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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双儿吸吸鼻子,拼命地回想,还真想起来一点。
“其中一个人,后脖子,左边这个位置有……”
她之前以为那是扎发带,现在再一合计,他们其实通身着黑,所以,那其实是——
“一条疤。大概这么长的一条,红色的疤。”
杨二嫂忽然神色一僵。
新情报、二嫂旧忆
左后颈有一道红色的疤?
杨二嫂瞋目裂眦, 恨声道,“我认得他!”
话音一落,众人都惊得停住了脚步看向她。
“此人名叫刘刀子。他总与一个叫麻子、一个叫老赖的人一起作恶。如此说来, 就和那三个贼人对上了。”
“他们仨净干这些奸淫掳掠的歹事!就连我也——”
她猛然停住话头。
然而那双猩红眼中滔天的恨意如此明显,如同烈火燎原,令人无法视而不见。
虞凝霜忽然头皮发麻。
杨二嫂去年刚搬到青槐巷,今年春天渐渐跟家里熟识,而后和阿娘学起了编蒲履。
最为健谈的她却对祖籍何地、娘家家住何处、家有何人等等闭口不谈。
虞凝霜现在一想,好像真的从未听她提起过往。
“二婶子……你……”
这是杨二嫂再也不想提起的悲惨旧忆。午夜梦回时因其而惊醒,连多回想一下都觉得自己肮脏。
然而现在, 为了女儿, 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就对着虞凝霜和她那一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伙计们, 杨二嫂义无反顾地地撕开了自己安稳生活的表象。
“你们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
没人回答,杨二嫂自己也没回答。
她倒是又问了虞凝霜一个问题。
“霜娘, 还记得婶子和你说过, 我运气好,无论怎样的绝境都能逃出生天吗?这, 就是我逃出生天那一次。”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因为他脖子上那条疤, 就是我划的。”
众人寂寂无言, 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还是虞凝霜开口问:“婶子,那你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吗?”
“当年关我的地方是佰成坊的一处水渠地下,可这已经七八年过去了, 他们不可能不换地方。”
这些贼人当然知道如何最大化利用鬼樊楼的优势, 基本上不会待在一个地方超过两个月。
就如小凉河和佰成坊已经相隔甚远, 在这城中一南一北,八竿子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