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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宝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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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幡

枕流说道:“不愧是大哥,一猜就中。金乌二太子尽知其详,我们里面说话。”

佑巽向宗裕骐郑重还礼,一行人走入营地。

宗裕骐看营地里火光烛天,人头攒动,说道:“你们就为打探消息,带来了这么多人手?连东西山主两大高手都出动了。”

枕流说道:“焱阵图若有异动,我们这样的‘高手’,就来两百个也不够。”

到了主帐门口,佑巽掀开了门帘,枕流说道:“请这位黑蛟——”

宗裕骐说道:“他叫卢弥焉。”

枕流改口道:“请卢公子暂到别处歇息,好不好?”

宗裕骐心想他二人也许要商议大事,不愿魔道与闻,便道:“弥焉,你先去休息罢。”

卢弥焉不置可否。枕流便向随从妖修吩咐道:“收拾一间营房与金乌二太子及卢公子居住。”

一个妖修上前牵过了风雷马,说道:“请随我来。”卢弥焉头也不回跟了过去。

宗裕骐随枕流、佑巽入得主帐,分主宾坐下,便有小妖奉上茶果。宗裕骐见是红枣泡茶,端起来喝了几口。枕流口齿清楚便给,将宗裕骐的话转述了一遍。佑巽听了无色山惨案经过,神色凝重忧虑,迟迟不语。

枕流说道:“大哥,我想在菡萏湖召集群仙,共商对策。”

佑巽犹豫道:“这般自专行事,不是太惹人注目么?要是仙界同道指责我们企图焱阵图,那该怎么好?”

宗裕骐双目圆睁,双手捧着茶盅,心里犯起嘀咕:“这位东山主一副英雄豪杰模样,遇事恁地迟疑不决,还是枕流决断干脆利落。”

枕流说道:“照大哥这么说,且由着天火魔会肆无忌惮夺走焱阵图?我们关起门来睡大觉?”

佑巽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碧霄娘娘当年把焱阵图给了无色派,该由他们来拿主意。若是无色派邀请降神山支援,咱们再出手就名正言顺了。”

枕流说道:“无色派已经给魔道杀得灭门绝户,莫不下阴曹地府,请阴兵拿主意?”

佑巽说道:“你且是性急。班遥仙子是被魔道掳走了,还有没死;火土二长老携门人云游海外,也没有死。就算我们救不回班遥仙子,也找不到火土二长老,这里还坐着班昊仙师的女婿,也算是半个无色山人。”

枕流正欲开口,宗裕骐起身开言,平心静气道:“佑巽天尊,我是年轻识浅,有些想法,还请你听听是不是妥当。三界正道的当务之急是夺回焱阵图,焱阵图在魔道手里一天,天下苍生都不得安宁。搭救班遥仙子,和夺回焱阵图,这两件事其实可以并做一件办理;火土二长老也是要设法联络的,可听说他们远在海外,难道我们找不到他们,就永远不去对付魔道了?自来用兵最忌临阵不决。”

枕流微微一笑,斜倚在椅中,左臂横抱在胸前,右手食指闲闲拨弄着自己的耳坠子,绿油油的翡翠与他的碧玉眼眸相映成趣。

佑巽说道:“那……二太子以为该当如何?”

宗裕骐说道:“我觉得枕流天尊——”

枕流一团和气道:“你叫我枕流就好了。”

宗裕骐嗯了一声,说道:“我觉得他说得不错。是该有人尽快出面,召集群仙,共御大敌。是贵山牵头也好,是别门别派也罢,总之是要雷厉风行,抢在魔道下一步行动之前筹划万全。你们是为了三界苍生的身家性命奔走呼号,别人岂会公然污蔑你们图谋焱阵图?天下也没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佑巽向枕流看了一眼,说道:“不是我总要驳你的话,只因你素来争强好胜爱出头——”

枕流截断他的话,微笑道:“这次不是我强出头。你也说二太子是半个无色山人,他都这么说了,我们还能作壁上观吗?”

佑巽长叹一声,说道:“这才消停了四百年,众生又将遭逢劫难。”

枕流说道:“与其让野心勃勃的人抢占先机,不如我们出头挑下大梁。你我又无半分私心,当此大事,降神山责无旁贷。”?佑巽沉吟不语,枕流淡淡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这次你我最先窥得风声,要是贻误战机,碧霄娘娘怪罪的就是降神山了。”

佑巽横下心来,说道:“好罢,这回就依你的。”

枕流说道:“事不宜迟,请降神幡罢。”

佑巽点点头,起身就往外走。枕流向宗裕骐伸出手,微笑道:“二太子也来瞧一瞧?”

宗裕骐放下茶盅,好奇道:“听说降神幡是你们的镇山法宝?你们也带过来了?”

枕流说道:“降神幡由我大哥看管,他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

宗裕骐看枕流白皙匀称的手掌一直伸在自己跟前,若是不去搭理,不是让他难下台吗?便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枕流拉起了宗裕骐,又握着他的手道:“多谢你为我声援。”

宗裕骐说道:“我……不是为你声援。英雄所见略同,我是有感而发。”

枕流笑吟吟道:“嗯,我们是道同谋和的伙伴。”

他携着宗裕骐的手出了大帐,这才放开。三人来到了湖岸边空地。

明月当空,碧宇无翳。湖上波光粼粼,吹来一阵阵清凉水风。

佑巽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口中飞出了一首幡,先只有花生大小,瞬息之间就膨胀得有宝塔之巨,顶天立地悬在湖水上方,金玉装点,锦绣围成,散发出目摇神眩的七彩瑞光,照映得整片湖水丽波荡漾,宛若繁花灿锦一般。

营地之中群妖下拜,齐声唱诵道:“降神宝幡,三清荟萃;千真万圣,齐来赴会。”神圣庄严的念诵声中,佑巽退到一边。

枕流走上前去,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了上去,降神幡徐徐转动。枕流双手掐诀,催动降神幡散发出条条闪电,迅疾无双飞向四面八方。飞沙走石,风摇树动,天地为之一震。

宗裕骐暗道:“原来降神幡由佑巽看管,由枕流驱使,缺了哪一个都不成的。他们二人共掌降神山,在镇山法宝上也是平分秋色。”

枕流作法毕,抱元守一,收回真力,回身道:“我已遍邀仙界各大门派,后日午时在此相会。”又向宗裕骐解释道:“许多门派远居海外仙岛,只恐明日仓促间赶不过来。还有些门派自持身份,即令接到降神幡召唤,也还要仔细商讨派谁来赴会,所以我定了后日。”

宗裕骐点了点头。那降神幡仍然悬浮在湖水上空,大放异彩。佑巽唤来一批门人,驾起数叶小舟,把守在降神幡下方,准备接引各路仙家。

三人走回营地。宗裕骐张望四周,问道:“你们这两天安置我住在哪儿呢?”

枕流向宗裕骐一笑,说道:“二太子,你先等我一会儿。”抽身匆匆离去。

佑巽停住脚步,陪在宗裕骐身边,又问了些无色山惨案的细节,随即道:“我明日也要去无色山为班昊仙师上坟。”

宗裕骐眼眶微湿,说道:“我当时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草草堆砌了老仙师的坟墓。现在想想,很不配他老人家的身份。”

佑巽说道:“仙界不比凡间皇帝喜欢大修陵墓,侍死如生。得道高人原不看重这副臭皮囊,像蓉辛公主也不过是梅花树下一堆黄土。你是班老前辈的爱婿,亲手砌坟,纯然孝心,又把他葬在蓉辛公主身边,他泉下有知,必定喜慰。”

宗裕骐说道:“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看老仙师罢。”

佑巽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还是留在营地为好。天火魔会得到了焱阵图,乌云子成为了众矢之的,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究竟他们的巢穴是不是在北溟海,目下也无定论。兴许他们就躲在附近,伺机加害呢?群仙后日汇集菡萏湖,我明日也还要调本派好手前来助阵,以防魔道捣乱。还请你不要到处走动。”

宗裕骐答应道:“好罢。”

佑巽微一沉吟,说道:“二太子,我有个不情之请。”

宗裕骐心道:“嘿,既是不情之请,就免开尊口罢。”面上客气道:“请讲。”

佑巽说道:“卢弥焉是乌云子的弟子,深知敌人底细。我们就要去对付天火魔会了,他定能派上极大用处。你能不能把卢弥焉交给我们?”

宗裕骐说道:“我知道你的用意,但你不能强逼他为正道效劳,我们该对他善加感化,叫他诚心诚意改邪归正。你要是对他用强,他只会领着你胡闯瞎走。他这个人做得出来的。”

佑巽说道:“我当然不会对他严刑拷打,那跟魔道有什么两样?”

宗裕骐对班昊的嘱托念兹在兹,始终不肯松口,只道:“我金乌国对天火魔会不会袖手旁观。弥焉在我这儿,一样能为正道出力。”

枕流捧着一只锦缎包袱走来,笑道:“怎么了?两个人都板着脸。”笑吟吟望向宗裕骐,问道:“这个人是不是念叨你了?”

宗裕骐看见枕流到来,只觉得他光彩照人,叫人打心眼里都明亮起来,微笑道:“没有。我们商量事儿呢。”

枕流说道:“在我们洞府里,大伙儿背后都叫他‘好婆’,因为他总喜欢念叨人,但用心都是好的。”佑巽眉毛一皱,说道:“你现在是背后叫我,还是当面叫我?”

宗裕骐微笑向枕流道:“那他们叫你什么呢?”

枕流说道:“叫我‘一身花’。”

宗裕骐不由自主向他身上看去,枕流一身青纱绸衫并无花纹,便问道:“哪里花了?”

枕流低低道:“说我身上都是花纹。”

宗裕骐脸上一热。

枕流微微一笑,把包袱递给宗裕骐,说道:“我叫人给你准备了衣履,你好把婚服换下来。给卢公子也备了一套。”

宗裕骐接过包袱,觉得此人心细如发,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佑巽和枕流把宗裕骐送到一间营房门口,便即告退。宗裕骐掀帘进去,看见帐篷里纤尘不染,诸物齐全。对面摆了两张床榻,卢弥焉一动不动睡在一张榻上。

宗裕骐放下包袱,点起了蜡烛。卢弥焉仍然不动。

宗裕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枕流给我们拿了衣裳,你起来换上罢?”

卢弥焉闭着眼睛不吭声。

宗裕骐说道:“那我先去洗个澡,啊。”

他打开包袱。枕流着人备了一套黑袍,一套锦袍。他就把黑袍放在卢弥焉的床脚边,自己捧着锦袍走到屏风后。

木桶里已打了热水,宗裕骐仔细擦身洗面,把头发刷洗得干干净净。忙活了半天出来,一头乌油油的长发湿淋淋的。

宗裕骐就只穿着单衣,一边拿小梳子梳头发,一边走到卢弥焉床边,说道:“你去洗罢?”

卢弥焉还是躺在原位,放在脚边的衣服动也没有动过。

宗裕骐奇道:“怎么啦?你就这么累吗?”

卢弥焉无精打采道:“外面刚刚吵吵闹闹的,在干什么?”

宗裕骐说道:“枕流和佑巽祭起了降神幡,邀请群仙后日汇集此地。那幡真不愧是镇山法宝,壮观极了,你不出去看一看吗?”

卢弥焉回头看向他,幽幽道:“你们真的要去剿灭天火魔会?”

宗裕骐想了想,放下梳子,侧身坐在床边。他长发的水滴落在床褥上,滴滴答答浸湿了一小片。他就把一头青丝拢到左边,长长的发梢委垂及踝,让水滴落在地下。

他沉吟道:“我知道天火魔会是你的师门,但自古邪不压正,你大好男儿,何苦一生一世与妖邪为伍?此刻有一个改过自新、从头再来的机遇摆在你面前,我也不勉强你去打杀你的同门,但求你知道什么要紧内情,就告诉我们。”

卢弥焉翻身坐起,说道:“你们为什么要去送死?天火魔会已经得了焱阵图,你们说什么都赢不了的。”

宗裕骐变色道:“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我们不去对付天火魔会,天火魔会必要来杀我们。四百年前的大战不就是最好的例证么?难道就因为他们得了焱阵图,我们就此畏服强暴?天火魔会派你和你大师姐来抢夺焱阵图,可没有怕过无色派啊。”

卢弥焉说道:“四百年来,为抢夺焱阵图而命丧无色山的人数不胜数,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和大师姐这次得手,实属侥幸,要不是山上办喜事,我们也不成的。”

宗裕骐说道:“照啊,世上谁人不死?只要有一个人能夺回焱阵图,正道就赢了。”

卢弥焉神色焦躁,直挺挺躺下不动。

宗裕骐笑道:“怎么了呀?又不说话了。”

卢弥焉紧闭双目,脸色更加苍白阴郁。

宗裕骐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说道:“弥焉,你在想什么?”

卢弥焉不语,宗裕骐耐心追问道:“我又不会读心法,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到底要什么?嗯?”

他追问半响,卢弥焉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想死。”

宗裕骐想笑又不敢笑,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说道:“到底你是心系师尊同门呢,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我说一说,好不好?”

拱极

卢弥焉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说道:“我对你说了,你也毫无办法,白费这个力气作甚?”

宗裕骐想起他曾说他从来没得选择,便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天火魔会手里,是不是……魔道挟持了你的族人?”

他的身体若即若离贴着卢弥焉的手臂,但觉卢弥焉手臂一僵,陡然打了个冷战。

宗裕骐忙问道:“被我说中了?”

卢弥焉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翻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宗裕骐,一声不响。

宗裕骐心思飞转:“倘若天火魔会以他的族人相挟,我却逼他支援正道,不是陷他于不孝不义的两难绝境么?怪不得他想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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