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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踉跄地站直身体,大口喘气地指着那两个倒地的保安畅快大笑,“你们这些年轻人还真是不禁打,来来!”
他说着,但见那保安不来反而要跑,他摇晃着身体快步走去,伸手忙得抓住第一个倒地保安的后颈,用力地把他拽到面前,说道:“去把崔衍叫下来,就说我,李秉承,叫他下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那保安头次见到这阵仗,连说了好几遍,只在他放开手后,像脚底抹油般一出溜地跑走了。
“笨蛋。”张载昀暗骂,见此忙得上前,“哎哎!”
那半蹲的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体,听到响声后慢慢转过了身,本来还恼火的张载昀这下看清了对方的长相,那火气化为冷嘲,顿时笑了出声。
“我还以为是谁呐……”他昂头笑意不减,翻身对着来到的一批安保摆了摆手,说道:“看来你已经老糊涂,压根没记住上次地教训。”
“搞笑,我是来不了这地方嘛?”李秉承看到来人是张载昀,这小子他当然不陌生,崔衍的走狗之一,在他被关仓库的这老些天,他也见到过他这面孔。“别以为我老了就不知道这地方你说的可不算话,崔衍那混蛋当混混时你也还是个毛头小子。张载昀是吧?我来这可不是说说就走了的!”
“脑袋泡酒桶里了是吗?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再这么闹事等会就跟警察说去吧老东西。”张载昀冷目,咬牙道。
“哟,真是稀奇,混混报警,看来是有在好好纳税。”李秉承脑袋不甚清醒,站不稳脚的弓着背,那几个刚来的安保互相递了个眼色,一齐上去固住了他的胳膊,他“诶”了一声躲开其中一个人的手,后背不知被谁踹了一脚的猛地跌倒在一个安保身上,他嘴里说着“我去”,刚一抬头居高临下的张载昀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
“看来在警察来前,你还是在外面好好待着吧。”说着,张载昀不由李秉承分说的扯着他的衣服向外拖动。
“啊去……”未散去的酒劲加上旋转地眩晕,李秉承被扯着没法站稳地满口大叫,但还未到大门,身体有了一丝昔日手感的向上一勾使劲一个背身,两人瞬既旋转调换了位置。
眼镜随着惯性清脆地摔在地板,张载昀大意地弯腰,嘴里地谩骂在朝下的脸抬起时被弓着的手肘重击,他捂着鼻子后退,鞋子发出独属于皮鞋地“哒哒”响声,一股冲劲上头,抬起的目光满是狠厉地看着那脚步悬浮得意笑着的李秉承。
他牙齿闭合、舌尖抵住下齿不屑地冷哼,随之抹掉鼻子流出的血液,迈开双腿先前冲锋地与李秉承相撞,继而拦住他的腰固定他的身体,随着冲劲狠狠撞在圆柱上。
一声闷哼,张载昀攥着拳头猛地砸向李秉承的脸,温热的血流在他绷紧凸起的关节,他发狠地猛攻,拳头生疼地用力,直到对方彻底没了反抗的动作,他才善罢甘休地停手。
“看看你的样子!”他抓着李秉承的头摇了摇,猛地甩开的后退数步,看着老东西满脸鲜血瘫软滑落的可笑模样,胜负欲得到极大满足的展露出了赢家地轻藐。
而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举着手机互相对望,踌躇地保持着相同地沉默。
嗓子里咳出鲜血,血肉模糊的脸热乎乎地麻木,李秉承朝地啐了一口糊住鼻腔、嗓子眼的污血,脑袋嗡嗡响地让他有了一些许知觉。
他身体蹭着柱子站起,血液堵着鼻子的无法正常呼吸,赤红肿胀的眼泡勉强睁开地前视,在零散地人群间锁定那走到远处弯腰捡物的身影,染着血的手向下索摸的碰到一个冰冷的硬物,骤然——
“啊!”一道女人的尖叫,刚直起身的张载昀拿起碎掉的眼镜框,一转眼,寒光闪现。
“砰——”
“日……”猛烈地碰撞,身体失去平衡丧失主动权地向后栽去,张载昀后视目睹自己即将倒下的瞬间,绑在领口的领带一紧的勒住了脖颈,他呼吸受阻地返头,脖子的阻力忽得消失的悬空,他后脑直接砸在地面,五官都拧在一起的闷得难受。
但不给他缓过来的时间,一只脚倏地当着众人的面踩在他的胸口,李秉承手里捏着一把刀,眼睛几乎看不清,感受着脚下实在的挤压感,他用力踩了踩,手里晃着刀的发出像鸭子一样的笑声,掺着乡音的说道:“你这地头蛇再怎么样也是打不过我这南都流氓的哈哈哈。”
他笑得大声,但很快就因扯到脸上的伤口而倒吸了口气,他用握着刀的手背碰了碰肿痛的太阳穴,脚下不免又用力地为自己出气,道:“你下手还真重。”
张载昀躺在地上闷哼了声,看着踩在他身上大笑的老家伙恼怒地想要回击,但力量汇聚起来的就准备反攻,那刀却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眼前摇晃,光滑的刀面甚至反射出他盛怒惊恐的双目,这不像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