男人的动作更加顺畅。

玩弄了一会儿恺撒挺拔的双乳,继而用双手分开他挺翘的臀肉,一边揉捏着紧实的臀瓣,一边挺腰在他腿间进进出出。虽然包裹感并不是很强,但被结实的大腿内侧夹着又是与众不同的感受,龟头蹭着恺撒的私处,沿着那处小缝摩擦最敏感的前端,感受阴部的柔软和湿润,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顶进那处绝妙之地。

即便被浑身上下地玩弄着,不时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声,恺撒只是用手扶着身前的门,迎接着身后的冲击依然努力站稳身体。

不巧了,路明非还就喜欢他这副样子,把人强硬地转过身来,又一次把恺撒按在门上亲吻。看到男人微张的瞳孔他就知道恺撒也进入了唤起的状态,比起刚才更配合他的吻不说,还用舌尖肆无忌惮地挑逗他,被他狠狠揉捏了几下胸部和臀肉才停。

“不……会被看出来”热吻之后恺撒才想起这里是公共场合,亲热过头了嘴唇红肿着可怎么出门?他有些懊恼自己就这样任人摆弄,也气恼身前的混蛋这么不看时候。

“没问题没问题”,路明非笑眯眯地最后轻吻了他的唇角,心情大好,“你下面可真棒。”

这是句双关,或者三关,因为路明非随即套弄起恺撒的性器,刚才就受到和女穴相连的刺激,阴囊也时不时地被阴茎的前端顶到,抚弄了几下就昂扬立起,恺撒都有点嫌弃它丢人。手握着两根阴茎一起撸动,前液很快打湿了一深一浅两丛阴毛,黑色的叫黑森林,浅色的应该叫啥?白桦林?路明非差点没把自己笑软掉。

“总觉得还有哪不够”,又嘴边没个把门的把心里话嘟囔出声,自己手淫的时候光顾着爽总是一路到高潮,在更多感官的刺激下他反而没那么容易到顶峰,是快感的阈值也被拔高了吗?还是不想要激情的时刻那么早就结束呢。

他不确定这话在恺撒听来是什么意思,只看到男人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面对着他分开双腿。

看到路明非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愣住了,恺撒一时有些报复的快感,他最不喜欢被人肆意摆弄,好在正如他所见的,路明非确实相当钟爱他的身体。多巴胺的分泌让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不加考虑地做出了个过分大胆的举动,把手伸到自己的下体,用双指把那处隐秘之地分开,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男人眼前。

“你还是馋这个,对不对?”既像是挑衅又像是挑逗的语气,轻而易举地点燃了男人的欲火。路明非毫不客气地将手径直插入恺撒手指间,捉住露出在外的两片粉红色嫩肉就是一阵揉捏。

脆弱之处被男人的大手摩擦,刺激感几乎瞬间让恺撒清醒了,忙不迭地双腿并拢夹紧。

“松开”,路明非哑声说,“不然我这就把你抱到马桶顶上操。”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另一只手掂了掂自己的性器。恺撒像是小动物那样怪委屈地哼了一声,随即不太情愿地再一次分开双腿,让男人能继续在自己的隐秘之处采撷。

路明非用润湿的双指探入小穴深处,之前他给这里开苞的时候不算用力,再加上过去了一个月,阴道开口处又缩得像是未被开拓的样子了,好在恺撒的g点位置不深,用手指很轻松就能够到。他专注地用手指在那一点上按压摩擦,双指推挤抠挖,毫不怜惜地给予刺激,男人在他怀里抖得厉害,双腿几乎站不稳,呻吟的声音也变尖了带着哭腔。

宁愿被手指弄得像女人一样娇喘个不停,也不愿意说一句我错了向自己请求放过——虽然即便求饶路明非也绝对不会答应的就是了,他太喜欢恺撒在自己身下因为快感而失控的模样了,那张英俊的脸越是被刺激得扭曲,越是迷人得要命。

手扶着阴茎凑近被翻搅的女穴,恺撒瞪大了眼睛伸手来推他,路明非可是个说到做到的真男人,不是插进阴道内,而是用龟头的前端摩擦起阴蒂顶端那处最敏感的嫩肉。在内外的双重刺激下恺撒没坚持多久就高潮了,还是男根和女穴的双重高潮,小穴绞着路明非的手指,咕啾咕啾地溢出蜜液,阴茎则喷射出白浊的精液和清澈的水样液体。

“还以为你穴里没有女性那样的尿道口,不会潮吹呢。”路明非抽出手指,一边撸动阴茎根部一边继续在恺撒的阴蒂和它包裹着的软肉上摩擦性器的前端,射出的精液将粉嫩的女阴溅满了,又沿着腿根流下。

考虑到恺撒一会还要出门见人,他才没有真刀实枪的干上这一炮,然而金发的男人靠在门上双眼失神,和被干了一顿也没太大的区别了。

好几次欲望发泄的都不够彻底,不是路明非不能忍,只是忍到最后,受苦的还不知道是谁。他用手轻抚恺撒的双唇,将那处被蹂躏红肿的唇瓣恢复原本的模样,继而给人一件件穿上原本的服装,领带也按之前的方式打好。

着装被还原成了进门时的样子,恺撒的状态也恢复了些,“等会我先出去,你一会再出去,不用和我打招呼,见个面就离开就好。”

还用得着你说?心里狠狠翻了一个白眼,路明非却又出声喊住了他。

“头发乱了点”,这样说着男人伸手插进他发间,轻轻梳理着长发。“好在你发质好,不然打结了,不用梳子都梳不开。”听着年轻人絮絮叨叨的话语,疲惫的身体仿佛得到了休憩。

回家后恺撒又花费了不少时间清洗自己的身体,和上一次的抗拒感不同,这一次他没有报复性地揉搓身上路明非留下的痕迹。居然真的会适应这样的事,如果自己是女人,估计就要被人指着鼻子骂荡妇了。

放荡……吗?自嘲地轻笑了声。如果承认那处女性器官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被侵犯的确是不争的事实,可如果他不这么认为呢?对于男性来说那是多余的,甚至说成是寄身在他身体上的怪物也不为过。

确实历史上有出现过寄生胎的情况,在母体里一个胚胎吞噬了另一个,但不够完全,导致被吃掉的兄弟身体的一部分附着在剩下的那个身上,但这和他的情况并不相符,首先他没什么兄弟姐妹,即使有,这种事情也该在出生后不久就被发现,而不是到了二十几岁的时候才开始发育,并且和他本身的器官恰到好处的组合在一起,血管和神经都完美的结合,日渐发育完善。

将双腿分开架在浴缸两边,一手举着镜子而另一只手拨开粉嫩的花蕊。现在这里还没有发育阴毛,色素也很浅,曾被暴力破开的花径此刻闭合着,几乎看不出经受过情事的痕迹。再过一些时日,或许几年,或许就在今年,这里就会出现一切少女青春期会有的变化,长出阴毛,颜色变深,再然后,他的子宫和卵巢也会发育完成,用生理期的到来提醒他,你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有了生育的能力。

恺撒很难讲清楚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他不满路明非不讲道理对自己身体的侵略,就算他不承认那也是他无法掩饰的一部分,但同时他却谜一样的感到轻松,不仅仅是因为路明非说到做到,再也没像男人对女人那样插入式的和他性交,还因为一种不再需要保守秘密的如释重负。

直到秘密被揭露在一个“外人”前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些年在外谨小慎微,为了保守这惊人但并不一定会成为弱点的秘密,他所承受的压力有多大。若非被侵犯后的震惊和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在那时他大概就会爆炸,对这副奇怪身体的厌恶,对未知的未来的恐惧,对该死的作弄人的命运的怒火,火山一样爆发。

而路明非轻飘飘的几句话就熄灭了他身体里燃烧的那团火,他其实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因为对一个纯粹的色狼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对于废柴师弟的刻板印象导致路明非在他眼里算不上威胁?因为过往的情分让他姑且可以相信路明非不会出卖他?都不是不合理,但也都说不通。

总不能以女性的思维比男性更感性,更注重直觉来解释,只有这种解释他绝对不会接受。

知道他身体秘密的人,并没有人把他当成女性来对待,但也不再把他当成完全的男性,这是合情合理的,就连他自己,不也偶尔会觉得自己表现出了像女性的那部分吗?

并不是厌恶女人,反感被当成女性,亦或觉得女性低男性一等,恺撒从来没有过这类想法,哪怕某一天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彻底变成了女人,也不会比现在这样不男不女的状况更让他难以接受。

没错,就是不男不女,不上不下,古怪的身体和摇摆不定的灵魂,被不断的内心挣扎煎熬着消耗殆尽的自己。当知晓被侵犯的那一刻仿佛被破碎的内心,此刻却在温暖的水波中被一点点拼起。

若非路明非打破了他艰难维持着的平衡,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和精神马上就要濒临极限了。

被另一个神经病打断了自己变成神经病的进程,真是有够好笑。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路明非自从被昂热钦点当了保镖,无外乎跟着老校长全球各地到处跑,出席上流社会的各种宴会,老头和女孩搭讪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站定变成一棵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树。

难以想象恺撒是怎么适应这样的生活的,只能说有人天生就是富贵命,有的人就算穿了一身名牌依然还是改不了衰样。而很明显,高贵的气质并不能用过性交传播。

身旁的女性瞥了他一眼,表情不适地挪开了身体,路明非连忙进行表情管理,克制自己有些荡漾的笑容。

时钟安稳地走过了两个月,眼见到了见面的时间,又出了问题。路明非在那位可怜的医生的房间里,握着电话思绪复杂。

定期的体检持续了几年,没理由这么突然取消,除了恺撒本人出了什么岔子之外没有别的可能。男人垂下眼帘,盖住几乎无法控制的黄金瞳,还是无法接受,不能在自己关心的人身边,不能掌控事件的发展,这种无力感和挫败感使得此刻的每分每秒都格外漫长。

手机提示他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这是他继任学生会长的时候伊莎贝尔给他办的公务手机卡,除去学生会的高层人物几乎没有更多人知道。

短信内容是一个地址,离这里不远。

恺撒打开房门就见到黑发的男人喘着粗气站在门外,路明非轻车熟路地自门打开的狭窄空隙钻进屋内,回身搂过他狠狠亲了一口他的脸。

“来得这么快,你开火车来的?”

虽然是讨人厌的男人,但恺撒看着那双亮晶晶的黑眼睛情绪不差。

“哪能呢,我开战斗机来的。”白烂话之神继续发功,第二个亲亲被恺撒无情的一掌推开,路明非也不恼,拉着他就往屋里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住这的人。

“你逃家怎么连罗马的地界都不出啊”路明非一边吐槽,一边自背包里掏出中餐馆打包的烤鸭,掀开蕾丝餐垫摆到桌上。“你吃饭了没?还热着呢,不行再热一下?”

“我不是逃家,只是暂时离开家散心。”恺撒纠正,看路明非熟练地把一个个餐盒打开。他还真没吃,一大早就跑出家门,然后就在这间宾馆里一直独坐到现在,要不是实在无聊也不会发消息给路明非叫他来陪。

路明非点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摆好了食物就坐在桌边,眼含期待的等着他赏脸。

等恺撒差不多吃完了,路明非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和你叔叔吵架了?”他确实是很好奇,这其中不会有什么他的关系吧?

恺撒面露不悦的神色,但还是开口道:“是……都是些老生常谈的问题,他过分关心我的身体,我希望…他有时间多花在工作上。“

“我倒觉得你叔叔挺工作狂的,晚宴上别人都在忙着勾搭美女,只有他总是在和人谈生意。“路明非的奇怪脑回路把话题转向了奇怪的方向,然后又猝不及防地问他,”你怎么不一起去呢,你之前不是很喜欢那种热闹的高大上的场合吗?“

“我不喜欢——你就不觉得我生气得莫名其妙吗?“恺撒不太有耐心地把话题修正回正轨,奇怪了,怎么一面对路明非他总是有一肚子的问题呢?他有那么缺人回答问题吗。

这下路明非终于跟着他的思路走了,“没啊,你叔叔那人确实很烦人的,你都三十几岁了,他总不能还把你当小孩子看待,中国多的是这种掌控欲过强的家长,关心你没错,太关心了也不好,凡事都有度的嘛。“

恺撒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嗤,路明非无辜地眨着眼睛,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关心我?他之前可不是这么个关心法,他关心的只是我——的——身——体。“

最后四个字每个字都被加上了重音,路明非再脑子不好也听出来话里的意思,此时他也有个在心里思考了很久的疑问,很难不出言询问。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你的身体,是因为…那里的原因?“他只能想到这样一种可能,时隔好几年再一次见到恺撒,男人和他记忆里的样子几乎没有区别,身体也是一样的健康强壮,充满力量的美和成熟的魅力,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满的话,也就只有那处”多余“的地方了。

“我不介意多一个身体上的累赘“,男人高昂起头,露出白皙但有力的颈项,一如既往地高傲且自信。”但我讨厌他们对那种态度,就好像我的大部分价值都只在那个还没长成合格品的子宫上。“

“怎么会呢?”路明非脱口而出,不是他不相信恺撒的话,而是奇怪加图索家的人脑子是坏掉了吗,挤占着身体里为数不多富余的空间才长成的那部分女性器官真的能承担起生育的功能?要知道普通女性怀个孕都要把内脏挤得几乎没有空间的,甚至在晚上不能平躺着睡觉,因为会被压迫到下身一处叫什么来着,腹主动脉,会导致母体和胎儿有缺氧的风险。只是身体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就这么对自己宠爱着长大的继承人,豪门可真是有够可怕。

“我本来不是没机会在它长成之前就通过手术处理掉的,你猜那时候劝我不要动手术,静观其变的人是谁?我那时候唯一能信任的人。”

说这话的恺撒情绪算不上激动,但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是声音发颤。

路明非设身处地地替他想了想,也莫名觉得难过,虽然弗罗斯特和恺撒的关系属实算不上好,但他们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不提恺撒自己都不愿意认的渣爹,就是恺撒在世界上最亲近的亲人。其他人即使是亲友,对恺撒的好或许存有私心,而弗罗斯特大概是最没有私心的那个。

他也可以心大地宽慰恺撒说你叔叔可能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手术有风险,他爱你所以不想让你冒这种风险,不一定是打这样的算盘。但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没遇到过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他自己头上可不见得能像闭眼设想一番那么冷静。规劝人谁都会,劝好了就真能解决问题了吗?

恺撒叫他来,也不是希望被他满嘴爹味地教育一通的吧,这么想着路明非起身靠近男人,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揽进怀里。手指伸进恺撒发间梳开柔顺的长发,轻轻按揉着发根,说是可以让人放松?总之路明非每次在理发前洗头的时候都被按摩得很爽就是了。

他逐渐感受到恺撒把身体的重量一点点压在他身上,同时双手搂住了他的腰。

路明非对着恺撒模特一般的长发玩心大起,手指勾了几缕编起辫子来,然后再从上到下轻轻一划就把它解开。柔软的发丝只要轻一点摆弄就不会扯痛头皮,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还有点催眠。

“你啊,我知道你不会停下追求完美的脚步,就不能偶尔小小的放纵一下吗?总是仰视你,我很累的。”比起说教或是指责,这句话的语气更像是撒娇,最后在句尾还黏糊糊地拖了长音,若非路明非的声音还算清亮的青年音,绝对会被认定为怪蜀黍在讲奇怪的话。

恺撒轻轻挣开他的怀抱,手掌依然贴在他的侧腰,只是稍微拉开距离后抬头看他,路明非错觉自己是在一艘航行在无边大海上的船里,而恺撒就是有着惊人美貌和海一样的蓝眼睛的人鱼,用歌声,不,只需要他抬起眼和船上的人对视,就足以诱惑他们失了智地跳进冰冷的大海。

“我们之前难道还不算是放纵吗?”

人鱼促狭地问他,脸上的表情如同冰山融化,并非有意的诱惑,这种生物的存在本身即是诱惑。

而路明非深感自己承受诱惑的能力太差了,不如顺便去一趟教堂忏悔?一晃而过的思绪后他低头靠近坐着的男人,在那双蓝眼睛的注视下吻了男人白皙面庞上隐约泛红的鼻尖。

用指节再抬高点恺撒仰起的下巴,这样的角度下两人双唇差一点就能相贴,但却又微妙的停在一个无法触碰的位置。

恺撒睫毛忽闪着不停眨眼,蓝眼睛始终聚焦在他脸上,这距离太近了,两个人对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晰。

一只手自他腰侧攀上他的前胸,再摸到他的脸,温热的指尖,并不像女孩的手那样柔软,带着有些粗糙的茧。眼前的人当然是个男人,他不自觉爱上的当然是个男人,给他致命的吸引使得他不择手段也要掠夺的,不论恺撒的身体变成什么样,总归是个男人的灵魂。

男人一手按住他的后颈,一手扯过他的衣领,转瞬间缩短了那细微的距离。路明非对这动作有些猝不及防,而结果就是差点把自己和恺撒的鼻梁撞到一起,他哼了声,听见恺撒喉间的一声轻笑。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言语,专注地蹭着对方的唇瓣,像是试探,也像是情人缱绻的用动作互诉衷肠。

恺撒自认是很擅长接吻的,虽然做不到让对方瘫软在自己怀里的程度,掌控节奏总归做得到。他不太能确定路明非到底是经验丰富还是天赋异禀,说是处男,他不也一样。之前每一次路明非吻他都是带着侵略性和浓厚的性的意味,这一次却让出了主动权,对他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所以他这次把节奏控制得很慢,不是为性爱所做的准备,也不是掌控欲望的表达,而是纯粹的接吻。

像是老夫老妻一样?也未必,不是说中年夫妻亲一口都要做噩梦的吗,他自嘲地勾起嘴角。

随后这个吻逐渐激烈起来,两个人不遗余力地探索对方的口腔,两条舌头像是交配的蛇那样紧贴着对方滑动交缠,但很显然不会真的缠到一起,这样想着路明非很丢人的笑场了,恺撒小仓鼠那样脸颊气鼓鼓地看他,但眼神却没有生气的意思,等他笑够了又毫不客气地把他拉过来继续这个吻。

“我觉得我对你来说挺特别的。”漫长的吻结束后路明非颇为自恋地讲了这么一句话。

“别多想,我不是没有这么亲过别人。”恺撒当即反驳他,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刚和人温存完就翻脸不认,非要解释,只能是看不惯路明非那副一朝得志就得意忘形的样子。

或许还真的像路明非说的那样,自己习惯了被仰视,习惯了他们之间宛若天堑的距离,哪怕已经从高处跌落下来,依然幻想着被人摇尾乞怜,低眉顺眼地对待。所以路明非越是强硬地对他他越反感,然而一但转变态度在他眼前示弱,毫不掩饰地对他袒露爱慕的心意,他就稀里糊涂找不着北的任凭对方胡闹去了。

真是病得不清,看来他是时候换一个心理医生了。

摇尾巴的狗狗垂下那条看不见的尾巴,动作停了一会,但很快就又睁着黑亮的狗狗眼凑过来。

“我是说,你看,你反感自己那里,连你家人的关心都觉得无法忍受,可是之前我对你这样那样——”路明非谨慎地看了眼恺撒的表情,确定没踩到雷点再继续说:“你却没有生我的气,这不能证明我很特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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