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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上回严澄去冷饮铺玩耍一事的楚雁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自然不会拒绝。
但她却是此时才知虞凝霜的姨舅到来,当即又惊诧又张皇地表示,“霜娘,你怎么不早说?你家长辈来了,合该清和前去拜见才是。”
虞凝霜只温柔地笑,说夫君公务繁忙,不愿打扰他;又说家里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村民,也怕他们不自在。
楚雁君仍觉太过失礼,又说那便劳烦众人来严府相见即可。
虞凝霜当然不想家人和严府有不必要的牵扯,面对楚雁君这个说法,虞凝霜也有应对。
她给楚雁君掖了被角,道,“您吃了宁国夫人的药,这才刚见好转,怎敢来搅扰您?”
明明虞凝霜所说,全都合情合理,贤惠又贴心。可楚雁君听着,总觉得好像哪里奇怪似的。
她这个儿媳妇,方方面面好得没处挑理。可总有那么几个瞬间,让楚雁君觉得自己其实离她很远,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楚雁君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强求,答应了虞凝霜带严澄出去之事,又道,“能多出去走动走动总是好的,比待在这冷清清的宅院里强百倍。”
听了这话,虞凝霜垂了垂眉眼,为她难过起来。
今日是八月十五,佳节正日。
严府人丁单薄,满府病弱,对于各种节日向来没有太多热情,不会如其他官宦人家摆筵席、筑戏台那样欢庆。
但今年府中添了新妇,楚雁君心里高兴,特意嘱咐要好好置办,多多采买。
严府便在众人装扮下焕然一新,台榭满结彩络,屋檐高挂华灯,就连仆妇们都额外多发一套新衣。
可就算这门面再漂亮,还是掩不住府上的冷清。
这样家家户户团聚的日子,居然只有虞凝霜陪着楚雁君和严澄。
因朝廷赐宴,百官赴宴,严铄今日不在府上。
据说这宴席步骤繁多,时间拖得很长,人总要到深夜才能回来。
此时,虞凝霜才刚陪着楚雁君和严澄拜完家祠,连辰时都没到,他们岂不是要等严铄一整天?
虞凝霜同情楚雁君和严澄,不禁埋怨一句,“这宴席夫君就非去不可吗?”
楚雁君被她逗笑,解释道,“无故缺席要遭弹劾的,就连你因病缺席,宫里都会派御医来辨真假。”
“这么严格?
比虞凝霜想得还有严格。
赐宴不去必被弹劾,若是去了,可能被弹劾的罪名还更多了。
不喝酒是不敬天恩,喝多了则是酒后失仪;声音稍大些就是言笑喧哗,多走动几步则是座次逾越……甚至连身上的玉佩等装饰不小心掉落,都会被冠上个“仪表不整”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