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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凝霜:???
她道:“这酒酿是从官米酒坊买来,有人证,有票据,来路正当。加到饮子里做调味而已。”
专副官摇头,“从没听过哪家饮子里加酒的。你这是投机取巧卖酒。行了,莫再狡辩,老实认罪。”
虞凝霜:……
满堂的食客也和虞凝霜一样懵。
今日赶巧,吴徐两位铺兵大哥也在。吴二是个急性子,见了不平事当场站出来替虞凝霜说话,反而被专副官狠狠斥责“不许插言!”
专副官本也不算官职,而是未入流的吏,和铺兵这样的非正规兵丁半斤八两。
奈何官酒务财大气粗,所辖之事又和日常民生息息相关,说话都更有底气。
吴二也不是个硬碰硬的傻子,赶紧让徐力去军巡捕铺摇人,尽可能多叫兄弟们一起来撑场子。
徐力撒腿往外跑时,正见田忍冬在往左邻右舍的商铺报信,请他们来帮忙申辩。
不愧是开店经验丰富之人,田忍冬这一招是见惯了市井百态、无数次与各路官差斗智斗勇之后,才能生出的急智。
因为如果虞凝霜真被安了个“私自卖酒”的罪名,那么邻里算是“隐而不报”,是要连坐受罚的。
所以,虞凝霜今日境况与他们息息相关,是一定会来帮忙的。
东边的咸菜铺掌柜、西边的绢花铺掌柜,隔三差五也来冷饮铺吃份饮子的米行掌柜……听了田忍冬所言,无不深感离谱。
啊?
虞掌柜怎么忽然就摊上这么大的事儿?
想那虞掌柜貌美嘴甜,总笑盈盈地给他们送些饮子点心来;兼之手艺又好,冷饮铺名声愈响亮,甚至引的来这条街上的客官都比从前要多。
简直是他们所有人的解语花和白月光,开心果和福寿星。
本朝对私贩酒处罚非常严厉,籍没家财都算是最轻的。要是再被判个移乡、杖刑之类的重刑……
掌柜们都不敢再想,算盘一扔、米袋一抛便纷纷快步赶来。
冷饮铺门口已经围了一圈儿看热闹的。
第一位掌柜拨开人群抵达战场的时候,虞凝霜还在和那专副官对峙。
而让他感到担忧的是,因为那专副官咄咄逼人、似是完全认定虞凝霜私自贩酒,虞凝霜竟正处于下风。
专副官、唇枪舌战
虞凝霜觉得这专副官的态度很不对劲。
他目标明确, 言辞犀利,一击即中“酿酒桂花冻”这一突破点之后便紧咬不放……
如此做派,不禁让虞凝霜觉得似曾相识。
仅仅两天之内, 自家的两间铺子接连遭祸。
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看出几分端倪,就算是个泥人也该燃起几分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