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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云笙一脸垂头丧气,道;“萧兄,怎么就连你也嘲笑我。”
“一个女子而已,你要怎样的没有?”
萧兄把玩着手里的骨扇,头也没抬。
“萧兄,即便世界女子万千,岚岚也只有一个。”
骆云笙满目悲凉。
听骆云笙这么说,萧宴的眼底也没了笑意。
骆云笙年纪轻,若是这少年心性,一时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倒也能够谅解。不需要萧宴去开导什么,时间自然能够化解一切。
但骆云笙与高家之女和离至今,已有半年光景,若还是这般执着,那便是真陷进去了。
萧宴掐指算了算日子,也快到那高家之女生产的日子。想到这个孩子降世后可能带来的麻烦,萧宴摇了摇头,规劝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世间情爱万千,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辩白。情爱一事,终究是如牛饮水,冷暖自知,他人多说无益。
高家。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丫鬟端给卧榻上的女子一碗热茶,热茶滚烫,通过杯壁渗出余温,寸寸传到那女子纤细的指尖。女子被茶盏烫得一个哆嗦,整盏茶杯里的茶水落了下来,险些浇在了丫鬟的脸上和身上。
丫鬟被吓得尖叫一声,惹得榻上那位女子更加不悦。女子清冷的目光落在这个倒霉丫鬟的脸上,这是即将发作的前兆。
丫鬟见状,连忙跪在地上,哐哐磕着响头,却已于事无补。
丫鬟用求助的目光望着身边的仆妇、丫鬟,她们都在躲避着这个丫鬟的目光,生怕惹祸上身。谁都知道,若是高家的丫鬟仆妇被二次发卖出去,有点姿色的会送去青楼中日日陪客,连姿色都没有的,只能去矿场做那累死的苦力。
平日里那些情分也好,交情也罢,都不值得她们去冒着被主子迁怒的风险去帮她。
眼看着昔日里关系最好的珍珠都别开了眼,翡翠几乎快要哭出声来。她不过是刚刚被买进府没几日的一个小丫鬟,若是这么快就被重新发卖出去,还被扣上一个伤了主子的名头,怕是未来出府以后只能去做那最脏最累的活。
正当翡翠绝望的时候,一直教导她的嬷嬷孙氏开口了。
只见孙氏将浸了冰水的帕子捂在女子的指尖,帮女子消解指尖的灼热,一边轻柔地按摩,一边不着痕迹地规劝。
“我看这翡翠,就是该罚,仗着年纪小就装什么都不懂。说什么要给小姐喝最热最新鲜的茶,这茶水又哪是越热越新鲜的,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活该受罚。”
孙氏这说得是反话。
既点出了翡翠的年纪小,罚她也应该酌情,又点出了茶之所以会烫,是翡翠想把热茶第一时间送到小姐手边,才忽略茶水的温度,无意烫伤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