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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生仍旧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生终于结束了那副干打雷不下雨的惴惴模样,如自暴自弃般大声说道:“是我对不住你。
可我也实在是打不过昊天那个强凶霸道的家伙嘛。
没了你在前面顶着,他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富贵闲人放在眼里,成天想的都是怎么把我弄死,好给他腾位置。
而且我是想过帮你的。可那时候魔族攻势甚急,有人劝我说要以大局为重。我和昊天闹将起来只会让魔族有隙可乘,致使生灵涂炭。我这才……”
事到临头祂也是很有担当,并不说出是谁给他出了这个权且忍耐,以待将来时变的主意,将错误尽揽于一身。
生自觉承认完了错误,这才有脸来面对楚摘星一二,未料想一抬头见到的却是祂一直祈盼却从未敢奢望的景象。
“玄、楚微平……”生只觉自己的声带都黏上了,只能艰难地凿开,发出混不似人声的几个字。
祂倒不是嫉妒,毕竟祂对自己的身份拥有足够的认知。
楚摘星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祂的诞生属于父神探索大道时一个并不成功的尝试,本就不是为继承这片天地的。
活到如今身上最大的标签仍旧是富贵闲人加吉祥物,并非楚摘星这样被时代洪流裹挟着前进的天命之人,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结局。
既然不用拼命,那么给予的馈赠少一些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祂所不忿的是自己在一旁绞尽脑汁地做心理建设,想着如何表达歉意,结果这家伙悄无声息地就突破了心境大关,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臻于圆满,这不是明摆着没把祂放在心上吗?
不重视他不要紧,但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啊!
只差一点,生就能把自己给气背过去气去。如果真是这般,少不得给诸天秘闻录增加一则全新素材,可惜并没有。
因为楚摘星醒得很及时,似要出尘而去的飘忽感被尽数锁在了一身紫金色的衮袍中,整个人变得神秘而富有威严。还是轻敲了两下额角,才散掉那恢弘浩瀚、令人喘不过气的惊人气势。
“听到了,也没有怪你。身处其中,谁都无法随心所欲。只你确有对不起我处,待事情终了,我必好好灌你一场。快收了你的杂思乱念,此处还要靠你镇守。”楚摘星的声音还是那么淡然温和,就像吹过杨柳梢的春风,抚平一切躁动。
她很是自然地掩下了心中那句“你本也不是什么心性坚定之人,临大事难免处置失措”的评语。
这话说出来就不是朋友间的友好揭短,而是脑子有病,故意结仇了。
果然听了这话的生大喜过望,收了一切愁容,拍着胸脯保证道:“好,必扫榻以待,你我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