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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嫂得了款待,奉承的话也真诚了几分,边吃边道“有什么好看?这饮子做的可不如你。”
虞凝霜却没那么自大。
这药木瓜是用脆的青木瓜所制,而不是后世橙瓤的水果木瓜。
青木瓜天然带着酸涩,直接吃并不好吃,需用合适的药材和香料腌制到位,才能适用于做汤羹或是饮子。许多食肆也都有自己的秘方,比如这一家,还真将这木瓜腌制得不错。
木瓜片切得均匀纤薄,吃起来脆脆的,就着药香氤氲的甜水一起入喉,将食物的肥腻尽消,只剩下满口清爽味道。
喝着这药木瓜,虞凝霜忽然想起另一种“木瓜”来——南方长着一种假酸浆,那假酸浆籽也是个宝,又称“木瓜籽”,可以揉搓出胶质凝成凉粉,正是制作凉粉的原料。
她以后要将各种饮子发扬光大,那滑溜溜的水晶似的凉粉是必不可少的。
京里也有做“细索凉粉”的,但那不是甜的,而是绿豆糊和白矾制成的咸味菜肴。虽然也是凝固的冻状,但是若是拿来做饮子,未免不够轻盈。
虞凝霜一直缺一味凝固剂来做果冻、奶冻、凉粉一类的花样饮子。
鱼胶制取困难,她又怕此时工艺不行。若是留了太多腥味,便破坏了饮子甜品的甜蜜滋味。
她也曾听说过南方长的凉粉草,还有茶马道上交易的荸荠粉。
但是她身处底层,那些稀罕的特产于她而言过于遥远,倒是干燥的木瓜籽因可入药,药店里就有卖,看来要买一些入手试试。
虞凝霜一边想着,一边凝眉慢慢品味这药木瓜是拿什么腌的。那一边,杨二嫂风卷残云,已喝光了饮子,又开始喝酒。
无酒不成席,虞凝霜点了一壶青梅酒,她作陪喝了一杯,剩下的都被好酒的杨二嫂喝了。
待两人离了食肆路过钗环摊子,虞凝霜又买了两朵时兴绢纱花给她戴上,与鬓间粼粼银簪子相映。
杨二嫂本也长得富态,这么捯饬一番,真真儿是位家境殷实的阔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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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娘子正翘脚摇着绢扇,抬头就见一位穿着紫红窄袖衫的娘子走进了铺子。
那娘子面染红晕,脸泛油光,一看就是好吃好喝滋养出来的,身上不仅有酒气,还有几分贵气。
“娘子要买什么?还请说与我听。”
张娘子赶忙殷勤笑着迎上去。
“见店家这蒲履卖得便宜,想着给家中帮工买些。”
对方说话语气也豪迈,还暗藏着家大业大的凡尔赛感叹。
“十几人帮工呐,最是费鞋子,我感觉他们几天就磨一双。”
张娘子被对方腕间银光闪烁晃得眼前一亮,想着这莫不是哪家管事娘子出来采买,态度愈加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