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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吃一口,不好吃就丢了喂狗。”
肉铺大叔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终于还是拿起了油旋,一口塞入嘴中。来不及细细品尝,肉铺大叔便匆忙闭上了眼,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个更紧要的问题。
好吃难吃暂且不论,这东西可别害他腹痛啊。若是肉铺大叔忙着去茅厕,那他忙活了一早上收拾出来的新鲜羊肉,不全白费了。
但吃到吃了,肉铺大叔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咀嚼了两下。
第一口,酥酥脆脆的,应该是新鲜的,没有变质,肉铺大叔松了口气。第二口,猪油的油脂香在口腔中渐渐散开,勾着唇舌想要再来一口。第三口,一个小小的油旋已经被三口炫完,剩下的是唇舌留香。
三口吃完了一个小油旋后,肉铺大叔回味着这三口的味道,每一口都味道不同,每一口都别具风味。
肉铺大叔回想起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中,好像还没有吃过如此神奇的食物。适龄的姑娘嫌弃他日日宰猪宰羊,一身的血腥味,所以肉铺大叔一个人孤零零地寡到了三十多岁。
肉铺大叔的厨艺仅仅能够让他填饱肚子,当日没卖出去的剩肉,放到第二日便不新鲜了,肉铺大叔一般就自己吃掉。日日吃相同的食物,便是再好吃的东西也会腻烦。
肉铺大叔自认为世间美味莫过于肉类,他连肉都吃腻了,还有什么食物能让他提起兴趣呢?久而久之,肉铺大叔便不再对任何食物感兴趣。只是为了果腹,才在每日饭点时吃上些伙食。
如今白桦做的这道面点,却让肉铺大叔眼前一亮,是肉铺大叔三十多年以来,从未品尝过的绝味。明明是一道看似寻常的面点,却勾起了肉铺大叔久违的食欲。
肉铺大叔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白桦送他的另一道面点。
这道红糖果子,肉铺大叔倒是熟悉不少。红糖果子与胤朝常见的寒具(古代版油条的名字)相似,便是将面团揉成漂亮的环状,放入锅中油炸至定型,形状像极了古代富贵女子手腕上常佩戴的缠臂金镯。
只是白桦做得这道红糖果子是现代人的改良版本,不仅添加了红糖丰富口味,还特意扎了两个气孔,让红糖果子放气后变得更加蓬松,一口咬下去更加酥脆,口感也在古代寒具的基础上有了很大的提升。
肉铺大叔尝了口白桦做得红糖果子,入口先是炸得酥脆的面衣,再是回味时淡淡的甜味。由于白桦严格地控制了红糖的量,这道红糖果子吃起来并不会发腻齁甜,而是甜度适中,与油香相互中和,甜中带着香,香中透着甜。
肉铺大叔不知不觉间,一个红糖果子便进了肚,待反应过来时便只剩下了空空的包裹红糖果子的油纸。肉铺大叔不甘心地用手捻起一些掉落在油纸中的饼渣,送入嘴中细细回味方才的美味,却仍觉得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