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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时机场合不对,否则归有德都想动手从女娇手里把伤重的参童给抢过来照料了。
女娇全部已读不回,只是用手轻柔地摸过沈宿因生命力大量流失变得麻麻赖赖的大脑门,一边用着似水的温柔语气说道:“当然是因为你们实力不够啊。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极为罕见的情况……”
心中有气的归有德趁着女娇卖小关子吊胃口的瞬间,毫无烟火气的将话接了过去:“那是因为楚车骑不仅在力量上,甚至在技巧上都实现了完全的碾压。
尔等若是实力不足,这么做可是会伤到自己的。”
解说从温柔的大姐姐音变为白发苍苍的老人,少年们无疑是不满的,但自小被告诫的道理又让他们把嘴闭得天紧,把所有的牢骚都锁在了肚子里。
出门在外,老人和小孩属于两大不能惹。
前者是因为很难判定一拳打出是多少年的功力,后者是因为不知道背后有多硬的后台。
归有德很满意小辈们对他的尊重,捋着胡须慈祥地说道:“八劲之中,有黏、缠、绕三劲。
齐少安,就是齐族长挣不开,正是因为技巧上被绝对碾压。逃不开楚车骑的三劲。”
一片恍然大悟之声。
世上之事均是如此,说穿了不值一提。
在一片议论声中,楚摘星沉默地挺直了腰杆,尔后眼睛一点点暗下去。
齐少安由衷的慌乱起来,不得不对上楚摘星双眼的他,感觉不单是楚摘星本身的情绪与外界的光,甚至于他整个身体和灵魂都像是在被吸纳吞噬。
然而齐少安今天的好运气似乎已经被用尽了,这一回恐惧并没有转化为反抗的蛮力。
用力过度所造就的虚弱感于此刻轰然爆发,逃跑的念头刚刚生出,楚摘星便撤拳垫步,随即左脚做蝎子摆尾状,拧腰带动身体转动,对齐少安的脑袋来了一记重重的足球踢。
“嘭。”齐少安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般炸裂开来,四溅的骨肉像是颜料,为单调破碎的小坑增添了几分艳色,也将埋葬他所有的不甘怨毒。
光秃秃的脖颈子往外噗噗地冒着血,整个身体软软地朝楚摘星倒去。
出乎意料的是,爱洁的楚摘星没有躲开,只是稍稍侧身,让汩汩的鲜血没有喷到她的脸上。
相接不过须臾,楚摘星的半边身体就被染得通红。随风飘来的浓重血腥味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从开打到结束,如果不算楚摘星为展示实力的刻意炫技,她杀齐少安所花费的时间从头到尾没超过十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