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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凝霜将一部分妥帖收藏起来,等着煮奶茶或是做粥、饼的时候加进去调味,其余绝大多数较大的结块则耗时晒得干干的,直接送给了府中仆从们当零嘴。
乳品金贵,众人平日里难以触及,自然也吃不惯。
更别说是虞凝霜做的这奶渣了,他们见都没见过。
而且,奶渣一入口就是发酵物那独特的酸味,武三娘当时还惊讶地问“是不是坏了?”
然而稍微嚼两口,她马上眼睛一亮。酸中品出隐隐的甜,膻中透出醇醇的香,竟真是个好味道的宝贝疙瘩。
而且这奶渣太耐吃了!
只丁点儿大的一小块,就可以翻来覆去嚼很久,引得人口舌生津。那乳香悠长,在口中留下的余味更久,简直越吃越上瘾。
实话实说,如果这几日严铄能费些心思多关注一下自己的小厮儿,以及府中仆从们,他早就可以发现他们时常在嚼着奶渣解馋。
不需谦虚,虞凝霜觉得自己这份回礼选得甚好。
奶渣营养丰富、即拿即食,更是仆从们不会舍得自己买来吃的乳品,正好给他们尝尝鲜。
加之她平日里也常做些小吃与他们分享,府中每日饮子的福利也已成定例,仆从们早习惯了跟着虞凝霜吃吃喝喝。
这些奶渣送出去,便不会强加给他们感恩戴德的压力。避免出现虞凝霜回完礼,仆从们又战战兢兢再回的死循环。
所以这奶渣非常适合送给他们。
但严铄纠结虞凝霜未给他回礼,实在是有些冤枉她了。
只因严家母子三人送的礼物都更贵重、更用心一些,礼尚往来,虞凝霜也更花心思准备,这段时间又忙,所以一直没有敲定。
就这么一耽误,导致严铄现在怎么看陈小豆,怎么不顺眼起来,尤其是见他正眯着笑眼嚼奶渣。
不仅有奶渣,还有……
严铄几乎赌气一样,脱口而出问,“今日也给你吃牛乳酥山了?”
“没有没有!”
陈小豆手舞足蹈比划起来。
“娘子倒是心疼小的,要给小的盛。只是那一份牛乳酥山好些钱呢,客人们争着买都轮不上,小的怎么好意思再一再二地吃嘛!”
陈小豆挠挠头,实诚道,“但是娘子给小的拿了一碗金杏渴水,也好喝着咧!”
严铄:“……”
又是他没听过、没喝过的。
心绪随着陈小豆几句话浮沉,严铄倒是忽然看开了。
这些饮子和冰品,是虞凝霜堂堂呈于所有人面前的、她的一部分。
只要递到了他的手里,那么就和她给其他人的是一样的,是可以了解她的一条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