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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洵嗯了一声,惊讶了一瞬,“来这么快?”
温城壁这是接到他的信,飞过来的?
萧崇江不在意温城壁是不是眼巴巴等在楼下,他看着始终不肯离开姬洵的赤金足铃,和那痴心妄想的常无恩一般模样。
萧崇江双手都因为用力过猛轻微地颤,但他不以为意,反而顺势将头依靠在姬洵的膝上,
“让陛下看臣笑话了,手边能用的东西太少,待陛下回宫,臣有法子保陛下安然无恙摘了它。”
这说话的声音没压着,传出去当然不成问题。
门口的人静了半晌,低叫一声,“将军?!”
这都进去多久了,还没走!
门口的将士立在原地,等了片刻,里面有一阵听不真切的低语,之后是磕碰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将军没回话,倒是陛下微有疲乏的声音传了出来,
“备水,朕要沐浴。”
将士一个激灵,差点一脑门磕门上,他连忙道,“卑职领旨!”
可房里不是还有将军?莫非是将军伺候陛下沐浴吗,不愧是他们将军,对陛下堪比君父,连夜里都要伺候在身旁,当真是尽忠尽孝!
门外沉重的脚步声远去了。
姬洵赤足踩在萧崇江肩膀上,他眼底捎着一簇火,偏偏语气冷冰冰的,“你属狗的?”
上嘴就舔,什么德行。
萧崇江面色不变,看姬洵因为怒气脸上都有了两分浅淡的颜色,比之刚才更动人,他含着舌尖眼神微闪,也不辩解,“一会儿臣替陛下洗干净。”
姬洵冷笑,“用不着你。”
*
众所周知,芳岁帝姬洵,自重生后不仅没有一日安生养身体,反而将自己当了个肉砖,风霜刀剑里滚来滚去,不出意外滚出了一身的伤和病。
他如今看着是个完善的人,可内里亏空的程度,还不如街上赚吆喝的小贩。
客栈的浴桶挑不上多好,容纳下姬洵还有大半空余,他进去坐了小半炷香,就开始眼前冒金星了。
许是热水蒸腾,加上他的不自量力,姬洵晕着头扶着浴桶的边缘,一声不吭。
滑了进去。
萧崇江眼疾手快,一把捞起来姬洵的上半身,他的手臂从姬洵胸前穿过,湿漉漉的水通过两人连接处漫延。
“芳岁!”
萧崇江忧心姬洵病发,顾不得其他,没想到刚要把陛下打横抱出来,就被一只湿着的手臂拦住了。
“放,”姬洵缓了口气,眼前还是黑蒙蒙的一片,他吐字艰难地说,“放下,朕嫌脏,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