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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年轻的双目易被五色所迷,爱美之心亦不能禁也,走在街上惊鸿一瞥,便迷迷糊糊拽着同伴进了这冷饮铺。
就算多番听谷晓星叫虞凝霜“娘子”,襕衫郎君也心怀侥幸。
就算眼看着夫家来给虞凝霜送礼,他仍打起精神认真分析。
送礼的人是她婆母、小叔和下边人,没听哪样是她夫君送的啊!
襕衫郎君是真没什么坏心思的,就只是很合理地推断——
万一、万一她夫君没了呢?
万一她是个美丽又可怜的小寡妇呢?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铺中食客都在为严家送的礼起哄、祝贺,搅得襕衫郎君脑子发热……再看看虞凝霜因和宋嬷嬷笑谈而愈发盛放的眉眼,他便趁乱鼓起勇气,半开玩笑半真心地发问。
“虞娘子,你家夫君送了你什么贺礼啊?”
这问题一出,马上有人应和。
“对啊送的什么?”
“肯定更具巧思罢?”
“我家夫君啊。”
虞凝霜眨眨眼,浓黑的睫毛似被轻轻拨挑的灯芯,忽闪之间,眸光便如银纱灯更亮。
神态、语气和动作,无一不是符合所有人构想的羞憨,她张口就来。
“他送的,自也不是那价值千金的。只是我们夫妻俩敝帚自珍,就不说出来让大伙儿笑话了。”
襕衫郎君最后那一点旖旎情思,也被虞凝霜这幸福万分的模样消去了。
他低头见眼前一碗酥山,只觉得这不是冰渣,而是自己碎成渣子的少男之心。
也不知哪家的郎君,祖上积了大德娶到这样的娘子。
不管是谁,他最好对这娘子爱如珍宝,百依百顺。
襕衫郎君泄恨似的狠狠吃下一大口冰沙。
否则啊,要是让她受了半分委屈,那夫君肯定会遭报应的!
————
虞凝霜下了血本,请系统用六公斤冰块制成沙冰,才成就了那牛乳酥山。
酥山总共卖出近四十份,且这四十份都是在不到一刻钟时间内全部售罄的。
这个最大噱头没了,可冷饮铺中的人只增不减。
更不用提那走量最快的三种便宜的饮子,谷晓星的手就没停过。很快,她就把那三坛饮子舀见了底,而面前还排着十来人的队。
虞全胜和许宝花带着一双小的过来时,正见到这红红火火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