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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题一出,马上就有三四人挤到许宝花身边。
“还没相看人家啊?”
“霜娘这品貌,王子皇孙也嫁得。”
“可不是嘛?娶妻娶贤,圣人娘娘当年也只是个农女不是嘛?”
听着这帮人都要把虞凝霜安排进宫里去了,有个木大嫂赶忙道:“你们心也太大了,嫁去豪族,万一霜娘受了委屈都没处诉。要我说啊,还是知根知底的好。诶宝花,我有个侄子在军巡——”
“拉倒罢!”在一边听了半晌的杨二嫂终于翻了个白眼,高喊出声。
“你那侄子是个傻大个儿,话都说不利索的稻草人,还惦记人家的金凤凰呢。”
她把手中一把蒲经当鸡毛掸子摆着,将许宝花身边围着的几人赶回位置。
“去去去,别说这有的没的,好好学蒲编罢。”
看着木大嫂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杨二嫂脸上露出一点点骄傲出来,最后总结道:“霜娘能看上你侄子?霜娘最有看人的眼光了!”
不管这虞家小院里的日子如何变换,她总是不知不觉中被虞凝霜拿捏得死死的,倒是一直没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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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虞凝霜还真找到了合适的铺面,是田六姐上心帮着打听的。
那铺子本是卖香药的,就在街角。按照地界算,也属于这宁保桥南大集,和田家杂煎就差两条街。
铺子宽只一丈多,纵深则深些,有两丈多。屋里无甚装点,只有一组柜架摆着,但是足够实用了。
大小合适,位置也好,虞凝霜第一次跟着牙人去看时就基本认定了。然而也是因为位置好,租金要八两一月,超出了虞凝霜预算。
她好说歹说,最后谈到每月便宜了半两,又央得铺子主人同意铺子开张时再开始计算租金,把重修装潢的时间省了下来。
虞全胜本来被妻子派过来,给虞凝霜撑场子。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还真就只是个撑场子的。虞凝霜才是虞家话事人,和气又巧妙地把事情谈得妥帖。
待双方拍板,签了文书,虞凝霜将三个月租金一遭付了,此事便成了。
辛辛苦苦大半个月攒的钱,这些又只剩几两小碎银在身,可虞凝霜没时间叹惋,如一只全速旋转的小陀螺一样开始了铺子的修葺。
铺子尽头打个柜台,许宝花坐在后面又能歇乏,又能将整个铺子情况尽收眼中。
再把门窗重新刷漆,地上重新铺板。那组柜架还算新,擦干净了就能用。
柜架都是贴墙放,中央却是空着的。于是依着这狭长的屋型,虞凝霜还打了一套长长的宽板凳,顺势摆上。这就像是现代鞋店里可供顾客坐下的换鞋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