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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我虽是幼子,但也是被父神耳提面命过的 。不仅如此,吾还给你培养了一个庄聿呢。吾在教的时候可是特意考虑了你的处事作风,现今看来,他做的很不错。”
楚摘星眼睛眯起,遮住了内里闪烁的凶光,脸上挤出截然相反的温和无害笑容:“秀才是你培养的?莫非你就是他口中那个名不见经传,也不许他外泄姓名的师傅?”
生打了个酒嗝,吐出胸中积郁之气,笑嘻嘻说道:“对啊,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找到他这个读书种子,抢在儒门之前把人给带走了,这才没人他变成读腐书的。你说说我,容易吗?”
楚摘星口中附和着:“的确是挺不容易的。你都困守在此了,还得分化神念去教导承德。”
喝醉了酒的生浑然不觉危险与她仅有一线之隔,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呀,咱两谁跟谁啊。帮你就是帮我自己,迟早把昊天那个家伙给打趴下。”
“所以你也是知道的咯?”楚摘星漫不经心地图穷匕见。
“当然,你可是天定之人,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呢,吾有不是傻子,岂能免……”说到这生突然停住了,方才没头脑灌进肚中的酒都化为冷汗从毛孔中流了出来。
如果有可能,他宁愿自己已经醉死过去,好过清醒的接受审判。
但已经没有这个可能了。
当祂说出那一句话起,就已经证明生对中古之世昊天故意制造事端,令她这个天定之人不间断夭折的事情知情。
知情但没有阻止,那就是沉默的帮凶。
余者皆罢了,唯独祂,于公于私都不该坐观。
于公,祂是盘古正统,独苗,当时仅剩的两位帝君,理论上唯一能和昊天掰手腕的存在,昊天的行为属于大大的越权。
于私,祂当年面对昊天步步紧逼力不从心之时,玄给于了很大的帮助,才让祂三番五次逃过灾劫,两人私交甚笃。
既然知道,就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如果生能够早点插手,她当不会枉死那么多次。
然而一切都是那么顺遂地发生了,说明这其中必定出现了有违常理的事情。
既然已经说秃噜嘴,生也不是扭捏的性子,避开楚摘星的目光以手撑额说道: “我当时受了昊天的蒙骗,以为这样会对天地更好。等到发现时,你已……”
祂说不下去了,但楚摘星还是沉默,也不看祂,只将眼神投到了空处。
小家伙在棋子被归置好后就变得无所事事,它又是定宸剑诞育而生的剑灵,与楚摘星最是心意相通,不费吹灰之力就觉察到了令自己这位主人心情郁结的源头。