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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蹲了多久,薄衍起身时,感觉自己的双腿都麻了,他艰难地走了两步,关掉了房间内的大灯,又艰难地走回了床边,在桑眠身边躺下。
过去很久,双脚还是麻的,薄衍莫名想到了桑眠受伤的那只脚。
别人都觉得桑眠的走路姿势好笑,薄衍一想到桑眠这副身体受过伤,只会觉得心脏发紧。
他只不过蹲了这么点时间就觉得走路难受,当时的桑眠需要忍受怎样的痛苦呢?
尽管疼痛都让‘桑眠’来承担了,薄衍还是会觉得心口难受。
夜深人静的此刻,他终于领悟了桑霭为什么不让桑眠下地自己走路的原因了。
以至于熟睡中的桑眠朝他压过来的时候,他不像之前那几次做出反抗,任由桑眠抱住他的手臂,咬住他的肩膀,在这阵轻微的磨牙声中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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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小丧尸从没睡过那么舒服的一觉。
他在最爱的奶香中醒来,嘴里被喜欢的味道充斥着,仿佛他在睡梦中含了一整晚棒棒糖。
对他来说,薄衍就等于棒棒糖。
但是怎么可能呢,薄衍肯定不会让他咬一整个晚上的。
桑眠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脸颊压在一个陌生的东西上,这触感不是他小床的床垫。
桑眠猛地坐了起来,睡得翘起的浅栗色呆毛在头顶左右摇摆,他怔怔看着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的薄衍。
薄衍浅蓝色的睡衣上都是口水的痕迹,还非常明显。
肩膀、肚子、手臂都有,最过分的是,薄衍脸颊上有很明显的牙印,薄衍的脸很白,牙印那块位置却是发红肿胀的。
始作俑者是谁,比一下牙齿就知道了。
桑眠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需要比对他就知道,这一定是他干的。
小丧尸那并不聪明的小脑袋在一秒内想了无数种应对方法,都在感觉到薄衍快要醒来时被否决掉。
他赶在薄衍睁开眼睛前,眼睛一闭,仰倒在床上,又开始了他的装死大法。
薄衍还没清醒就感觉到脸颊泛起的阵阵疼痛感,他伸手一摸,在自己脸上摸到了深浅不一的痕迹。
不用照镜子,薄衍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晚睡得昏沉,薄衍也能感觉到桑眠压在他身上,在他好多个地方啃咬个不停。
薄衍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想,这样的桑眠真像一只仓鼠,不知疲倦地啃咬他,是为了给即将到来的冬天囤积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