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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欲言又止。
萧逸抬头望着天空,冬季的傍晚,头顶的铅黑色,压抑的沉闷,“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了。”
似乎是一种承诺。
萧逸和容安走出这方小院,容安看了看四周,这个地方偏僻,王府里下人各个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怠慢顾如约不奇怪。
萧逸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她不久住,不必费事换地方了。”
容安猛然投过去惊讶的眼神,萧逸没看容安,沉声说;“西北有异动。”
容安默然。
两人走了盏茶功夫,看见正殿绿琉璃瓦顶。
陈有福带着太监跟在身后,萧逸冷声道;“府里掌薪炭的管事太监打二十板子。”
“是,殿下。”陈有福应声。
“侧妃屋里传话的丫鬟打二十板子,不许留在侧妃身边。”
陈有福瞄着晋王的脸,看不是喜怒,但看晋王发作下人,显然极为恼怒,连姬侧妃都有了不是,打狗还要看主人,这是晋王对姬侧妃不满。
也许是看见亲人,顾如约烧退了。
身体虚弱,一直昏睡,屋里就床头亮着一盏宫灯,桂香守在床前,跟沉香两个人轮流值夜。
王府各处已经熄灯,一片静谧。
一个太监提灯,照着路,萧逸走进拥翠居小院。
听见脚步声,桂香惊醒,抬起头,吓了一跳,刚要出声,萧逸制止,不让惊动床上的顾如约。
挥退左右。
顾如约醒了,夜深人静,床头宫灯光幽暗,恍惚看见萧逸坐在床边,正凝视着她。
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以为又是做梦,她抬起手,指尖去触碰眼前这张好看的脸,萧逸抓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醒了。”
原来不是做梦。
“喝水吗?”萧逸关切地问。
顾如约摇摇头。
萧逸握住她伸出被子外的手,顾如约清减了不少,一双漆黑水汪汪的大眼睛更突出,看着令人心疼。
低柔声问:“做梦了?”
顾如约这几日烧得糊涂,模糊地记得萧逸带了二哥来给自己看病。
精神恍惚中,萧逸一直出现,赶不走,幻觉和现实分不清。
萧逸的手指轻柔地为她捋粘在颊边一缕潮湿的秀发,“梦见我了?”
顾如约嗯了声。
“我在你梦里是什么样子?”
顾如约垂眸,小声说;“很冷漠。”
冰凉的唇落在她额头,“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