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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大量进食,也是希望以此举稀释那点药物对她身体的影响。
……不幸的是,适得其反。
可能是补充了能量,身体从一路奔波的疲惫中缓了过来,那狡猾的药性趁机大盛,再度兴风作浪起来。
偏偏,严铄又好死不死地靠了过来。
盐焗蛋、惊情一夜
……太难受了。
虞凝霜几乎呜咽出声, 唇瓣如同离水的鱼一样翕合。
不对,何止是离水之鱼?分明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鱼!
她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灼烧殆尽,每一个关节都仿佛被极细的针刺扎。不疼, 但是又麻又痒,如被噬心。
理智即将融化在药效之中,而身边的严铄正惊疑交加地蹙着眉,伸手想要扶起她。
肢体交触之处,如同一汪的溶溶热意的温泉眼。
虞凝霜眼神涣散地盯着严铄的手看。
很好看。
是那种第一次看就觉得好看,再看多少次仍会觉得好看的、非常客观的好看。
世人常用“柔荑”,“削葱”等词形容女子手之美, 虞凝霜却觉得严铄的手高低也值得配上一个美称。
——指节、指甲还有蕴着玉晕似的指尖, 无一处不好看。
她没能挥开这只手。
太好看了, 她也太难受了。
虞凝霜忽然就不想委屈自己了。
现成的解药就摆在她面前呢。
实事求是地说, 虞凝霜是一个精致的利己者,天生的享乐者, 对自己命运的绝对掌控者。
在和这个闹心的世界博弈厮杀的过程中, 她早已学会了一个至真至明的道理,那便是——凡所有事发生, 皆有利于我。
并非是自欺欺人的逃避, 而是一旦跳出那些束缚, 就真的能体验到豁达而独特的快乐。
万物不为我所有,万物皆为我所用。
享受就好。
而所谓“束缚”,现代的那些规矩尚不能将虞凝霜怎么样, 更何况是古代这些糟粕?
谁吃谁, 还不一定呢。
于是虞凝霜高擎手中烛台, 照在严铄脸上。
这是一架铜鎏金三枝灯,即是三叉形状, 可同时燃三支明烛,甚为光亮。
担忧、惊讶,还有掩饰不住的痴迷,煌煌火光将严铄的神色照耀得一览无遗,落在虞凝霜眼里。
这样的烛光,这样二人独处的空间,让虞凝霜想起了他们成亲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