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1 / 2)
在阿期的jg心照顾下,休息一天之后姜泣好多了,虽然感冒还没好,但烧已经退了。
她背上包准备出门上班。
就在昨天下午,小桃又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孙洋浩辞职了。
辞职了正好,她正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孙洋浩,他这一走,自己这份工作算是得以保住了,今后也不用再被他sao扰。
心情很不错,连带着脑袋也不那么昏沉了。
姜泣站在门边,扭头对站在身后的人说:“我上班了。”然后按下了门把手。
一只大手覆上她的手背,开门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姜泣问。
“病,还没好。”
姜泣在他覆着的手上拍了拍,说:“已经没事了。”然后打开门。
小狼又拉住了她。
姜泣无奈地停下,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
阿期固执地拉住她的袖子,大有姜泣要是不回屋躺着休息他就不放开的架势。
姜泣哭笑不得,只好半开玩笑地说:“要是再不上班,我们两个就要没钱睡大街了。”
扯住她衣袖的力道松了些,可依旧没放开。阿期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耷拉下来的发尾也略显沉重。
姜泣见小狼当真了,不敢再开玩笑,连忙说:“好了好了我骗你的,不会睡大街的,啊?”
阿期面上半信半疑,在脑中仔细分辨起她的话,最后选择了相信。
不管姜泣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的,即使她骗他。
“不过我现在真的得走了,”姜泣又说,“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阿期盯着姜泣的脸看了半晌,松开手。
门啪嗒一声关上了,小狼看着关上的门若有所思……
餐厅。
姜泣换好工作服,小桃刚好走进来。
“你好些了吗?”小桃在她旁边脱下外套,换上衣服。
“嗯,好多了。”
小桃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姜泣耳边,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孙洋浩为什么辞职吗。”
小桃说这话时,一副好像掌握了绝密情报的表情。
姜泣直觉孙洋浩辞职与阿期有关,但她摇摇头,说:“不知道。”
小桃卖关子似的哼笑两声:“那我就悄悄告诉你吧。”她向周围看了一圈,朝姜泣招招手。
姜泣把头歪向小桃。
“孙洋浩惹上大麻烦了!”小桃拿手挡在嘴边,“孙洋浩他姐夫不是在你们那一片儿挺横的吗,我道上有个小姐妹刚好认识他。据说啊,是孙洋浩得罪了某个大佬被揍了,然后他不服气又叫上他姐夫给他报仇,结果俩人都被揍了。”
小桃啧啧摇头:“听我小姐妹说,他姐夫肠子都被揍出来了。”
姜泣越听越觉得离谱,忍不住开口:“不至于吧……”
“你别不信!要不是这样,孙洋浩怎么会那么急着辞职?他肯定是躲仇家去了。”
小桃很笃定。
“你知道是谁揍的吗?”姜泣心里紧了紧。
这个谣言传得这么离谱,要是被人知道是阿期g的就不好了。
“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个神秘大佬。”
姜泣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说什么?”小桃没听清她的自语。
姜泣笑道:“没什么。”
餐厅的人开始多起来,姜泣端着盘子穿梭在用餐区。
“两位的菜来了。”姜泣端着只盘子,走到某桌前。
这桌坐着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不知怎的就起了se心,伸出他那又粗又短的胖手,悄悄0上姜泣的pgu。
姜泣吓得手一抖,盘子里的菜洒到男人的身上。
“怎么回事你!”
被撒了满身,男人从座位上跳起来,怒喝道。
姜泣没有被男人的吼声吓退,她声音虽小但毫不示弱:“明明是你先0我的!”
自己的丑恶行径被点破,男人瞬间恼羞成怒:“n1taa再说一遍,谁0你了!”
男人撸起袖子举起了手,一个耳光马上就要落到姜泣的脸上。
她害怕地闭上了眼——
“哎你g嘛!别多管闲事!”
男人的怒喝传入耳中,姜泣睁开眼睛。
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扼住了男人的手腕。他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全身上下只有简单的黑se。
“我看见了。”
青年的声音和他人一样无波无澜。毫无温度的表情,毫无温度的声音,巨大的压迫感袭来。
中年男人嘴里还在叫嚣:“那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青年淡淡道:“这里到处都有监控,需要我报警吗?”
听到报警两个字,中年男人抖了下。他费力从青年手里ch0u出自己的手腕,表情心虚但仍然嘴y:“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
就在这时,小桃带着新来的经理赶了过来。
新来的经理是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nv人,她踏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来。
她先是看了一眼姜泣,然后对中年男人说:“这位先生,我们刚才已经报警了,您的所作所为监控都有记录。”
男人慌了:“不是我做什么了,你们怎么冤枉好人呐!”
陈经理不跟他废话,吩咐人看好他,等警察来再做处理。
一系列c作下来,事情得到了很好的处理,男人被警察带走。
姜泣来到那位青年身旁。
“这位先生,多谢您。”
“嗯。”
“先生怎么称呼?”
男人看了她一眼,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姓纪。”
之后陈经理要给纪先生免单,被纪先生拒绝了,他还是那副漠然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临走前,他似有若无地看了眼姜泣。
姜泣很感谢他,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就像平静的海面下深藏着涌动的暗流。
她驱散脑海中的想法,责备自己不该这样揣度他人,何况纪先生还帮了自己。
他怎么会是坏人呢。
这个小cha曲之后,姜泣顺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因为生病的缘故,回家这段路仿佛格外长,姜泣走到楼下时b平常晚了不少。
远远的,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楼道口。
“阿期?你怎么出来了?”
阿期站在灯下等了许久,刚刚还没见到姜泣时就闻到了她的气息,现在终于见到人了,按捺不住贴到nv孩身上。
他紧紧挨着姜泣:“等你。”
阿期高大的身t贴近,挡住了吹来的晚风,本来有些冷的姜泣现在觉得暖和了。
两个人紧挨着走上楼梯,回到家。
家里的灯是开着的,明亮的光让工作的疲惫消散了,兰花盛开的香气被风从yan台送进屋内,像一双温柔的手轻抚着她的脸。
姜泣走到yan台,拿起小水壶。
“浇过了。”阿期跟着来到yan台。
姜泣看了看花上的水珠。确实是浇过了。
她放下水壶,朝阿期扬起笑,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一阵剧烈的咳嗽。
小脸咳得通红,眼角咳出泪花变得sh润。
她看到小狼急匆匆跑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毯子。
阿期把姜泣用毯子裹住,推着她往屋里走:“外面冷。”
已经是秋天了,秋天夜晚的风带着寒意,对一个生着病的人来说不太友好。
阿期把人推进屋,又转身关上了yan台的门,关好后还拉上了窗帘,不让风漏进来一丁点。
姜泣好笑地看着他,说:“我又不是什么娇贵的花。”
阿期看着她的脸,点点头说:“你不是花。”
姜泣愣了下。
“花没有你珍贵。”
小狼满脸认真。
姜泣怔在原地。烧分明已经退了,可她怎么觉得脸颊又开始发烫了。
……
又过了些时候,到了睡觉时间。
姜泣和阿期道了晚安,往卧室走去。
小狼也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他就站在门边看着她。
“怎么了?”姜泣问。
小狼低着头,有些委屈地说:“明天,一起。”
姜泣有点没明白:“一起什么?”
“一起上班……赚钱。”
姜泣恍然大悟,原来单纯的小狼还在介意她早上的话。
她解释道:“不用的,不用的阿期。我早上是骗你的,你别当真啊。”
小狼没说话。
姜泣想了想,说:“过段时间再和我一起上班好不好?家里的花还需要你浇水呢。”她继续哄道,“你看,自从你来了,家里的花花草草长得b原来好多了!”
果然,听了这话,小狼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得意。
姜泣暗自松了口气。
真是只固执的小狼,不过还算好哄。
阿期没再提一起上班的事,第二天姜泣出门时也没再拦住她。
晚上,客人渐渐少了,再过不久就能下班了。
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姜泣赶紧走过去。
“您好,请问吃点什么?”
男人抬起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男人看向她:“你好。”
“……纪先生!”
“嗯。”
姜泣没想到今天会再次见到他,还是在这么晚快要打烊的时候。
“这么晚,纪先生怎么来了?”
这话一问出来,姜泣瞬间意识到这是个很傻的问题。
这里是餐厅,他当然是来吃饭的,至于为什么这么晚,那是人家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有什么资格问呢。
姜泣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
“没事。”
虽然姜泣的问题有些冒犯,但他似乎毫不在意,自顾自开始点单。
点后好,姜泣接过菜单对他说:“请稍等,很快就好。”
纪川只点了一道栗子su,姜泣很快就给他端了过来。
“请慢用。”
纪川朝她微微颔首,没再看她。姜泣识趣地离开了。
小桃0着下巴远远望着两人,见姜泣走过来,她问道:“哎,那不是昨天那个谁吗。”
姜泣点点头:“是昨天那位纪先生。”
“不对劲……”小桃眯起眼睛。
姜泣不解:“怎么这么说?”
小桃一副看破一切的样子,双手抱x说:
“一个穿得像黑无常,一脸生人勿近的男人,在快打烊的时候进来,还只点了一盘点心……”她缓缓开口道,“真相,只有一个!”
“什么?”
“他是个间谍!”
“……”
姜泣就知道小桃说不出个靠谱话来,亏她还当真以为小桃看出点什么了。
小桃咧嘴笑起来:“最近在看谍战片,嘿嘿。”
“不过啊,”小桃正se道,“我是真觉得有点奇怪……”
“好了好了,准备下班了。”姜泣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小桃对于下班这件事相当积极,一听到下班两个字,立刻把别的什么都抛到脑后了。她乐呵呵地收拾东西去了。
姜泣却在仔细想小桃刚才的话……
到下班时间了,纪川却还坐在那儿。
小桃急得直跺脚:“他怎么还不走,他不走我怎么下班啊。”
姜泣示意小桃别急:“我去看看。”
“纪先生,您还需要点什么吗?”姜泣走过去。
盘子里的点心几乎没少,也就是说这位纪先生在这里g坐了半天。
“谢谢,不需要。”纪川扫了一眼桌面,说。
姜泣见他没懂自己的意思,只好y着头皮说:“不好意思啊纪先生,我们……要下班了。”
纪川知道姜泣什么意思了,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抱歉。”
姜泣急忙说:“不不不,该抱歉的是我。”
纪川没再与她多说,结了账后离开了。
小桃冲姜泣竖起大拇指:“g得漂亮!”
餐厅的收尾工作要不了多久,很快姜泣也和小桃一起出了餐厅。
小桃家和姜泣是反方向,她们在门口分别后,姜泣一个人往前走去。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越看越眼熟。
姜泣走快了些,和他拉近了距离。
“纪先生?”
前面的人闻声停下脚步。
纪川回过头。
“还真是您。”姜泣看清了他的脸,稍稍惊讶道。
纪川看到姜泣似乎并不意外:“你下班了。”
姜泣点点头:“嗯。”
“现在是回家?”
“嗯对。”
纪川又说:“走这条路?”
姜泣迟疑了下没有回答。
“没有别的意思,”纪川收回视线,“只是我刚好也往这边走。”
姜泣的疑虑被打消了:“这样啊,那我们顺路呢。”
“嗯。”
顺路的两个人并排走着,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得可怕。
“你养了宠物。”纪川突然开口。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本应是个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姜泣也没细想,说:“我没养宠物,只不过偶尔喂喂流浪猫流浪狗。”
纪川微侧过头看她一眼:“是吗。”
“嗯。”
两人又陷入沉默。
走出几步后,纪川幽幽说道:“流浪猫狗最会装成乖巧的样子,喂的时候要小心,别被抓伤。”
这句话在姜泣听来很是怪异,但看看纪川没什么变化的淡漠表情,似乎真的只是在好意提醒。
姜泣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于是应道:“我会小心的。”
纪川没再说话,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在想什么。
两人又是一路无话。
走到小巷口时,姜泣想是时候道别了。
“纪先生,我往这边走。”姜泣指指旁边的小巷,“那么,再见啦。”
纪川朝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里面唯一的路灯好巧不巧坏掉了,整个巷子黑漆漆一片,像个深不见底的洞,藏了随时会冲出来的可怕怪物。
“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
这句话如果是另外的人说出来,姜泣可能会瞬间警惕,但纪川说这话时面se平静,语气也再自然不过,仿佛真就只是怕她不安全而已。
让人没有办法把他往坏处想。
不过姜泣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麻烦您了,这条巷子不长,没关系的。”
“不麻烦。”纪川坚持。
又是个固执的。姜泣心说。
她拒绝他并非因为怕麻烦他,而是昨天阿期在楼下等她,今天可能也在,她不想让他见到阿期。毕竟她还不了解这位纪先生,她甚至只知道他姓纪,其余一概不知。
她不确定如果纪先生发现阿期……会怎么样。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真不用。”姜泣也坚持拒绝。
纪川看着她还要说什么,突然目光落到她身后。
“看来确实是不用送了。”纪川表情仍是淡淡的,只是眼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姜泣扭头看向身后。
“阿期!”
两个人还是见面了。
姜泣赶紧扫了一眼阿期,确认从外表上看不出异常,然后又紧张地看向另一个人。
纪川看起来没有发现什么。
“纪先生,这是我朋友。”姜泣先是向纪川简单介绍了阿期,又对阿期说道,“阿期,这位是纪先生。”
纪川朝阿期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阿期对纪川似有敌意,一双锐利的眼紧紧盯住他。
不知为何,姜泣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她不敢让两个人再多待,于是说道:
“纪先生,我们就先回去了,您路上小心。”
纪川不动声se地把目光从阿期身上收回,点点头说:“嗯。”
姜泣连忙拉着阿期走了。
两个人消失在漆黑的小巷里,待人走远后,纪川拨通了一个号码:“已经确定,他和一个nv孩在一起。”
片刻后,手机里才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尽快抓回,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明白。”
小巷里,姜泣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
阿期冷不防出声:“他是谁。”
刚才两人见面,姜泣已经和阿期介绍了纪川,他现在又问这个问题,姜泣知道他真正要问的不是这个。
她跟阿期讲了昨天在餐厅发生的事。
讲完后,她说:“纪先生是个好人。”
身边的人停下来。
姜泣不解地转头看去,手电筒的光照出了男人脸部的轮廓,剩下大半张脸藏在y影里。
小狼有些不服气地开口:“我也可以保护你……”
她就说怎么阿期见到纪川后就不对劲了,原来是吃醋了。真是只单纯的小狼,根本藏不住情绪。
姜泣踮起脚尖,笑着0了0小狼的头:
“嗯,阿期最好了。”
之后一连好几天,纪川都会去餐厅,而且都是在晚上快打烊,客人不多的时候。
小桃从最开始的疑惑不解,到现在看着他和姜泣两个人时一脸了然。
这天一早,姜泣被小桃看得毛骨悚然,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一直这么看着我?”
小桃眼含笑意地看着她,说:“你觉得那位怎么样?”
“哪位?”
“就那个谁。”
姜泣知道小桃说的是谁了:“你说纪先生啊。”
“对啊,不然还能是谁。”
姜泣对于小桃八卦的样子很是无奈,开口敷衍道:“纪先生人很好啊。”
“啧,我是问你这个吗,我是问……”小桃压低声音,“你和他之间……”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几天里,纪川一坐就是半天,每次都待到下班时间才离开,姜泣为了避免回家路上又碰上,只好下班后多留一阵,等晚些了再回家。
两个人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如果y要说有什么的话,那就是姜泣希望他能少待一会儿,自己也能早点回家。
虽然纪先生帮过自己,这么想不太好,但她和他相处时总是会莫名感到不安。就像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悄无声息将她围住,在时机成熟时会把她吞噬。
“小桃,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姜泣很认真地说,“你别乱猜了,会让人家纪先生困扰的。”
小桃见姜泣这样子,也没了八卦的兴趣:“好吧。”
大家都去做各自的事情了,姜泣一边工作,一边想着今天要早一点回家。
这几天因为要避开纪川都回去得很晚,入秋后的气温又越来越低,阿期在楼下等那么久要是着凉就不好了。
而某只正被姜泣挂念着的小狼,此时悄悄溜出了家门。
在那天和纪川意外碰见后,阿期有了危机感,他不再能安心地呆在家里。
姜泣每天出门工作,不知道要遇上多少人,一个纪川就足够让他抓狂,更别说还有别的人。但姜泣又不能不工作,她说不工作没办法养活两个人。
如果——小狼戴好帽子——他能够赚钱,那是不是姜泣就不用那么辛苦每天早出晚归,遇上那些人了,那她是不是就只会看着自己了……
走上大街上,到处是小狼从未见过的东西。奔走的行人,川流的车辆,各种陌生的气息涌入鼻腔。
他茫然无措,像被裹挟进奔腾溪流的一片叶。
阿期知道姜泣工作的地方是个餐厅,于是他走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饭店。
这家小饭馆从外面看起来又脏又破,老旧的招牌上沾满了灰尘,辨不出原本的字迹。一进到里面,更让人感到不适,桌椅像是八百年没有打扫过,陈年油渍在上面敷了厚厚一层。
一个看着像是老板的人坐在里面,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呛人的烟雾堆积在狭小的屋内,一片乌烟瘴气。
赵彪没想到会有人进来,他吐出一口烟,看着来人。
这里表面上是家饭馆,实则是个地下赌场的前台。而现在这个时间还太早,赌场还没开门,现在进来的必不会是客人。
既然不是客人,而他又不认识,那……
赵彪瞬间坐直了身t。
他掐掉烟,对阿期说:“食材还没到今天不营业,你走吧。”说罢,他摆摆手又从烟盒ch0u出一支烟。
阿期站在那儿没动。
赵彪抬眼朝他看去,说:“今天不营业,听不懂啊。”
“我来工作。”阿期说。
赵彪闻言又看了看他,随即说道:“我这儿不缺人。”
被拒绝了。阿期眼里升起疑惑。
小狼傻傻地以为饭店就是工作的地方,只要走进来就会有工作。
“怎么还站着呐,”赵彪见人还杵在那儿,皱起眉,“赶紧走!”
“我来上班。”阿期觉得可能是自己问的方式不对,又换了个词重新说了一遍。
赵彪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n1taa故意找茬儿是吧!”
他怀疑这人是有人派来砸场子的,上下扫了一眼阿期,默默拿出了手机:
“六哥,我这边来了个人,看着不太好惹,估0着又是周大海拿来恶心咱的。”
电话那边说了几句什么,赵彪挂了电话。
人来得很快,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几个满身腱子r0u的花臂男人赶到,把小饭馆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来者不善。
来的几人中,一个光头男人率先开口:“赵彪,就这么点小事,你竟然打电话叨扰六哥。”
赵彪连连陪笑:“刀哥说得是。”
张和平,人称刀哥,众人口中六哥的左膀右臂。
刀哥看向阿期——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刀哥冷哼一声。周大海这次派来的人倒还像个样子。
“兄弟,敢来砸六哥的场子,周大海给你多少钱呐?”
阿期不知道这个光头男人在说什么,他摇摇头说:“没有钱,所以才来找你们。”
听到这话,刀哥脸se顿时铁青一片。
竟然还敢挑衅!
“你是自己出去,还是——”刀哥咬牙,一字一顿说道,“我、们、请、你、出、去。”
阿期看出这些人不欢迎他,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他不再说什么,往门口走去。
而那几个花臂男人依然堵在门口没有让开,像一堵墙似的。
阿期看了一眼挡住他的人,说:“别挡路。”
在小狼自己看来,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于刀哥一行而言,这就是在下战书,是开打的信号。
不需要刀哥开口,几个花臂男已经进入状态了。
为首的花臂一号猛地推了一把阿期的肩膀。阿期没有防备,肩膀被稍稍推动,然后随即反应过来稳住身t。
他牢牢地站在原地。
花臂一号眨了眨眼,面上有些挂不住,集中力量于手掌,再次朝阿期的肩膀而去。
阿期轻松接住了。
小狼眉头一皱。他不明白这些人好好的又是怎么了,难道这里的人都喜欢找si吗,就像纠缠姜泣的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