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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负责两村伙食,白桦几乎要忙不过来,白桦的小徒弟张迎春便主动承包了本村的小饭桌业务,由白桦负责将伙食运往杨家村以盒饭的形式销售。
白桦原本还担心张迎春年纪太小,不能够照顾得到白毛村的众多村民。没想到张迎春日夜跟着白桦帮厨,就连人情世故方面都精进了不少。
这日,白毛村的两位婶子正在小饭桌吵架。
“大家都是交了钱粮的,凭什么她的这块把子肉给得比我得大?”婶子甲不满地质问道,她质疑张迎春分配把子肉不公平,给婶子乙的那块把子肉比婶子甲的要大。
莫说是张迎春这个长得还没有高粱高的小孩了,便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成年人碰上这种事,都不一定能够将矛盾妥善解决。
可偏偏张迎春临危不乱。
张迎春坦荡道:“既然婶子说两块把子肉不一样大,那我们便现场上称,看看是不是给谁缺斤短两了。”
张迎春看到人群之中站着素日交好的卖菜菜农朱伯,便开口道:“朱伯,可否借你的称一用?”
朱伯没有二话地将称递了过来。
朱伯是白毛村的老人,在村子里的公信力不输村长。张迎春找朱伯借称,称出来的分量也最能够让大家信服。
于是,张迎春便在称上放了一张油纸,再将婶子甲乙的两块把子肉依次过称,每一块都是正正好好的五两,分毫不差。
“大家可都看清楚了?”张迎春高声道:“这两块把子肉虽然形状各异,但过称后都是五两整,谁还有异议?”
张迎春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小饭桌内久久回荡。
回应张迎春的,是村民们全都鸦雀无声。铁证如山摆在这里,便是挑刺的婶子甲也无话可说。
张迎春又道:“之所以我有上称的自信,那是因为每一块把子肉都是经过我和白阿姊的精挑细选,每一块都精选了三肥两瘦的猪五花肉,切成相同的大小,做给大家吃。我不仅今日敢过称,日后每一日我都敢过称,若是任何肉食能称出不同的分量,我和白阿姊甘愿赔付,陪到大家满意为止。”
张迎春虽然身高还没有一颗高粱那般高,站着讲话时却十分有气场。她说话时音量不大,却每一个字都吐字清晰,像是在平静地陈述某种事实。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不笑,俨然已经有了上一世某些领导的威压。
张迎春的话语给村民们的心头带来了不小的震撼,一个敢做出这种承诺的食肆,怎么可能做出婶子甲所陈述的那般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