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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疏影盯着温城壁的脸瞧,冷笑一声,“少见你说这么多话。想一个人陪在芳岁的身边?你做梦,之后你但凡来为芳岁诊治,本王都要在一旁陪同。”
温城壁微微歪头,他说:“可以。”
他不明白万疏影在一边能有什么影响。
万疏影拿姬洵没办法,除了恼怒姬洵对别人不设防以外,他甚至都舍不得责怪姬洵更多了。如今他才刚刚将姬洵攥在手里,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怎么能接受得了姬洵或许有可能离开他的可能。
他整日陪在姬洵身边,只有一个想法,他的芳岁好起来,哪怕对他非打即骂他都认了。
温城壁每日要来两次,万疏影偏不允许他二人独处,在一边他不伸手捣乱,但是眼神时刻如同钩子一般钉在温城壁触碰姬洵的手上。
温城壁在为姬洵涂药,万疏影心里不是滋味,嘴上也不讲道理,“这种事情别人来不了吗?偏要你温城壁亲自上手。”
温城壁如同未曾察觉硝烟的味道,他点头。“我亲自上手,会比别人更好。”
万疏影心情比六月的天还善变,他有的时候真的很厌恶温城壁这人,姬洵年少时,两人说话不太顾及,万疏影还和姬洵说过,温城壁这人脑子不太好使。
且国师府的情况特殊,在萧崇江没有彻底倒台之前,他和温城壁哪怕撕破脸,也不能撕的太难看。
受制于人,是万疏影这辈子最痛恨的情况。
朝中的很多事物还需要万疏影去处理。他纵然有心,也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姬洵身边。有些时候只能留下一二眼线,然而他代姬洵批阅奏折的时候,心中却还是惦记。
他低头看向自己早换新了的衣衫。
想起了那日姬洵呕血的场景。
仅仅只是想起。
他就觉得胸口有些淤塞。
姬洵何时在他心中已经成了这样重要的存在,他不得而知。只知道姬洵一旦入了这皇宫、入了他万疏影的眼。
那便再也没有离开的道理。
温城壁并不会伺候人。
他所学习的一切都是为了国运,为了勘破众生百相。
如何照顾好一个病人,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可他对于姬洵身边的事物如何处理,仿佛与生俱来一般,笨手笨脚也要自己做。
实在不会,小福子被拎过来教完,他便亲自上手。
小福子在一边看着都觉得新奇。
如今陛下回来了,人虽没事,可是怎么看着都是要比离宫时还让人心里惦念的模样。
陛下刚走时,他这心都吊到嗓子眼了,万幸陛下留的手谕在,没人敢动他们养心殿。
不论朝堂局势如何变动,在小福子看来,普天之下除了芳岁帝再也没有其他人适合做堇国的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