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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虞凝霜仍是暂时放下了在田家杂煎的日常售卖,留在鞋履铺卖冰碗子并帮许宝花招呼客人。
如此,这已经是楚雁君连着两日没有喝到她做的饮子。
今日又是双手空空回来的陈小豆便解释,“小的和店主人家打听了才知,因那虞小娘子家中鞋履铺子忙碌,她抽不开身,所以这两日就没去那杂煎食肆。”
楚雁君精神恹恹,连惊讶的语气都是有气无力的。
“虞小娘子做饮子手艺颇好,我还以为她家中就是做饮食的,原来竟是开鞋履铺子的么?”
“新开的,从前不是。”陈小豆补充,“她阿爹是府衙的步快,家是在青槐巷那边的。小的奉阿郎的命跟着去看过。”
上回金雀楼事件时,严铄命他探听虞家娘儿仨行踪。
陈小豆以为,那不过是在验证虞凝霜是否在自报家门上撒了谎,只当是寻常差事,现在才能这样寻常提起。
可是这话落到楚雁君耳中,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青槐巷?虞姓人家?”
微怔之后,她语气渐急,“家中是当步快的?”
药木瓜、同行打压
鞋履铺的生意,好得超出虞凝霜预期。
毕竟酒香也怕巷子深,可现在趁着自助冰碗子的名声打出去,许宝花编得那些远优于平均水平的好蒲履就有了出头之日。
开业不过几日,就已有回头客再来,就是最明显的证据。
连着几天,每日都卖出三十来双。这样下去,在其他人能大量生产蒲履前,许宝花为了开业攒下的近三百双蒲履,居然就要售罄了,虞凝霜不得不思考一下这甜蜜的烦恼。
这天鞋履铺打了烊,她照例和阿娘妹妹一起回家。远远就见杨二嫂等在自家门口,见了她们就一溜小跑过来,口中还喊道“不好啦不好啦!”
虞凝霜以为出了什么事,下意识牵紧了妹妹扶住了母亲,镇定问“二婶子,怎么了?”
于是从杨二嫂拍着大腿,颠倒又气愤的叙述中,虞凝霜终于得知了事件始末。
说杨二嫂今日上街,特意去张家鞋履铺看了看。她向来是个心眼儿灵活的,这马上要开始编蒲履给虞家供货了,就想也去看看别家行情价格,做到心中有数。
结果去了就见张家铺子正贱卖蒲履。说是今日刚开始的,伙计在门口喊着“十文一双!十文一双!”吸引了好多人买。
显然,张家这是知道虞家新开了蒲履专门的铺子。
抢生意还为辅,依张娘子那性子,实际是在用那大大的“贱卖”幌子刻意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