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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扶陵,我们正事儿可还没谈完呢!”
尉迟璎只想尽快打发了眼前的两人。尤其是扶陵君,他一向高洁雅静,怎么会喜欢待在这种地方?
至于他身后这个小醉鬼,虽然接触的时日不长,但尉迟璎认为芳岁帝与他是有同类性质的同类人,从骨子里就都生长在烂泥堆里。
尉迟璎假模假样问了一句:“扶陵君身边这位是?”
“差些忘了问礼,小人见过侯爷,”那人行了个礼,腰身上压出三层肉,气喘吁吁地道,“我父为当朝太傅梁芝昀,我是家中次子,梁少成。”
“梁太傅……”尉迟璎哦了一声,和缓了脸色道,“想必二位是有要事相商,那本侯亦不耽误你们,先随这粘人的小玩意儿回去了。”
尉迟璎展开宽袖,将姬洵整个人楼进怀里,宽厚的手掌捂住姬洵的嘴唇,以防他乱说话。尉迟璎有意无意地挡着姬洵的上半身,见两人看过来,笑着解释,“他怕生得紧,不贴着本侯便要哭个不停,恼人的坏毛病。”
扶陵定定地看着尉迟璎怀中的那个身形,直到被梁少成扯了一下衣袖,他才缓缓地收回视线。
然而四人错身之际,扶陵突然出手,手掌急如赤电,探向那被宽衣广袖掩盖的面容。
尉迟璎同样迅疾格挡,紧紧地抓住了扶陵的手腕,两个人彼此互不相让,都没有退步的想法。
扶陵一改从前对尉迟璎的客气,淡淡道,“侯爷,此人似乎是扶陵的故人,扶陵想要见见他的脸,还请侯爷不要平添麻烦。”
“本侯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尉迟璎脸色阴沉,“扶陵君,我平日里对你多有仰慕,也不代表你与本侯争,便是合乎情理了。”
“你到底是一介白身,本侯怜你,所以今日不与你计较。”
扶陵缓缓地放下手。
尉迟璎微勾唇角,搂着姬洵便往外走。
在即将跨过水榭花廊那一刻,尉迟璎刚刚松下了一口气,怀里安静多时的人却突然出声,含糊念着。
“扶陵?”
尉迟璎面色骤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都要走出去了,怀里这个祖宗却出声了!
姬洵从尉迟璎的怀里钻了出来,发丝凌乱,脸颊透粉,眼眸略有酒意迷离之色。
扶陵几乎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怒视尉迟璎,“你怎么敢!”
那刚刚才被尉迟璎捂热的柔软冰手,又被扶陵牵了起来。方才尉迟璎是那泣露阁的赢家,如今他却和方怀无异,只是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尉迟璎低下头,神色难辨。
梁少成皱着眉看了一会儿姬洵,待认出是谁,大惊失色:“这,这不是!”
扶陵:“少成,慎言。”
梁少成立刻闭紧了嘴,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捂着额头为难:“怎么办,要不先去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