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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并不是越浓烈越好,回顾他们准备的那些冰碗子配料——糖莲子、煮菱角、生切马蹄丁……同为河鲜,它们本就质性相合,恬淡味道彼此融合。
这时,若是加了强烈的果味或是花香进去,确是折损了这份婉兮清扬。
虞川便率先道:“阿姐,福寿郎考量得很有道理,我投的票可以改吗?我也要投红苋菜。”
有他起头,其他人也纷纷更改投票,待虞凝霜也将自己一片投给了红苋菜,红苋菜便以绝对优势胜出了。
“福寿郎考虑事情很周到呢。”
“福寿郎哥哥好聪明呀!”
众人都聚到严澄身边夸奖,顷刻间,他白玉似的小脸儿就比红苋菜还红了。
虞凝霜也很满意——当然是因为红苋菜汁成本最低啊!
一番实验,菜谱也敲定了,孩子们也开心了,皆大欢喜。
因此就算虞凝霜要出铺子,折腾一出假意去取冰,她也甘之如饴。
种种配料都选好、备好,等虞凝霜带了冰碴回来,众人便齐心协力将汴京冷饮铺的特制冰碗子组装了出来。
严澄优秀的审美当然又发挥了作用,配料堆叠得宜,搭配合理,共同成就了一碗风华别具的冰碗子。
虞凝霜当即拍板,将严澄摆的冰碗子当做贩售的样板,和谷晓星一起模仿学习起来。
其间,严澄身边的夸奖就没断过。
当然,满屋人中最欣慰的还属宋嬷嬷。
严澄不发病的时候,也可以保持安静很长时间。
但是,那是一种独属于他自己的安静,没有可介入的余地。就比如他可以画一整天的画,不和他人有哪怕一个眼神的交汇。
宋嬷嬷还是第一次见他能够这么长时间,始终处在积极和人交流的状态。
福寿郎真的有康复的希望了!
宋嬷嬷高兴到拿碗的手都微微颤抖,看着虞凝霜的眼光越发崇慕。
她悄悄别开脸,就着未出的泪水和众人一起享用了今日的劳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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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染上微薄暮色的时候,虞全胜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城。
他在汴京冷饮铺前一摘蒲帽,那帽檐都被汗水浸成深色。
“霜娘!川郎!雪娘!阿爹回来啦!”
拿着蒲帽呼呼扇风,虞全胜大嗓门将铺中的孩子们叫了出来。
除了虞家姐仨儿,连已经跟虞川和虞含雪混熟的严澄也跟出来凑热闹。
和上午不同,此时虞全胜的板车上已经装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