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滕梓荆笑范闲闻起来像五香鸭被主子惩戒(1 / 2)
范闲又换上了夜行衣,准备深夜到婉儿府里去。
滕梓荆和他一起呆在厨房,在一旁看着他将药水倒入瓶内,忍不住提醒道:
“你夜夜前去,不太合适吧?”
“有婚约,不碍事。”
“可毕竟还没成亲。”
范闲被他啰嗦得有些心烦,背对着他反了一个白眼。
“我不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而是以医者的身份,对病人多加观察,才有利于掌握病情。”
说完,他从桌上拿起香囊,走到庭院里,将香囊中的粉末拍散在空中,随后自己在粉末下匀身转圈,好让香粉撒的更均匀些。
“你要知道,香囊里的很多原料,可都是做菜用的。”
“那又怎样?”
滕梓荆看他得意地样子,冷哼一声。
“所以你现在闻起来像一只五香鸭。”
范闲身子一顿,瞬间恼羞成怒。
“你懂个屁!这香囊可是我为了婉儿特制的,前调清新,中调醇厚,后调悠长,婉儿肯定喜欢!”
这可是他找了八十多种花叶从中萃取,辛辛苦苦为心上人制成的,怎么到他嘴里显得这般愚蠢?
“哦,五、香、鸭。”
滕梓荆轻飘飘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嘲讽完,准备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
范闲跑到他面前,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你别忘了你是我护卫,我是你主子,你怎么敢这般轻视我!”
分明是小孩闹脾气的嘴脸。
滕梓荆面无表情地看看他,两手抱拳,行了一礼,做出一副俯首称臣的模样。
这在范闲看来,无异于挑衅。
“你你你,好你个滕梓荆,你给我转过去!”
滕梓荆看看他,慢悠悠地转过身子,心里盘算着他这是要做什么。
“手!给我扶着案板。”
这案板上刚才被范闲切过作料,还有些碎屑。
滕梓荆漫不经心地板面清扫干净,然后伸手扶了上去。
“我平时不管教你,你还真就忘了身份了是吧!”
虽然他心里把滕梓荆当做朋友,甚至是哥哥,但是今天实在是窝火,他必须教训他一下。
他在厨房里左右看看,最后抄起了木制锅铲。
啪!
锅铲狠狠地拍在滕梓荆的左臀上,臀肉被拍扁又恢复形状。
这一下,滕梓荆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着他。
“看什么看?”
“你平时就是这么管教你家下人的?”
“我只这么管教我弟弟,你算是先例。”
“口味独特。”
滕梓荆转过头,还不忘奚落他一句。
“你这张嘴不气人能死是吧?”
啪!啪!啪!
锅铲一左一右,轮番抽打着滕梓荆的屁股。
滕梓荆也是一介侠士,平日里接触最多的就是刀枪棍棒,这样的体罚,他生平第一次遭遇。
心里头三分无语,三分隐忍,还有四分的难堪。
毕竟范闲比他小了几岁,他心里一直把他当做弟弟。
如今他这个当哥哥的被弟弟打屁股,传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
但毕竟主仆有别,尊卑有序,他心里还是有杆称,于是一声不吭地俯在案板上,接受着范闲的责打。
按理说范闲的力气使得也不小,可滕梓荆连面色都没变一下。
范闲心里打得不爽,又故意刁难他。
“你,把裤子给我脱了。”
此话一出,滕梓荆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士可杀不可辱啊,这小子是存心的吧?
见他不动,范闲故意激他。
“怎么,当时拜在我门下,不是说连命都给我吗?现在我的命令,你是一点儿都不听了?”
可恶至极。
滕梓荆没想到范闲这小子竟这般泼皮无赖。
没办法,两手缓缓地探向腰间,褪下了裤子,原本只想露出一半,结果范闲伸手一把就拽掉了他的下衣,直接让它滑落至脚底。
活这么些年,从没这般羞耻过。
滕梓荆一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儿,耳根子臊得发红。
而这才是范闲的真正目的。
他知道滕梓荆平日里打打杀杀,对疼痛的耐受力不是一般的好,于是故意攻他心城。
“哟,看来平时锻炼的时候,也没少练臀大肌吧。”
范闲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覆上了他浑圆健硕的臀。
“臀……臀大肌是何物?”
范闲瞧着他吞吞吐吐的害羞模样,在背后偷笑,用手指在他的屁股上画了一个圈儿。
指尖滑动,惹得皮肉发痒,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喏,这个部位,就是臀大肌。”
范闲又抄起锅铲。他看了看锅铲,又看了看滕梓荆的屁股。
“好一顿,笋子炒肉啊。”
啪,啪,啪……
他不紧不慢地在滕梓荆赤裸的臀上抽打着,他故意拖长惩戒的时间,只为了让挨打的人更觉得羞耻。
这时有府里的丫鬟路过,看到厨房里这样的一幕,羞得惊叫一声,捂着眼睛跑开了。
这一下,真真的是让滕梓荆无地自容。
“你…你到底有完没完。”
“别着急啊。”范闲坏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红肿起来的臀肉。
“在我去婉儿家之前,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多嘴。”
滕梓荆表面纹丝不动,实际上恨得牙根直痒痒。
范闲这个死小子,日后最好别有事求他。
要不然,定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范闲正在书房内逼迫王启年画地图,只听范若若在门外唤他。
他转身叮嘱了王启年几句,便走出门外。
“怎么了?”
范闲看向若若,眼里尽是爱怜。
“哥,我今日去见了太子。”
“什么?”
心脏骤紧,范闲不可思议地看着妹妹。
“我说可以帮他监察你的一言一行。”
原来哥哥入京都后被刺杀,若若一直怀疑是太子动的手脚,所以想找个缘由去探探太子,看他是否对哥哥有绝对的杀意。
“可惜瞧不出来,坊间传闻太子性子软弱,可今日所见,他喜怒不形于色,绝非庸才。”
字里行间,范闲知道太子并没有为难她,或许是并未把若若这样的弱女子放在眼里,他长舒了一口气。
“下次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准再做了。”
范闲神色严厉地训斥道,他是打心底里担心妹妹出事。
“可是,我想帮你呀,再说太子并未反对我向他禀告你的行踪,说明他信我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儿吐槽。
虽然若若是京城第一才女,可权谋之事,她还是单纯了些。
他本想领妹妹进屋训导,但是想起王启年还在房里画图。
“走,去你房里。”
两兄妹时常在若若的房里谈心,本是习惯的。但今天哥哥的脸色极差,若若还是察觉到了。
“哥,你怎么了?”
若若关好房门,范闲已在椅子上坐稳,神色凝重地看着她。
“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太子那号人物是你惹得起的?”
“我…我只是想帮你的忙……”
若若对哥哥一直是敬爱的,现在看自己好心好意却受到责怪,心里不免有些委屈。
“过来。”
听到哥哥的指令,若若乖乖地走上前,低垂着头。
“去,把桌上的镇尺拿给我。”
这紫竹檀木的镇尺,上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还是哥哥带回给她的。
像是隐隐猜测到了什么,若若神色有些紧张,她拿来镇尺,两手递到哥哥面前。
范闲一把接过,在手里细细把玩,用手指抚着上面的花纹。
“你知不知道今天错在哪里?”
“不该孤身去见太子吗?”
若若小心地看着他,眼里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