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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次,桑眠都躺在他身边了,他罕见地没有发现。
他跟桑眠朝夕共处太久,同床共枕的次数数不过来,早就熟悉了桑眠的体温、触感、气息与动静声。
只有桑眠能让他放心下来。
他从未做过那么真实的美梦,梦里,他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延续到现在,太过虚幻与美好,让他生出想要沉醉在梦境里,一辈子都不醒来的打算。
昨晚,薄衍跟桑眠在停车库里待了有半个小时,王姨和张伯不知道他们回来了,没人来打扰他们,没人来打断他们,险些一发不可收拾,在失控边缘,薄衍剩余的理智将他及时拽了回来。
桑眠软乎乎地瘫在他怀里,这样子倒真的像极了被加热后的小年糕,黏糊糊的。
秋冬季节,车窗开了缝可以透气,冷风没办法吹散两人身上的火热。
怀里的家伙累得没了力气,瓷白小脸早已被绯红取代,细汗落进他睫毛,与泪水混合,将卷曲的长睫打湿,变得湿漉漉的。通红的鼻头也沁出了不少细汗,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依稀能看到唇下洁白的牙齿,灼热的呼吸吹打在薄衍的胸膛上,透过薄薄的布料,让薄衍的体温再度升高,理智的弦再次被撩拨。
桑眠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又有酒精影响思考,在被好好疼爱之后,一般人早就累得睡着了,事实也是这样的。薄衍缓了会,才抱着已经睡着的桑眠回了楼上。在将桑眠放到床上后,桑眠又醒了过来。
薄衍衬衣的两颗扣子被桑眠扯掉,桑眠再次化身树袋熊,四肢都锁着他,哼唧着不让他离开。
薄衍从没觉得桑眠那么缠人过,磨得他差点失去理智。
“你……为什么都不跟我睡觉了。”桑眠脸颊贴着他裸/露的胸膛,眼泪沾湿了他的皮肤,哭得好不可怜。
“小时候不是你一直缠着我,想要我跟你一起睡觉的吗……”桑眠吸吸鼻子,越想越委屈,“为什么……为什么长大后,就不愿意……跟我睡觉了。”
喝醉后的桑眠,颠倒是非的本事也是厉害。
小时候,想要一起睡觉的人是桑眠。
每次薄衍要回自己家的时候,奶团子就会抱着他不肯让他离开,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他留下。
薄衍遇到特殊情况不能留在桑家睡觉的时候,小奶团子会自己收拾行李,背着小背包跟在他身后。
很多人开玩笑说,桑眠像是薄衍身上掉下来的一条小尾巴,不能跟薄衍分开太长时间,太远的距离,不然小尾巴就要死掉了。
“你不想跟我睡觉吗?”
薄衍低下头,将桑眠的脸与他的胸膛剥离,桑眠累极了,脸颊枕在他掌心里,将全部重量托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