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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夜晚,一个男人如自由落体般砸在地面,尖锐碎片沾着血迹,浓郁地血水从台阶缓缓流下,远处地汽车发出警铃,凸出的眼睛死死地望着上方。
上方,大风涌入房间,沾着血的右手扶着玻璃边界,男人站在顶楼望着楼下已成尸体的男人,喘着粗气。
晨曦涌起了浓雾,潮湿清凉地小道空无一人,过膝的长裙露出小腿,一点凉意渗透余梓茵的皮肤,她像是冷得打起哆嗦,却又站在楼下没有进入。
整座城市笼罩在苍白的雾中,不锈钢的把手结着水珠,她喘了口气,望着玻璃门后二层台阶侧紧闭的房门,悬浮着的巨大期待仅揭开一角的留给她喘息的余地,而期待后是一种奇异的古怪感觉。
在那种无法道清的古怪中,她犹豫地推门进到了楼内,放开的门随着力量前后摆动,逼近秋天的冷意在停止后隔绝了开。
走上台阶站到了家门前,面对着熟悉的门框,那不愿面对刻意遮饰的怪异顿时失去伪装,波涛般汹涌地反噬而来,背叛、罪恶于压制不住的恐慌间真切的从黑暗角落显现。
她心虚地无法打开那扇门,但促使她义无反顾而来的希望,令她意识到她站在这里的原因。
“没什么好犹豫”的想法从盘根错节的思绪间清晰的占据了主导,余梓茵拿出钥匙插入了孔内,缓慢地推开房门,每个动作都格外清晰地出现在眼前,直到彻底推门板,抬眼间,昏暗的客厅悄无声息。
“叔叔、叔叔?”
投掷于地的呼喊没有丝毫回应,重复的打开房间门板的动作迎接的是无人的空荡,她声音发颤地想得到应有的回应,但所有的期翼如这房间一点点灰黯下来,剩下一点残碎的灰白。
“叔叔,你、你回来了吗?”
时间在步行中缓慢转移,背景般阴暗的天空略显苍白,垂下的眼睫是呆滞的瞳孔,冷淡的神情带着一丝麻木,她望着地面不知为何的前行,好像往昔那些她所在意的事情在此刻通通没了焦急的缘由。
逼近小道的路口,夜晚夺目的灯牌黯淡的立在那家小饭馆的门旁,沉闷的阴天好像吸取了该有的活力,她驻足,默默地站在小店的不远处没有靠近,好似出了这街口,她就要重新重复起那些压榨了时间、攫取了精力、恐惧却又无法逃避的生活。
混沌的思绪令她无法思考,消失的浓雾将她整个暴露在惨淡的光下,无处可躲的感觉反复侵蚀着她的心绪,她感到心慌,想要转身逃离,但隔绝外界的耳膜突然溜进了一道声音传递到了大脑。
她怔住,深色的眸子一点点抬起,她只看见那家她先前经常光顾的饭馆外一位面熟的年轻姑娘搀扶着个还未醒酒的肮脏大叔,酒馆的老人合上了店门来到男人的另一侧。
他们一起朝余梓茵走来,但没行几步,那男人低垂着无力脑袋脱离了他们的帮助,一个人左摇右摆地走到一旁挥手让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