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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今日阿爹回来,虞含雪过于亢奋激荡的神思反应到了睡眠中,边睡边打军体拳。
虞凝霜赶紧抱着哄了一会儿,等妹妹安稳下来,她的睡意却消散得差不多。
趁着夜色清朗宜人,她干脆起身去院子里透透气。
她本以为父母早睡了,出了门才听主屋仍有响动。
因近日蚊虫增多,主屋门口正燃着驱蚊的蒲棒,故而房门没有关紧。
透过那条缝隙,缕缕白烟钻进去,换了虞全胜的说话声漏出来。
“宝花,你说霜娘和严大人,是不是、是不是还真有缘分啊?”
忽然被提到名字,虞凝霜微怔,轻手轻脚挪过去偷听。
“什么缘分不缘分?”
这是许宝花的声音,“那严大人是巡街的官,霜儿是遇事的民,刚好赶上而已。”
她略一沉吟,“不过啊,霜儿既然特意问起,这孩子是不是终于开窍了啊?”
虞凝霜在外面听得哭笑不得。
以她十八的年纪,早好几年前,家中就常有媒婆拜访。
但是虞凝霜自己强烈表示不想嫁人,虞家夫妻又想多留她几年,所以一直未谈及婚嫁。
留着留着,夫妻俩发现,虞凝霜的“不想”,并不是害羞或是踌躇,而是真的不想。
那些走在街上能被一路抛帕子、掷花果的俊俏郎君,她是看也不看一眼。有人杵到跟前示好,她也视若无睹。
夫妻俩就想,这孩子虽然早慧,操持家务是一把好手,但在男女情爱上,怕是一直没开窍。
其实哪里是没开窍啊?
是虞凝霜这一窍早被水泥封死了。
她要的是一个尊重她、理解她、对她百依百顺的专情伴侣。这样一个人,她可从不指望在这古代能找到。
而且说到底,那严铄除了长得好看,就没有一点符合她的标准。
虞全胜显然也极不愿意将自家宝贝女儿和严铄联系到一起。
“那不行,开窍也不能对他开呀。”
虞全胜很闹心地叹了一口气。
“严大人他爹当年惹了大祸,自己没了不说,官家还下旨他家子孙五世不可科举。”
虞凝霜捂住嘴才没叫出声来,将眼睛瞪到滴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