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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似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答案,愣怔之后哄笑起来。
虞凝霜却是一本正经,“时候未到, 便尚没有感悟。等真到了冬日,大概就能想出来了。”
想不想的出来且两说,虞凝霜当时断定自己是真的没有时间再做第四款月饼了,所以将其果断舍弃,全力攻下这三种。
拜她喜好提前囤积和准备各种配料的习惯所赐,那些桑葚果酱、绿茶粉、柚子一类都是随用随取,没费力气。
可冰皮太难做了。她又要做到尽善尽美, 每款做了三十几枚, 再挑品相最好的拿来。
一天之内能完成, 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所以没能做出代表冬季的月饼, 虞凝霜自是有她的正当理由。只是这理由对在场众人来说,居然很有趣。
“哈哈哈哈没想出来, 虞掌柜还真是实在!”
他们大概是见惯完美无缺之物, 忽然见个残缺的,还被大大方方承认了, 难免都觉得新鲜。
对此, 虞凝霜只能在他们的混乱的笑声里吐槽:笑点真低。
笑是笑够了, 马上还有人问“这月饼礼盒还有多少?我定二十盒。”
“我也要,我要三十盒。”
“三十盒哪够啊?来个四十盒!”
接下来,他们就像是拍卖似的, 将那数字“噌噌噌”往上提。
奈何, 冰皮月饼费工费时, 虞凝霜现在人手不足,尚无法批量生产。
听她将原委这样说了, 方才还兴致盎然的众人,霎时都皱着眉沉寂下去。
“缺人手?做月饼需要几个人?这小东西,不是一人一天就能做几百个?”
“把我等馋虫勾起了,结果又没得卖,唉真是……”
“是啊是啊,虞掌柜怎么有钱不挣?”
虞凝霜心想我又没求着你们吃,能蹭上一口已经是你们的幸运。
可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来说,好不容易看上某物居然无法被满足,这简直是一种不识好歹的冒犯。
任虞凝霜能做出如此精致的月饼如何?任她是跟着谢辉来的又如何?
在他们眼中,仍只是一个商妇而已。
方才夸奖得有多大惊小怪,现在抱怨得就有多咄咄逼人。
在这些令人闹心的声音中,唯有一道与众不同——
“敢问虞掌柜,为何会想要做四季月饼呢?”
问话者,是一位穿宝蓝襕衫的年轻郎君。他金冠玉佩,衣衫上错彩镂金,通身散发着金钱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