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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洵侧过身,他有些预感,尉迟璎应该不会再等下去了。
如他所料。
尉迟璎牵住姬洵的手腕,他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玉镯。
尉迟璎将玉镯从姬洵的手掌推上去,直到停在手腕上,他低头欣赏着:“……这玉像极了臣眼里的陛下,清透水润,剔透无暇,从采下来那一日到落到陛下的手腕上,所经之人都是经年茹素,未曾婚配的人。”
简单两个字,干净。
姬洵低头看了看镯子,又看了一眼尉迟璎。
“你碰了,它生得再干净又有什么用。”
芳岁帝单手撑着脸,神色平静,让人分不清他是故意嘲讽,还是无心之语。
分明是身处弱势的模样倒在软榻里,可他从来不曾惧怕尉迟璎的种种手段,芳岁帝不要命,也不惜命。
贵为天子,却与他一样吝于活着。
尉迟璎视线在姬洵脸上停留,“……”他弯下腰去,替姬洵理了理两鬓的柔软发丝,
“陛下说的是,我这样的人不配碰,可我心里喜欢,不碰它,也要把它据为己有。”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姬洵伸出手去,抵在尉迟璎的衣襟上,他指尖轻点,落在尉迟璎有些异常的唇上,唇色有些艳,“爱卿,还打算继续玩无聊的君臣游戏?”
“陛下这样说,臣心里难受了。”尉迟璎后退了一些,他偏过头又将自己的手指落在唇上,明目张胆地回味姬洵的触碰,“臣想和陛下做个交易。”
姬洵来了点兴趣,“说。”
“陛下吃了这颗枣子,臣便告诉您,关于那疫病解药传回去以后金雪城都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您离开以后金雪城都有什么变化,细枝末节的事情,臣也知晓,”尉迟璎主动卖乖道,“都看陛下您想要知道什么,臣知无不言。”
条件是抛出来了。
尉迟璎千算万算,没想到芳岁帝对自幼长大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变化,根本不好奇。
姬洵轻笑,“发生什么与朕有何干系。”
“京城局势,陛下完全不在意么?”
“朕现在,不是更在乎你吗?”
尉迟璎从这句话里捕捉不到任何情意,芳岁帝似乎只是哄骗他玩的,可他听了,也还是有些掩藏在自嘲之下的惊喜。
尉迟璎只好另换了一种方法,“萧崇江的消息呢?陛下也不想知道?”
“早已无用的信息朕何必知道?人没死就是活着,他要是死了,你何至于躲躲藏藏,”姬洵手指轻点,“你反复和朕提起他,不就证明人还活着吗。”
“……”尉迟璎,“瞒不过陛下。”
“有什么目的你要直说,”姬洵,“你直说,朕心情不错,说不准便奖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