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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丰富的菜色,张迎春作势要起身行礼,白桦连忙拦住了她。
“你在我家吃饭养伤的费用,婶子已经用猪肉支付过了,你并不亏欠我什么,安心在此养伤便是。”白桦轻笑出声:“你要是乱动牵扯到了伤口,到时候伤没养好,我可就要多找婶子去讨两斤猪肉了。”
张迎春向来懂事,知晓其中利害关系,也就没再强撑着行礼。
“你试试这菜色合不合你口味,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可以直接跟我说,只要食材允许,我都可以给你做。”白桦笑得温柔,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
张迎春犹豫片刻,终是开口:“谢谢白家姑娘,我却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白桦挑眉。
“可否允我在此处多叨扰几日,我家有些难缠的家事,我暂时不想回去。”张迎春说得很克制,她自是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
白桦知晓,这件“家事”大约是与她头部摔伤的原因相关,也没有再追问,正要答应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一声比一声剧烈,像是要把房门给敲烂一般的力道,没有丝毫的礼貌。
正在院子里玩闹的白团顺手开了门,张大宝直挺挺地闯了进来,顺着香味就找到了张迎春和白桦所在的这间屋子。
眼见着刚刚还想要逃避的“家事”现在正正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张迎春下意识地避开了眼。
“你娘亲没教过你进门前要敲门吗?”白桦眉峰一冷。
张大宝不以为意,嬉皮笑脸道:“我敲了啊,那么大声你们没听见吗?”
张大宝扫视屋内一圈,很快就寻到了饭菜香气的来源,正是张迎春床边的那个餐盘。只见那餐盘之中肉香扑鼻、菜色明艳、汤品鲜香,就连米粥都汩汩地冒着热气。
张大宝当即馋出了口水,就连口气都软了下去:“白阿姊,我也想吃一份这个。”
“这是病号饭,不是给你吃的。”白桦没好气道。
白桦刚刚与张迎春相处,觉得她虽然有点怯懦,却是个做事周全稳妥的性格,尤其是动不动就要行礼的动作,一看就是好家教教出来的姑娘。
如今对比闯空门讨饭吃的张大宝,白桦无语凝噎,看来素质这事和家教没关系,同样的家庭也能教出来不同的孩子。
有些人啊,天生就是欠收拾。
白桦喊来温良和白团,他们两个人一人架着张大宝的一条胳膊,就要把他拖走。原来这张大宝壮虽壮,但其实是虚胖,没有多少真力气在身上,连两个同龄人都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