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一会儿(1 / 2)
迟早要说的事,没想到会是佟遥自己先提出来。
佟遥感觉到周柏山僵了一下,但他没否认。
“因为我吗?所以才拖到现在。”
周柏山摇头,“是我自己舍不得。”
这几天,周柏山一直在想该如何开口,他很怕会在佟遥眼中看到失望。
但他也清楚,佟遥会在失望后平复好心情继续之后的生活,是他不想走。
佟遥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的,我们现在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只要你想,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他爸爸找来那天,她内心不安,也很怕分开,但就在刚刚许愿的那几十秒,多日以来飘忽不定的心绪慢慢消失了。
她知道,很多事情的结局都是既定的,聚散由不得一个人拍板,如果缘分未尽,即使分开也能有重逢的机会,但如果缘分浅薄,再执着都没意义。
但至少现在,周柏山让她觉得他们会有以后。
周柏山压下一些情绪,和她慢慢说:“我这边的房子不会退,钥匙留给你,你想来的时候就可以过来。”
“如果遇到不好的事,一定要和我说。我短时间内没法再回宜城这边,所以手机你要带在身上,每天最少联系一次。”
说话时,佟遥的手被他握着,无意识地摩挲。
“还有花花,我会一起带走。”
佟遥转头去看蹲在窗台的花花,她有点不舍得,但也知道花花跟在周柏山身边会过得更好。
“嗯,你带走b较好,我一个人照顾不了它。”
“我每天发它照片给你行吗,打视频的时候也可以抱过来给你看。”
佟遥笑起来,“好。”
安静几秒,周柏山在思考还有什么需要说的,他想到一些零碎的叮嘱,开口补充了几句后,却被佟遥轻轻捂住嘴。
“不要说了。”她皱皱眉,佯装发愁,“你这样像我们以后不联系了一样。”
她指一下缺了个口的蛋糕,“你看,我都过18岁生日了,也不是小孩了,你放心吧。”
周柏山笑得淡,“嗯,不说了,你有想问我的吗?”
佟遥想了想,“你什么时候走呢?”
“还不确定,最迟是这个月底。”
她缓缓点了点头。
“那你再和我说说,为什么会来宜城吧,可以说吗?”
周柏山说:“可以。”
他目光稍坠,似是在想该以哪一部分作为开头。
最后决定从他妈妈开始说起。
叶颐出生在宜城的小城镇,漂亮内敛,很会读书,在北城读完大学后便留下来发展,又在那儿遇见周应弘,接着两人恋ai。
这段感情很快遭到周家人的反对,理由很简单,门不当户不对,彼时周应弘身边还有个家里满意的联姻对象,但周应弘并不是随方就圆的x子,他强势也独断,不会任由家里安排婚姻,很快同叶颐领证。
结过婚,周应弘父母便抱着事已至此的心态随他们去了。只是婚后两人之间的问题也慢慢暴露出来。叶颐和周应弘的生活观念和习惯大相径庭,家境悬殊,加上x格使然,她总是迁就忍让,还要承受一些周家人的风言风语,长此以往,她开始觉得累。
周柏山还小的时候,他们的感情便出了问题。
叶颐提过离婚,但周应弘没同意,她也因为舍不得孩子,一直犹豫不决。
就这样拖着,叶颐身t越来越差,因为频繁生病,工作也辞掉,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疗养院。
叶颐去世前,有回宜城养病的打算,也算是和周应弘分居,这事她和周柏山提过一次。
“我当时不太赞成,因为她身t不好,在这边生病了都没人知道。”
因为分居的事,叶颐和周应弘又有过几次争吵,因为周应弘不肯让步,这事又不了了之。
“后面,我妈没再提过回宜城的事,但她心情很差,也不怎么和我说话,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想着要不然就让她回去,我可以转学来这里陪她。”
“但是没来得及说,我妈就自杀了。”
周柏山偏开脸,眼中的后悔难以言喻。
佟遥也怔住,故事在这里戛然而止,这样的结局让她这个旁听者都一时无法接受。
“阿姨怎么会……自杀?”
“抑郁症。”周柏山说:“我们都没发现。”
“我一直知道她身t差,想过她可能没法长命百岁,但没想过她会自杀。”
那段时间他也快疯了。
叶颐去世几个月后,周柏山才冷静下来,去整理叶颐的遗物,也是那时,他从叶颐的手机里看到她和周应弘的对话,才发现周应弘用他来威胁过叶颐。
因为不愿让自己的小孩在失败的婚姻里受到伤害,叶颐不再提离婚和分居。
周柏山在想,如果他多关心一点他妈妈,或者周应弘早点放手,他妈妈是不是就不会选择自杀。
周应弘在哀痛之后逐渐恢复正常生活,甚至有不少周家人旁敲侧击,让他尽早再婚。
只有周柏山走不出来。
他和周应弘闹得很僵,父子感情荡然无存,几乎没法共处。
“那之后没多久,我就来这边了。”
听到这里,佟遥忍不住的红了眼圈,设身处地的替他感到心痛。
“怎么还听哭了?”周柏山叹气,无奈地笑着去抚她的脸。
“好了,不哭了,说给你听是想让你多了解我的事,不想让你难过。”
现在再提起这些事,更多的是遗憾带来的怅然。
佟遥说:“你回去之后要好好的,就算和你爸爸有矛盾,也不要为难自己。”
“嗯,那边很多事等着我,我没功夫和他吵。”
周柏山朝她张开手,“再抱一会儿?”
佟遥x1x1鼻子,贴近他怀里。
剩下的内容不多了,这周内会写完一起发
四月底,周柏山和那边讲定时间。
他从宜城走的前一天晚上,佟遥过来陪他。
他们什么也没做。
周柏山只是抱着她睡了一晚,准确说是半个晚上,因为后半夜他忽然醒来,毫无睡意,借着衰微的光线看了佟遥很久。
佟遥身上有种奇妙的能力,有时他烦得很了,看一会儿她,那点躁意慢慢就偃旗息鼓。
b如此时,还有几个小时两人就要分开。
可现在这样静静依偎带给他的满足感b难过更充盈,鼓鼓囊囊,塞满肺腑,以至于他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期待再见。
一直到天边露白,周柏山才重新有困意。
再醒过来,床边已经空荡荡,周柏山模糊记得半梦半醒时,听见佟遥在他耳边说自己先出门了,叫他到家记得给她发消息。
他困得睁不开眼,顶着困倦点了头,又感觉到她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气息清清凉凉,是淡淡西瓜味的牙膏。
然后呢?
周柏善闭了闭眼,皱眉回忆。
然后他好像笑了一下,拉住她的手握了会儿,又睡过去了。
周柏山不意外佟遥的离开,这也是他们早就说好的,佟遥不送他,她今天去医院陪nn,因为她不喜欢一个人被留在原地的感觉。
房间从里到外都很安静,周柏山慢慢醒神,叫了声花花。
没多久,花花从半掩的门缝里钻进来,他胳膊垂在床边,朝它gg手,它立马跳shang。
周柏山00它,“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过了。”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怎么跟离婚分小孩似的?
花花听不懂他嘀嘀咕咕说什么,耐心不足,踩着他的x口越过去,躺在佟遥枕头旁边。
周柏山看它下巴的毛shsh的就知道佟遥给它喂过猫粮和水,也懒得管了,随它躺着。
身下的床睡了有一年,他一开始睡不惯,但是觉得住不久,就懒得换新床垫,到现在也适应了。
只是za时床架会有响动,他掀开床垫修过一回,紧了螺丝,又用角码做了简单加固。
修床的时候,佟遥在学校,但她很快注意到这样的细微变化,可能因为她不止一次因为这个让他动作轻点,还旁敲侧击问过他,这房子隔音好不好。
周柏山想起她当时用力坐下试了几次,惊奇地和他说,“周柏山你看,这床忽然不响了。”
他淡淡说了一句“嗯,我修了”,面上无波无澜,但也只有他知道自己迫不及待的在邀功。
好幼稚。
佟遥给面子地夸他厉害,又发挥学霸一贯的求知态度问是怎么修好的。
就很可ai。
周柏山起身,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醒来会失落的梦。
下午,他爷爷派来的车停在小区门口。
周柏山没带多少东西,他回去之后什么都不缺,全身上下最大的物件是手上的猫包。
出来后,有人候在车边。
周柏山认出那是他爷爷身边的宋助。
宋助见到他,眼中有些惊讶,再三询问他有没有忘记带的行李。
周柏山对跟在他爷爷身边做事的人的态度一向不好不坏,他和这些人没什么仇,不至于把脾气发在他们身上。
但本来心情就差,被这么一烦,他脸se也冷了,“还要问几遍?”
宋助说了句抱歉,“是周董让我提醒您把东西带齐,之后忘记什么就不能再回来拿了。”
周柏山最后说了一遍“没有”。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这座小城市。
周柏山到北城已经是深夜。
司机一言不发的将人送到目的地。
车子在一座宅院外稍作停息,院门大开,车缓缓向里驶去,经过一段林荫路,最后停在一栋灯火通明的中式别墅外,这里是周柏山爷爷nn的住处。
周柏山等花花钻进猫包才下车。
一进家门,他nn文庭便听到动静,迎了上来,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nn心里百感交集,忍住很多话,只是一直说:“回来就好。”
周柏山垂眼看看面前端方慈ai的老太太,“对不起,nn,让您担心了。”
她nn太久没见周柏山了,此时听到他的话,又感动又歉疚。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孙子出事了,后来从丈夫那儿听说人找到了,是去他妈妈家乡那边住下了,才稍微放下心,但还是怕他想不开。
他妈妈的si,他们也很震惊,但谁都不会b周柏山更痛苦。
老太太拉住周柏山的胳膊,“小山,还没吃晚饭吧,我听说你快到的消息就叫厨房准备了,现在正好趁热吃。”
她想接下他手上的东西,才发现里面是一只猫。
“哟,怎么还带了只猫回来?”
周柏山没把猫包交出去,“我捡的,您要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带着猫去外面住。”
“怎么会,你带着猫在爷爷nn这边安心住着就行,也别去你爸那边了。”
周柏山没接她这这话。
“我不饿,先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他带着猫包几步上了楼。
周柏山进房间时,他爷爷正好从电梯出来。
老爷子扑了个空,和没留住人的nn面面相觑。
回北城后,周柏山的生活很快的回到正轨。
学校由专门的人安排好,他重新入学读书,身边还是原来的那些熟面孔。
他按部就班的生活,照常上学,偶尔和朋友碰面,也不提回去的事,放在他爷爷眼里,就好像他真的收了心,不再对宜城有留念。
虽然清楚周柏山这样的顺从大概率是表面功夫,但他爷爷要的也就是他听话,倒也不计较什么真真假假。
他信守承诺,帮忙联系了院长朋友,打点好关系后,给了周柏山一个号码。
号主是佟遥那边的省会医院的肿瘤外科主任,姓章。
周柏山先和那位章主任联系,讲明了自己的身份,也简单说了佟遥nn的情况。
之后又和佟遥联系,让她和主任加上微信好友,直接g0u通。
那位主任的建议是先转院,省会医院的病房他已经留好,入院后会立马安排会诊,尽快确定治疗方案。
毕竟癌症耽误不得。
周柏山是和佟遥视频时提到这件事的。
他和佟遥没断过联系。
佟遥惊讶之余,心里生出淡淡的纠结感。
她没想到周柏山会动用家人的关系去帮她。但这可以称得上是对nn病情有用的及时雨,而且最近她正准备带着nn去省会的三甲医院做做检查。
“手术费的事你自己解决了,找这个医生的事对我来说不麻烦,也是我唯一能帮你的忙。”
周柏山看出她的动摇,“佟遥,以健康为重,其他的都往后排。”
佟遥抿唇,虽然知晓人情债有时b钱还难偿还,但她不舍得拒绝。
她最后说了谢谢,“你再帮我和你爷爷说一声谢谢好吗?”
佟遥语气真诚,朝着镜头靠近了些,“虽然我知道你家人可能不需要什么帮助,但我以后会尽最大可能,做一些我可以做的回报。”
周柏山g唇一笑,“行,我帮你传达一下感谢。”
……
宜城离省会并不远,高铁一个小时就能到。
佟遥给那位主任看过nn的报告单之后,就向学校请假,收拾了一些东西带着nn出发去省会。
nn虽然答应了做手术,但一听去省会,又开始担心起来。
佟遥温声细语地宽慰nn,“三甲医院的收费标准都差不多的,我们不去省会一样要花钱是不是?”
nn没怎么出过门,大部分信息都是从佟遥那里听来,也就没怎么多想,乖乖跟着一起去了。
但佟遥没想到情况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因为章主任和她提过到医院之后告诉他,所以佟遥和nn进了医院之后,便给章主任发了消息。
章主任问过她的具t位置后便主动找来了。
与章主任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男人,穿着白衬衫和西k,g净清瘦。
佟遥怔愣住,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坐着的nn也拉住她的手,问她这是谁。
年轻男人淡笑着向佟遥和nn自我介绍,“你好,我姓宋,是周先华先生的助手,你可以叫我宋助。”
佟遥大概能猜到他口中的周先华是周柏山的爷爷。
宋助从佟遥手中接过行李箱,一路将她们送到病房。
病房在住院楼的高层,单人间,环境很好。
之后的一切手续都由宋助接手。
佟遥趁着宋助离开病房的间隙和nn解释。
从nn生病以来,她已经说了无数谎话了,但今天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再让nn信服,只能挑着能说的实话和nn解释。
“nn,你还记得之前陪我回老家的那个朋友吗?”
nn当然记得,那男孩在佟遥不知情的时候就找过她,后来又帮了佟遥那么多忙,她印象很深刻。
佟遥其实也没和周柏山确定过,她隐隐约约猜到可能他也不清楚这件事。
“他家里条件很好,听说你生病的事之后,就让他家人帮忙安排了医院。”
nn忧心忡忡,急道:“你怎么就答应了呢,你知不知道人情最难还啊,这非亲非故的……”
“我知道。”佟遥怕nn生气,忙开口说:“我知道这些道理,可是没有什么b你的身t还重要啊nn。”
nn叹一口气,自然也懂孙nv的心意。
终究还是她拖累了这孩子。
“那上回那个果盒也是他送的?”
佟遥一起承认了。
nn说的果盒是周柏山有一回送她去医院,在医院外的水果店买给她的。
他知道进医院看nn,会让佟遥不好解释,所以只买了个水果礼盒让她带过去。
佟遥当时只说了是朋友,nn以为是汤盼春,便没有多问。
nn又问:“你是不是在和那孩子谈恋ai?”
佟遥看着nn的脸se,没敢承认。
她慢慢答:“没有,我们就只是朋友。”
“nn,我们就先住下吧,也许这次做过手术就好了,以后我会好好学习,好好报答他们的。”
安抚好nn后,佟遥去给周柏山发了消息,问他怎么没有和她提过还会有宋助。
周柏山完全不知道。
他当然明白佟遥瞒着她nn的用意,怎么可能同意宋助露面。
他不用猜都知道这些都是他爷爷的手笔。
晚上,佟遥在住院楼外的长椅上坐着和周柏山视频。
他没有和佟遥直说,只解释是自己忘记叮嘱他爷爷了。
佟遥没有怀疑,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说:“你爷爷好周到,让他费心了。”
周柏山心口有点闷,听着她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扯开话题,“你坐在哪儿呢,有点暗,都看不清你了。”
“我在医院楼下。”佟遥很快站起来换位置,小声嘀咕,“你那边看不清吗,我这边还好诶,我还专门找了有路灯的地方。”
“现在呢?”她换到一处更亮的地方。
“嗯,好多了。”
周柏山看着她,眼底柔和,却又不由自主拧起眉心。
佟遥敏锐察觉到,“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周柏山敛神,顺着说:“嗯。”
“你怎么了?”
他直言:“想你了。”
佟遥叹道:“我也好想你啊,还想花花。”
她说到花花,周柏山就让她等一下,起身去满屋子找猫。
屏幕里暂时没了他的身影。
佟遥得以参观到他房间局部的样子。
复古典雅的装修风格,是仅从镜头里呈现的这么一角也能感觉出的宽敞气派。
不多时,周柏山抱着花花出现在屏幕里。
他手里拿根猫条,极其严肃地哄着花花看镜头。
佟遥忍不住笑,觉得他和猫都好可ai。
她唤了几声“花花”,但小猫只是看看她,就撇开脑袋,一门心思t1an猫条。
“花花是不是长r0u了?”
“嗯,伙食太好。”他抱着猫转个方向,让佟遥看清楚点,“你看,脑袋都圆了一圈。”
一根猫条喂完,花花没呆多久就从周柏山怀里窜出去。
佟遥有点伤心地问:“它是不是忘记我了?”
周柏山把猫条袋子丢了,轻飘飘道:“心玩野了,打一顿就好了。”
她当了真,连忙说:“你别打它。”
周柏山笑了,“骗你的,我打它g嘛,不过过段时间得带去医院问问绝育的事,你别心疼。”
他说:“你没发现它就是不ai搭理我吗,之前在宜城的时候不也是和你玩得多?也就前段时间刚跟着我到这边,不熟悉环境的时候黏着我点,这两天混熟了,又不要我了。”
“小猫嘛,你也不能指望它多聪明,等以后你俩再见面,它还会和你玩的。”
佟遥弯弯唇,听出来他怕她不开心,在认真和她分析花花不看屏幕的原因。
路灯的光映在她眼中,她眼睛亮亮的,忽然开口说:“周柏山,我高考完去找你好吗?”
周柏山一顿,然后说“好”。
更了两章别看漏啦,还有个长章实在写不完,但是四点了我太困了得睡了,可能放在明天夜里更新
和佟遥结束视频,周柏山去书房找了他爷爷。
书房里,他直接问了,为什么要让宋助cha手。
和他沉冷的一张脸相b,老爷子神气自若,承认得也坦然。
“小山,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但总得留一份保障不是?”
周柏山扯唇一笑,眼里却没什么好情绪,“我现在除了去学校,还去过什么其他不该去的地方吗,您还有不满意的?”
周先华说:“你心里想的什么只有你清楚,爷爷年纪大了,猜不透,但能保证的是,只要你不毁约,那宋助也不会自作主张做不该做的事。”
这话说到这儿,也没什么好继续的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点到为止。
就算他爷爷不强调,周柏山也不会去见佟遥,事关她nn的治疗,他不可能出尔反尔,他要保证手术前不出现任何意外。
佟遥说过,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来日方长,周柏山愿意等。
那天之后,生活仍旧继续。
李劭知道周柏山回来后,一直想约一众狐朋狗友聚一聚,替他庆祝庆祝。
当然,他自诩是周柏山最铁的兄弟,毕竟患难见真情,他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证了好兄弟的一些别样人生。
周柏山觉得没意思,但李劭太闲,在他面前提了好几回。
最后李劭说到自己过不久要被家里人送出国读书,就当是给他办欢送会,周柏山才松了口。
他一答应下来,李劭便开始张罗,最后在自家名下的会所组了个局。
当天,周柏山到得晚,进包厢时里面已经坐了七七八八的人,有男有nv,见到他,气氛更盛,关心的话不少,有的问他之前去哪儿了,有的问最近怎么样。
周柏山含糊带过,只说没什么事。在座的年纪不大,但个个是人jg,他不细说,大家也就收了声,没再追根究底。
他坐在角落,b之前话更少。
李劭隔着几个人,给他隔空抛了支烟。
周柏山挺久没ch0u烟了,他衔着烟,倾身扫一眼面前的大理石桌,见到一个银se打火机,正准备伸手时,被人先一步拿走了。
他抬抬眼,见是一个面生的姑娘。
姑娘挺活络,做了jg致美甲的细长手指熟稔地顶开金属盖,凑上前要替他点烟。
周柏山偏开脸,抬手挡了一下,把人弄得面上一僵,那么点笑意也不知道怎么收回来。
他拿下烟,说:“不用,谢谢。”
李劭凑巧看完全程,嗤一声,站起来去解围,半开玩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妹妹,这人喜欢自己点烟。”
说着,他朝周柏山丢了个打火机。
周柏山没说话,自顾自点燃了烟。
烟气缭绕中,周柏山微微眯眼,长指夹着烟,t恤袖口下的纹身半隐半现,二世祖的味儿很重,好像和以前没差,从良也只是在佟遥面前。
李劭一pgu坐下来,搭上他的肩,说是不是分手了,话是问出来的,但语气挺信誓旦旦。
周柏山皱眉,“滚啊,我俩挺好的。”
一问一答,两人的声音都不低,坐在附近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靠,没听错吧,柏山你有nv朋友了?”
这一声更大了,整个包厢一静,都往周柏山坐着的角落看去。
连平时不怎么关注这些事的陈向禹都朝他递了个视线。
李劭没好气,“我说你g脆拿个喇叭去喊吧。”
“我的错我的错。”那人认错态度好,还给自己倒了酒连说自罚一杯。
有人调侃:“想蹭酒喝你就直说。”
大家说笑归说笑,但见周柏山没出声否认,都知道刚刚那话不离十了,起哄着让他下次带nv朋友一起来玩。
周柏山解释一句:“她不在这边,以后有机会再说。”
“不在这儿?嫂子在国外读书呢?”
在场一个nv生抓到重点,“哎,李少爷你见过柏山哥nv朋友吧,是不是特漂亮啊?”
李劭笑一笑,劝她少打听。
他虽然是唯一知情人,但从知道周柏山没分手就开始谨言慎行,无视周围想从他这边打听八卦的眼神。
他是知道这人有多宝贝那姑娘的。
周柏山身边就没有出现过亲密异x,大家说不好奇是假的,不过李劭的嘴该严的时候是真严,半点消息都没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