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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行为处处透露着诡异,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
此趟出行另有目的,白桦将内心的疑窦按下不表。可一直等到日落,眼看着城门都快要关闭,萧宴仍为现身。
白桦生怕误了回家的时辰,只得起身告别,又再三嘱咐蓉儿道:“这两道菜其一名为茄鲞,是一道冷吃菜,赏味不用着急。而另一道菜,名为开水白菜,是一定要趁热品尝的,如今误了时间,吃的时候一定要加热一下,才能品尝到刚出锅时的美味。”
“记住了。”蓉儿一脸歉疚;“萧公子迟迟不来,白让姑娘等了半日,实在抱歉。等萧公子回来,我一定会把姑娘的美意代为转告,还请姑娘放心。”
蓉儿一路把白桦送出了门,出门时白桦回头一看,却见白日里那个看人下菜碟,不让白桦进门的小厮已经不见了,换上的是面生的另一位。
白桦问蓉儿道:“白天那个小厮呢?”
“他啊,差点坏了主子的事,我让他到别处学规矩去了。”
蓉儿处事周全,竟早早将欺了生客的小厮直接换下,也难怪萧宴对她重用至此,竟让一房妾室代为掌家。蓉儿确实有掌家的本领,甚至不输名门望族家的大家小姐。
蓉儿故意将这话说给门口的新小厮听,后者听后,头更加往下垂了垂,显然是从前同事的失败中记住了这个教训,以后绝不会犯类似的错误。
还懂得杀鸡儆猴,白桦对这个眼前只相处了半日的女子颇有好感,也对萧宴的审美表示肯定。若白桦是一名男子,有这样一位姬妾,怕是要夜里做梦都要笑得合不拢嘴。
白桦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萧府,神情中满是对蓉儿的留恋,几乎都快忘了此行的目的。蓉儿也温柔地与白桦笑着挥手告别,直到白桦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这才回到府中。
蓉儿回府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按捺住心头的紧张:“好险好险,当替身差点失业。”
事情还要说回那日,蓉儿因为和菱儿在后厨说小话被萧宴发现,萧宴传蓉儿过去说话。
蓉儿自知故意扮丑一事败露,心里当即拟好了两出本子。
一出是百合戏,生下来便与旁人不同,不慕男风,而好女色,为此辜负了公子,实在是无可奈何。另一出是苦情戏,亲娘重病,实在无心情爱一事,还望公子垂怜,允她在娘面前孝顺。
谁曾想,蓉儿来到萧宴房内,两出大戏还没开演,萧宴开口便是一句质问:“你说我丑?”
“蓉儿并没有这么说。”蓉儿自知隐瞒无用,便选择实话实说:“蓉儿以谎话欺瞒菱儿,不过是想绝了菱儿爱慕主子的念头。”
萧宴薄唇微泯,不悦道:“为什么?”
蓉儿因为紧张,鬓发早已湿透,连带着清早时故意画上去的疤痕也消失不见,如今看来,容貌倒有几分与白桦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