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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报答,也不该用万民膏脂报答。
刘太后在心中叹,把玩着官家去岁送来的碧绿玉如意,只觉得它冰凉扎手。
就如同她不喜欢自己这极致奢华的寝殿,她其实也并不喜欢这些华贵的金玉物件。
……可这是官家特意送来给她安神的,温温和和地恭请母亲将其放置在床头安眠,她又能如何?
还能去落一个孝子,一位国君的脸面吗?
刘太后沉沉合上眸。
今年旱成这样,谁知明年是个什么光景?难道要她在百姓的哀叹中庆贺寿诞吗?
然而,光禄寺、法酒库等相关诸司,早已经开始采买筹办。
想起那些流水一样花出去的钱财,以及各地耗费无数人力物力送来的特产,刘太后到底还是说出一句真心话。
“只怕……一掷千金,愧对万民啊。”
相携走过宫中数十年岁月,凌玉章深知刘太后此时感受。
她也知官家决定不容更改。
既然如此,只能想办法两全其美。
凌玉章便道:“娘娘,‘宴饮’之中,那个‘饮’字可不是凭空出现的。于宴席上,酒水花销向来占头名。比如那黄封御酒,一坛便要百两。再加燕窝羹、灵芝茶等等珍味,确实花销巨大。”
“可我和您说了,您也亲见了,我那位小妹最擅长化铁为金之方,移天换日之术,能用贱价材料做出精巧东西。”
“若是我那寿宴她筹备得宜,或许可以……可以让她在您寿宴上也献一份力?”
此时此刻,正边走边逛回严府的虞凝霜还不知道,自己这位老姐姐不动声色地,就给她接了一个能名扬天下的大单。
黑米糕、不速之客
“虞掌柜也真是厚道, 居然没有涨价。我们街口那家糟鹅事件铺子,被郡王府叫过一次,价格就猛涨起来。”
“就是, 这家铺子真是物美价廉,找不出第二家来。”
“诶?昨儿官酒务来时你见着了吗?”
“没有啊,但是我邻居见着了,我和你讲啊……”
虞凝霜马上要打样了,可堂内、门口都还乌央乌央全是食客。
也不怪他们仍聚在此处三三两两交谈,实在是昨日那极具戏剧性的冲突,必然使得汴京冷饮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 都是众人津津乐道的谈资了。
这样的热度之下, 营业额自然也涨了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