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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金丹修士渐渐放弃了挣扎,双腿一蹬,彻底没了气息。
谢歧面无表情的抽出他的魂魄,漫不经心的捏碎。
仿佛死在他手里的不是一个人的魂魄。
而是一只丑陋的瓶子。
细碎的光从谢歧掌心飞出,洒在地上,他缓缓起身,“啪”的打了个响指。
浮在半空中的‘谢歧们’化作衣服碎片落在地上,祸殃剑也回到少年手里。
谢歧抬手捂住溢散粉红流光的左眼,剜眼般剧烈的疼痛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他额头上浸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强行突破筑基境风险还是太大了。”谢歧疼得难受:
“好在我的修为也回到了金丹境,对阴阳双仪道的掌控逐步加深,否则,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
谢歧是魅。
经此一战。
谢歧确定了藏在身体里的力量正在复苏的事实,心中有猜测,不敢确定。
“也不知原主哪里得的机缘,身体里竟然蕴藏着那么庞大的力量。”
谢歧喃喃自语:“找金丹境强者打一架,力量就能突破限制恢复到金丹境,如果直接找冷曦玄打一架呢?”
大概率会死。
谢歧现在的状态连冷修仪都打不过。
一万个冷修仪加起来都不是冷曦玄的对手。
谢歧无意之间把冷修仪当成了计量单位。
不作死就不会死。
在没有万全把握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围剿他们的人已经跑得一干二净,谢歧弯腰背起小侄子回到城主府,到门口就看到众人草木皆兵。
不仅如此。
谢歧还看到了一个熟人。
是当日给他治心魔的老者,他是谢正途的军师,也是琉云和琉采的开蒙老师。
“二公子。”老者迎上来:“琉云这是怎么了?”
谢歧道:“他为了保护我受伤了,劳烦先生去请个大夫。”
老者震惊道:“你们碰上沈知言和那个金丹境高手了?不是不让你们别回来吗?他们如何了?被剑主打走了?”
这段时间谢歧和冷曦玄一直黏在一起,老者自然而然认为是冷曦玄出的手。
“被我杀了。”谢歧顿了顿:“全部。”
老者:“嗯嗯嗯,知道了,二公子真不错”
不是说二公子的已经好了吗?
怎么病得更严重了。
杀了金丹境强者?
他活了六十年,都不敢做这样的梦。
二公子太有想象力了。
谢歧见他不信,也懒得解释,把琉云背回他的房间。
这一路他知道谢正途没事。
沈知言虽然胆大妄为,倒没有无脑到直冲城主府,毫无征兆的挑起两城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