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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章又给楚雁君开了新药方,制定了详细的治疗计划,甚至答应会帮严澄看看。
宫中女医,皆精通妇科,且一般也涉猎儿科,实是因为这两类人群是那禁宫中最主要的住客。
严澄本来就在虞凝霜的引导下逐渐开朗起来,若是再能得到系统的治疗,康复的可能便会大大加大。
虞凝霜只觉得五脏六腑浊气尽消,眼前万象一新,连屋门口的地砖都比往常要清亮好看。
就在她恨不得高歌一曲《好日子》之时,忽听严铄叹了一口气。
他揉着额角,低声道,“你安排了这么一出,起码应事先告知于我。”
“安排什么?告知什么?”
虞凝霜睁着清澈的眼睛装傻,“夫君是指黄郎中之事?可我今日一大早醒了就往这正屋来了,根本见都没见他。”
严铄继续揉着额角,他揉得用力,以至于那指肚褪了血色,露出脆弱的莹白来。
确实,虞凝霜是没有亲自下场,可是一切都按照她所想进行。
她今日此举,是让楚雁君也入了局,严铄心中对此难免存有芥蒂。
母亲和弟弟是严铄的底线,一被触碰就是连心之痛。因此他自己都惊讶,此时他真正纠结的,并非虞凝霜以母亲为饵,而是她未让自己知晓。
虞凝霜似是看穿了他所想,索性也不装了,只慨然叹道。
“你担心母亲病症,只因黄郎中救过母亲一次便将他视作救命稻草,可会真的舍弃?”
严铄默默无语,知虞凝霜所问直指要害。
如果虞凝霜没有剑走偏锋地用这狠招、损招,如果黄郎中没在众目睽睽下犯大错,就算再请来十个八个比黄郎中强百倍的郎中,严铄大概还是会想留着他,如同留一个好运的念想。
但是虞凝霜讨厌这种暧昧不明。
生病了就找郎中治啊!一个治不好就换下一个,不可这样耽于过去。
她真是不明白,严铄这人看起来冷心冷情的,实际上居然算是优柔寡断的。
她在心里摇头叹气,不予置评。
今日一切顺利,但是到底把楚雁君也算计进去了。虽然她觉得能根治病症、好好活下去自然比所谓名声重要一百倍,可她无法要求所有人都如她这般想。
所以面对严铄,虞凝霜未尝没有心虚。
总是要给他一点补偿的嘛。
还有配合她表演的凌玉章,也要盛情犒劳。
“夫君,玉章姐。”
虞凝霜便唤,唤得一个比一个甜,眨着眼引他们往后厨去。
“走,我给你们准备了一桌好饭食。”
拌桔梗、清汤芋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