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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月饼一个个圆如盈月, 米白的酥皮上点着俏皮的小红点,十分可爱。
无数层的酥皮层层薄如纸, 最外面几层干且脆, 再往里则是软的,甚至有一点点的湿润。
这月饼虽叫“酥皮”, 却并不像蝴蝶酥、千层酥那样图极致的酥脆, 而是在脆和软、酥和湿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所以吃起来温软适口, 而不是噼里啪啦掉渣的慌乱。
酥皮的油酥,用的是虞凝霜之前亲手抨的酥油,经过烘烤之后, 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那温暖而香醇的味道。
炒香的花生、芝麻、核桃等美味坚果磨碎做了内馅儿, 浓香四溢。
酥皮的油润感和馅料的甜美交织在一起, 这样的月饼,吃起来并不会过于干口, 但是配一杯清茶也刚刚好。
实在是这场丰富家宴的完美结尾。
严澄虽然已经吃得撑了,可还是硬吃下一块月饼。
而后,他却忽然把碗碟一推,蹦下地就往外跑!
宋嬷嬷经验丰富,第一时间就跟上他一起跑。
众人只以为严澄是又发病了,纷纷停杯投箸,忧心不已,好几人都赶忙跟上去。
严铄和虞凝霜则忙着安抚楚雁君。
不多时,严澄和宋嬷嬷却相携回来,看起来很是正常。
原来,严澄竟是去拿了他作画的种种工具。
虞凝霜马上反应过来,“福寿郎,你是想将今日的家宴画下来?”
严澄重重点头。
“真是好主意!”
虞凝霜叹,觉得这小家伙确实剑走偏锋,总有些好点子。
若是真能成画,楚雁君必然高兴不已。
而虞凝霜在这个家里,最大的目标就是楚雁君高兴!
她今日费心筹备宴会的唯一理由,也是为了楚雁君心情舒畅,如此她的治疗便会事半功倍。
果然,回头见楚雁君也是满脸激动,直鼓励着严澄去画。
宋嬷嬷也赶紧给严澄般来桌案,帮着研墨展卷。
可严澄坐定,看着眼前众人和那一大桌子菜却皱起了眉,似是不知该画什么,又该如何布局。
虞凝霜的眉头皱出和小家伙一样的弧度,努力帮着他想。
若是画参宴众人,似有些太杂乱。而且就虞凝霜看过的那些严澄画作,能知他是专攻花鸟静物的。
若是画这满桌的菜肴……都已经杯盘狼藉了不说,质感也不太对,画出来未必好看。
忽然,那一抹紫粉色的温柔烟霞,姗姗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