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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白桦看得出来,这位老妇说话时,嘴唇都在微微颤抖,显然是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我真该死啊。是我被那个黑心包工头骗昏了头,把他介绍到了你们白毛村。”
老妇说着,眼角掉下泪来,解释道:“我们杨家村世代以纺织谋生,没怎么受到天灾影响。我想到你们白毛村以种地谋生,天灾一来,日子自然不好过。我听这包工头吹得神乎其神,便以为是桩好差事,忙不迭地介绍给了你们。”
“哪成想,我这个老糊涂反倒是害了你们啊!”
杨老妇头发都已经白得彻底,眼下这副满脸泪痕的伤心模样,企我鸟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一正理本文白桦看了实在于心不忍,便开口宽慰道:“您也是受害者,不必责怪自己。”
“对了,您方才说白毛村的李氏母子不见了,是怎么一回事?”
白桦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从杨老妇这里获得了李氏母子的更多信息。
听罢,白桦心里判断,李氏母子,多是被困在矿洞附近,正等着人去施救呢。
可眼下刚刚逃脱矿洞的村民们无一不受到了惊吓,此刻让他们去施救同村的村民,虽然道理上说得过去,但情理上看,还是太过残忍了。
白桦不忍心让村民们受到二次伤害,便只身一人朝着矿洞走去。
“白姑娘,你要去干什么?”
“你疯了白姑娘,矿洞刚刚塌方,你现在过去干什么?”
“就是啊,万一再塌一次怎么办?你一个姑娘家跑得出来吗?”
虽然村民们话说得直白,但话糙理不糙,说得句句在理。
矿洞刚塌过一次,谁也不知道现在过去会不会安全,也没有人愿意堵上性命去冒险。
可白桦愿意。
不为别的,就单单是白桦刚穿来异世,李婶和李响是最初给予过白桦帮助的那一批人,让白桦把最初的那个不成规模的小饭桌慢慢做了起来。
在所有村民都怀疑白桦、猜疑白桦,用莫须有的罪名指责白桦时,只有白桦最初喂养的这帮小朋友,愿意从始至终地相信白桦不是那样的人。
既然他们能多次给予白桦信任,那白桦也愿意舍命一搏。
反正是已经活过一世的人了,也活够本了。
白桦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却还是在看到废墟的那一幕满目震惊。
随着墙体的坍塌,矿道内肮脏的臭水将碎石冲得满地都是。到处都是臭气和废水,已经数不清的断壁残垣,碎石踩在脚下,硌得白桦的脚掌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